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看到那個男子死亡的消息,我很是失望,也意識到男子將會成爲一枚定時炸彈,隨時威脅着我和大皇妃。
我想了想,隨後叫來堯哥,讓堯哥帶人幫我去穗州島的各大醫院,看有沒有那個男子的消息。
堯哥聽到我的吩咐,當場答應一聲。打算下去執行。
我叫住堯哥,跟堯哥說:“堯哥,那個人身手特別強,如果發現他的蹤影,別打草驚蛇,打電話通知我,我到了再出手。”
堯哥覺得我的話有點奇怪,畢竟按照我所說。那個人已經受了重傷,不死也只有半條命,哪裡還有什麼能力反擊?
不過堯哥也沒有多問,他知道我這麼吩咐肯定有原因。
我不讓手下的人直接動手,其實是怕對方在交手的過程中,泄露了我和大皇妃的秘密。
雖然做出了這樣的安排,但我其實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對方背後有人。哪怕是受了重傷,也可以不到醫院醫治。
堯哥走後,我又叫來了塵了過,跟了塵了過說了一下。讓了塵了過他們到大皇子府去住下來,保護大皇妃和我兒子的安全。
了塵、了過他們對大皇子府不熟悉,我隨後親自帶他們前往大皇子府。
早上趙萬里已經去休息了,換作龍一值班。
龍一看到我們,當場迎了上來,打招呼道:“坤哥。”
我嗯了一聲,說:“今天早上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吧?”
龍一說:“早上一切正常。”
我點頭說道:“我帶他們去見大皇妃。”隨後帶了了塵等人去見了大皇妃。
大皇妃聽我介紹,了塵了過等人是來自碧雲寺的高僧,登時高興起來,對了塵了過等人說了一些恭維話,說什麼久仰碧雲寺的大名,還有以後要勞煩了塵們之類的話。
了塵等人紛紛客氣了幾句。
大皇妃隨即讓人給他們安排住處,並且刻意吩咐下人,準備齋菜招待了塵等人。
隨後大皇妃讓下人帶了塵、了過等人去看房間,單獨留下我說話。
她招呼我坐下後,便皺起眉頭。緊張地問道:“小坤,發現那個人的行蹤沒有?”
我搖了搖頭,說:“暫時還沒有,一點消息都沒。”
大皇妃眉頭皺得更緊。說:“殿下知道了大皇子府昨晚出事的事情,今早打電話來,問我要不要讓侯君爵回來。”
我說道:“你怎麼說?”
大皇妃說:“我當然跟他說不用了,萬一那個人沒死,再來的話和侯君爵照面,咱們的事情不就要穿幫了?”
我點頭說道:“你處理得很對,千萬不能讓候爵爺回來,至少在徹底解決那個人之前不能讓他回來。”
大皇妃說:“這個我曉得。你可得抓緊一點,我擔心要是再出什麼事情,我也攔不住。”
我點了點頭,說:“我明白。”
大皇妃說:“你找的小孩找到沒有?”
我說道:“我讓時釗去執行,現在還沒有消息,應該是還沒找到合適的。”
大皇妃說:“你可得快一點,這邊很危險。”
我嗯了一聲,說:“我現在有點事情,晚點再來。”
大皇妃說:“你小心。”
我告別大皇妃,一路往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卻是感到壓力山大。
大皇子隨時有可能因爲孩子的危險而派人或者親自從中京返回來,假如我不能在大皇子或者侯君爵回來之前解決那個人。那麼我隨時有可能被大皇子發現,我和大皇妃苟且的事情。
留給我的時間並不多,可是我又該去哪兒找那個人呢?
那個人最有可能是二皇子或者三皇子的人,他雖然不用劍,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不是二皇子的人,我想了想,決定去試探一下頑石的口風,看能不能有什麼收穫。
想到這兒,我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頑石。
頑石很快接聽了電話,聲音很不友善:“喲!坤哥,今兒是吹了什麼風啊,怎麼會想到打電話給我。”
我笑道:“頑石大幫主。我們好久沒見面,我想念你得很啊,所以就打電話問問你了。怎麼樣,身體健康嗎?吃飯吃得香不?”
頑石囂張地道:“我好得很,吃飯飯香,身體健康無比,就是晚上經常會想坤哥想得睡不着。”
我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他的想其實是恨。青木的仇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他無時無刻不想殺我而後快。
我冷笑一聲,說:“頑石大幫主,我又不是女人。你這麼想我,我會起雞皮疙瘩受不了的啊。”
頑石笑道:“廢話就少說了,什麼事情,有話直接說吧。”
我說道:“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忽然很想念頑石大幫主,所以想請頑石大幫主出來吃頓飯,喝幾杯小酒。”
頑石笑道:“好啊,在哪兒?”
我說道:“富貴年華,晚上八點,不見不散。”
“好,一言爲定!”
頑石很爽快地答應。
二皇子慕容航的兒子死了,所以我敢斷定。頑石現在面臨的壓力,絕不會比我小。
慕容航懷疑大皇子,定會讓頑石殺了我和大皇妃的兒子,爲他的兒子報仇。
不管昨晚的人是不是二皇子的人。頑石必定也接受了慕容航給他下達的任務,刺殺我的孩子。
我看了看時間,見才下午一點鐘,距離晚上和頑石見面,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正好可以趁這段時間去見見張雨檬。
隨後我先打了一個電話給趙萬里、堯哥等人,通知他們晚上準備和我去會頑石。
堯哥聽到我的話,挺意外的,問我爲什麼這個時候去見頑石。
我告訴堯哥,我是想試探一下頑石,看昨晚那個人是不是頑石派去的。
堯哥說其實已經顯而易見,根本不用試探,人八成是頑石派來的。
我搖了搖頭,說:“堯哥,現在還不能下定論。昨晚那個人擅長使用鞭子,頑石的人以太平觀的人爲主。可能不是頑石的人。”
堯哥聽到我的話,當場吃了一驚,說:“那會是誰的人?”
我說道:“我懷疑二皇子的兒子被殺,其實是有人在暗中搞鬼。目的是挑撥大皇子和二皇子,其他的幾位皇子都有可能。”
堯哥說:“還是你想得透徹。”
我說道:“堯哥,我先掛了,還有點事情。”說完掛斷電話。開車往醫院而去。
到了醫院,我的心情就沉重下來。
張雨檬已經成爲植物人大半年的時間了,可是還沒有醒轉過來。
我期待奇蹟,但奇蹟會發生嗎?
我很害怕。害怕到我老死的那一天,也沒有醒轉過來。
也害怕我和張雨檬的孩子,懂事了以後,問他媽媽在哪兒,我會不忍心告訴他事實。
想着心事,我就到了張雨檬的病房外面,這兒有我的小弟常年把守,以確保張雨檬的安全。
今天值班的兩個小弟看到我,連忙上前打招呼:“坤哥。”
我掏出煙,發給兩個小弟,問道:“她的情況怎麼樣?”
兩個小弟互相對視了一眼,吞吞吐吐地說:“張小姐,她還是老樣子,沒有好轉,也沒有惡化。”
我早料到是這個結果,點了點頭,隨即進了病房。
病房中很乾淨,一塵不染。
雪白的病牀上躺着一個人,一個可以稱爲睡美人的女人。
她的臉色如白紙一樣蒼白,面容絕美,可是卻有一種讓人心碎的氣息。
我關上病房的門,走到牀邊坐下,看着她的臉,卻忍不住地伸手去觸摸她嘴角的小痣。
觸摸着她的小痣,我彷彿在撩撥我自己的心絃,每一下都產生了強烈的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