在候一白、蔡局長面前,我也沒有耍花腔,其實我根本沒有耍花腔的必要,畢竟這一系列的事件和我沒有關係,我他麼就是一個無辜的人。
我將我和馬警官的談話,以及到達喪禮現場後的所有經歷都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蔡局長在聽我敘述的時候,還拿起之前警方所做的筆錄印證,看我說謊了沒有,到我說完以後,他點了點頭,說:“你交代的和我們做的筆錄基本吻合。”
我趁機說道:“蔡局長,我真的是無辜的,要不然也不會提醒馬警官,殺手今天有可能會出現。”
蔡局長點頭說:“馬警官之前跟我說過,是你提醒他。但是這並不能完全洗脫你的嫌疑,現在還有一點,你必須得交代清楚,你爲什麼那麼巧會出現在王妃被殺現場,若只是旅遊。根本沒什麼說服力。”
我聽到蔡局長的話登時語塞,我之前想好,以慕容紫煙爲藉口,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和慕容紫煙單獨說話,所以也就沒法取得她的許可。
我如果單方面這麼說了。對慕容紫煙的名譽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尤其是慕容紫煙還是皇室人員。
候一白看到我的樣子,笑呵呵地說:“莫爵爺,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我連忙說道:“沒,沒有,蔡局長,我真的只是來中京旅遊。”
蔡局長笑着說:“根據我們掌握的消息,你在穗州島剛剛接管至尊大賭場,這個時候是絕對沒有空旅遊的,你說我說得對不對?還有。我們還掌握,你和二皇子之間有私人恩怨,因此有報復的動機存在。”頓了一頓,續道:“如果你想早日出去的話,請跟我們說實話。”
我想了想,說道:“蔡局長,我說的都是實話。”
蔡局長笑道:“既然你不肯配合,那我們只有繼續展開調查,直到調查清楚爲止了。”
候一白聽到蔡局長的話,嘆了一聲氣,爲我感到惋惜。
蔡局長和我的這次見面,是我被釋放的機會,只要我交代清楚,蔡局長就有可能放了我,可我依舊沒有說出令人信服的理由,也就只能繼續呆在警察局裡。
我很快又被帶回到拘留室裡,坐在牀上,我頗有點後悔,要是我說我是來和慕容紫煙約會,因爲慕容紫煙的身份特殊。不好說出來,一定能讓蔡局長相信,我就能獲得自由之身了。
不過轉念又想,真要這麼說了,說不定會對慕容紫煙造成很大的傷害。也是不妥。
又想,自己反正都進來這麼久了,也不必再急於出去了,大不了出去又面對外面的一堆爛攤子吧。
這段時間,我一直沒有機會打聽穗州島和良川市的情況,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躺了一會兒,我終於進入了夢鄉。
……
半夜時候,忽然聽得鐵門開啓的聲音,我心中一驚,當場坐起來。
睜開眼,往門口看去,只見得一個黑影走了進來。
心中不由恐怖,難道有人想在拘留室裡對付我?
當場全身緊繃,警惕地看向來人,喝道:“誰?”
來人沒有回答,門口的兩人搬了一張椅子進來,來人大馬金刀地在椅子上坐下,隨即慢慢悠悠地叼上一支菸,跟着嚓地一聲,划着一顆火柴。
火柴的火光亮起的一瞬間。我被嚇了一大跳,往後縮了縮。
我的膽量不說多大,但也絕對不小,能讓我這麼害怕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但對面的人正是其中之一。
他的一張臉陰測測的。目光陰狠,彷彿要吃人的惡狼,正是我的死對頭慕容航。
慕容航擡眼看了我一眼,冷笑一聲,不屑地道:“你很害怕?心虛嗎?”
我感覺沒面子,連忙挺了挺胸膛,叫道:“我害怕什麼?心虛什麼?”
慕容航手指着我,厲聲道:“你殺了我老婆,莫小坤,你今天的死期到了!”
我聽到他的話。心中微微一驚,他大半夜的來這兒,難道真的要在這兒解決我?面上卻是笑了起來。
慕容航冷眼看着我,說:“你笑什麼?”
我說道:“慕容航,我笑你聰明一世,連誰是殺害你老婆的人也猜不到,真是好笑啊。”
慕容航說:“我只知道你出現在我老婆被殺的現場,你有最大的嫌疑!”
我冷笑道:“你難道就沒想過,我如果是幕後主謀,又怎麼會出現在現場?”
慕容航說:“莫小坤,任你牙尖嘴利,口舌生花,也別想狡辯。”
我說道:“不說你老婆被殺當天,就說今天的事情,你難道不覺得有蹊蹺?”
慕容航疑惑起來,說:“有蹊蹺?什麼蹊蹺?”
我冷笑一聲,看向慕容航,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你應該感激我,如果沒有我,你今天已經死了!”
慕容航卻是不信我的話,冷笑道:“你會那麼好心?”
我說道:“你可以去查,是誰帶中槍的馬警官去現場,是誰告訴侯爵爺那個神威營衛士有問題,若非是我,侯爵爺也沒法及時提醒,你已經死了!我若是幕後主謀,還會好心救你?”
其實當時,我本可以比候君爵快一點出聲提醒,但我存了殺心,想借殺手的手幹掉慕容航,不過這一節沒人知道,慕容航也不可能知道。
慕容航遲疑起來,說:“真是你提醒候君爵?”
我說道:“你也不想想,我作爲一個犯人,怎麼能去現場?還有,你難道不覺得殺手的死很奇怪嗎?”
慕容航說:“你是說姬少軍?”
我聽他一口就點出了姬少軍的名字,開始明白了,慕容航來這兒,瞭解當時的情況纔是他的真正意圖,之前不過是在做樣子。
我現在在警察局裡,他如果幹掉了我,他也完了,以他這樣的人,絕不會幹這樣的蠢事。
想到這兒,我心中大定,站起來說道:“你來這兒,是不是想問我那個殺手是怎麼死的?”
慕容航說:“你說不說也由你。”
我說道:“你和我的猜測一樣,我也懷疑姬少軍在殺人滅口。你知道殺手死之前是什麼樣子嗎?”
慕容航果然緊張起來,站起來,說道:“什麼樣子?”
我說道:“他身中數槍依舊沒有倒下去,以手槍指着姬少軍連說了兩個你字,然後被姬少軍開槍連射當場死亡!”
慕容航聽到我的話,登時暴怒起來,握緊拳頭。雙目中爆射兇光,咬牙切齒地說:“姬少軍!”
我看到慕容航的樣子,暗暗笑了一聲出來,慕容航一旦猜到是姬少軍乾的,必定會聯想到慕容啓,他和慕容啓的矛盾將會空前加劇,對太子將會非常有利。面上卻是說道:“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二皇子請隨意。”說完又躺了下去,扯過被子矇住頭大睡。
慕容航在拘留室裡呆愣了很久,消化我的話。隨後轉身離開了拘留室。
他果然只是來探我的口風的,我知道他的用意,也樂意告訴他真相,因爲能讓二皇子和三皇子火拼,對我來說無疑是喜聞樂見的事情。
……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被條子帶去會客室,一進會客室,就看到候君爵滿臉焦急的樣子,心知可能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頗爲擔心。但因爲帶我來的條子還沒有退出去,只能強忍着。
候君爵和我交流了一下眼神,看來外面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
條子終於退了出去,並將房門關上。
我迫不及待的問道:“大哥,是不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