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觀觀主聽到我的話,呵呵一笑,說:“偷襲暗算?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們是堂堂正正的拜山,只不過方丈大師好像看不起我們太平觀,一直不肯搭理我們而已。”說完有意無意地瞄了一眼方丈。
我回頭看了一眼方丈,只覺方丈的氣色並不好,之前我在佛像後面,就從對話中感覺到方丈的異常,現在看方丈的樣子,心中不由暗暗驚動。
現在神威營的精銳、南門的兄弟、大皇子府的護衛都還沒到,就只我一個人來了而已,若太平觀直接動手。根本不可能應付眼前的場面。
方丈身體一向硬朗,怎麼會忽然間受傷?難道是被人暗算?
我並不知道方丈的情況,他是練功出了岔子,所以猜測是慕容航動了手腳。
想到這兒。我笑道:“方丈不喜歡爭鬥,與世無爭,所以觀主這次如果只是登門拜山的話,那就請回吧。”
慕容航自我出現以後。便一直留心周圍的情況,見除了我外,沒有其他人出現,心中便起了疑心。難道只我一個人來了?當即插口問道:“莫小坤,就你一個人?”
我聽到慕容航的話心中一震,這雜種意識到問題了。
雖然心中有點虛,不過我更知道。此時此刻,我若露出半點心虛的樣子,以太平觀和慕容航對我的仇恨,他們絕對會趁機一擁而上,先殺了我再說。
所以,我面上沒有露出任何的怯色,笑着說道:“二皇子,你以爲呢?”
慕容航看我一副笑嘻嘻,神色自若的樣子,反而有點拿不準了,問道:“南門的人也來了嗎?”
我呵呵笑道:“豈止是南門,還有我手下神威營數百將士,只需我一個信號,頃刻間就會殺到,二皇子如果怕了的話,趕快夾起尾巴逃跑還來得及。”
聽到我說還帶了神威營的人來。現場登時一片騷動。
即便是太平觀觀主座下的四大弟子也無不動容。
神威營讓人忌憚的不是他們的實力,而是他們身爲皇家衛隊,可以配槍,若是一對一單挑。有槍在高手面前也未必佔有優勢,但要是羣體作戰,數百把槍同時掃射,那是何等的毀天滅地的威力,任憑你武功再高,也很難與之抗衡。
這就是神威營的可怕之處。
現場的太平觀的弟子們禁不住小聲議論起來,都是有點心虛了。
太平觀觀主卻是神色從容,絲毫沒有被我的話所影響。他淡淡一笑,說:“今天我們上山,只是想和碧雲寺切磋武藝,莫統領帶神威營的人來。是要幹什麼?”
我呵呵一笑,說:“切磋武藝?切磋武藝需要帶那麼多人嗎?”
太平觀觀主呵呵笑道:“他們都是來看熱鬧的。”
在太平觀觀主說話間,關維清湊到慕容航身側,低聲說道:“二皇子,莫小坤的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去外面看看虛實。”
慕容航聽到關維清的話,微微點頭,小聲說:“快去快回。”
我看到慕容航和關維清交頭接耳,可是聽不到他們說什麼,心中有點心虛,隨後看到關維清往大殿外面走去,已是明白了他們的意圖。心中不由着急起來,一旦關維清查清楚,只有我一個人上山,那麼問題就麻煩了。面上卻是笑道:“觀主,方丈沒有閒工夫和你們比武,你們還是下山吧。”
太平觀觀主笑道:“我這次是慕名而來,方丈要不露一手,讓弟子們開開眼界。怎麼也說不下去吧?”
我皺起了眉頭,太平觀觀主沒那麼容易打發,該怎麼辦呢?
正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後方傳來:“觀主遠道而來。沒有親自相迎,是我們碧雲寺失了禮數。既然觀主這麼想要看老和尚出醜,那麼老和尚也就只有捨命陪君子了。”
竟然是方丈的聲音,我聽到方丈的聲音。心中禁不住大喜,轉身看去,只見方丈已經睜開了眼睛,緩緩地站起來。
不得不說。方丈還是那麼裝逼,就連站起來的樣子也是那麼不疾不徐,一副高人風範。
看到方丈站起來,我禁不住衝口叫道:“方丈。”
方丈點了點頭,說:“你很好。”隨即看向太平觀觀主,說道:“觀主打算怎麼比試?”
方丈的忽然醒轉,再次給碧雲寺的僧人們注入一顆強心劑,方丈醒過來了。
太平觀的弟子們卻是騷動起來。
雖然他們不知道方丈的實力,可是料想身爲碧雲寺的方丈,總也有過人之處,所以不免都是有些心驚。
太平觀觀主微微有些意外,他倒不怕方丈,他這次上山,本就是抱着和方丈公平比試,正面擊敗方丈的打算而來,方丈若是避而不戰。反倒會令他失望。
眼見方丈提出挑戰,當即欣然答應:“就在殿外廣場上比試,不加任何限制,暗器、兵器、拳腳都可以。拿出最拿手的絕活。”
方丈聽到太平觀觀主的話,回頭便對明若說道:“明若,去把我的法杖拿來。”
“是,方丈!”
明若大聲答應。去往後面的方丈室。
但是,碧雲寺的弟子們在明若去拿法杖的時候,又開始擔心起來。
方丈雖然醒轉過來,但情況並不算好。會不會不是太平觀觀主的對手。
當下就有幾個明字輩的僧人擔心地道:“方丈,你的身體。”
方丈淡然一笑,說:“不礙事。”
隨後太平觀觀主便下令所有太平觀弟子退出大雄寶殿,並大步往外走去,先在外面等方丈。
我看向方丈,說:“方丈,你的身體要是不太方便的話,這次就由我來吧。我也算碧雲寺的弟子。”
我知道方丈是不願在太平觀的面前低頭。
雖然方丈是世外高人,可他卻沒有半點世外高人的心胸氣度,小氣是一,愛裝逼是二。現在太平觀找上門來,以他的性格自然不容許太平觀在碧雲寺耀武揚威。
方丈聽到我的話,說道:“你雖然進步很快,但還不是太平觀觀主的對手,這次就由我來吧。”
我說道:“可是,方丈你……”
方丈揮了揮手,說:“不用可是,難道你認爲你的武功能比爲師還要厲害?”
方丈雖然傳授我武功,可是從來不願讓我叫他師父,現在自稱爲師,自然是默許了我的弟子的身份。
也算是認可了我,聽到方丈的認可,我心中微喜,總算得到方丈的認可了啊。
我連忙說:“是,弟子明白了。”
方丈隨即說道:“你這次真的帶了神威營的人來?”
他也對我的話產生懷疑。
我笑道:“只我一個人上山,只是唬他們的。”
方丈聽到我的話,禁不住一笑,笑罵道:“你這小滑頭。”
碧雲寺的其他和尚也都笑了起來。
當着這麼多太平觀的人,也敢嚇唬太平觀觀主的,可能也就只有我這個師叔了。
不過我隨即說道:“不過,神威營的人在後面,只是要稍晚才能趕到。”
方丈聽說我只有一個人上山,雖然暗中稱讚我的聰明,可是不免也有些擔心,再聽我說神威營的人在後面,隨後趕到,便徹底放寬了心,說道:“只要成功拖延時間,等神威營殺到,太平觀的人自然會退。”
我嗯了一聲,明若就已經拿了方丈的禪杖前來。
佛門中的禪杖原本並不是兵器,正經的禪杖要用布包住一頭,作爲震醒弟子的工具,但碧雲寺禪武皆修,禪杖自然有所不同。
方丈的禪杖通體精鋼打造,表面鎏金,看上去金光閃閃的,無形中充滿着一種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