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強壓心中的波動,看向堯哥,問道:“那頑石和天門的人呢?”
堯哥說:“暫時還沒看到。估計要等一會兒纔會來。”
我點頭嗯了一聲,說:“尤勇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吧,最好檢查一下,傢伙準備到位了沒有,別到時候出了紕漏。”
堯哥說:“我待會兒就去檢查。”
我嗯了一聲,堯哥便退出了房間,找來尤勇,再檢查了一遍,傢伙有沒有放在指定的位置。
看到傢伙都準備得妥妥當當,尤勇低聲說:“現在就只等頑石和天門的人來了。”
堯哥說:“坤哥爲了今天,準備了很多,越是關鍵時刻,越是不能掉以輕心,千萬不能讓頑石察覺坤哥還活着,否則的話,頑石極有可能不會來。”
尤勇聽到堯哥的話。疑惑道:“頑石和天門的人現在還沒出現,會不會今天不來了?”
堯哥笑道:“這你就放心吧,坤哥向來算計得很精準,這次肯定不會算錯。頑石今天一定會來,打好精神,準備迎接大戰吧。”
尤勇說:“今天大皇妃和郡主也來了,待會兒還得分人保護大皇妃和郡主。”
堯哥說:“待會兒就由你負責吧。”
尤勇點頭說好。
堯哥隨即說:“咱們去前面看看。”
堯哥和尤勇隨後便去了前面巡視。
到達前面大廳,距離喪禮正式舉行的時間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大廳裡幾乎已經滿座。
這還是我考慮到,今天有可能爆發火拼,不宜邀請不相干的人來的情況下。
殯儀館外面,又開始飄起了毛毛細雨,站在外面的小弟們清一色的黑色西裝,被小雨打溼了衣服。
堯哥走出殯儀館大門,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眉頭皺起,看這樣子,今天要下大雨啊。
又看了看手錶,見時間距離喪禮舉行只有十多分鐘了。不由得有些懷疑我的判斷了,難道天門的人今天根本沒打算來?
……
在距離殯儀館還有一公里左右的一個十字路口,發生了一場交通意外,一輛轎車從側面一條公路衝出來。剛好攔在頑石所坐的車子前面,頑石車子的司機小弟緊急剎車,可終究還是因爲車速太快,狠狠地撞了上去。
“轟!”
兩輛車猛烈相撞,巨大的響聲將附近的幾個人行道上的女人嚇得當場失聲尖叫。
衝出來的車子,被頑石們坐的車子撞得當場橫移出好幾米遠,側面車門陷了進去。
頑石這個時候滿心的都在想着,到達殯儀館後怎麼滅我們南門。忽然出了這樣的意外,當然很不爽。
他隨即打開車門,下了車子,幾大步衝到前面的車子旁邊,一把揪住車裡的女司機的頭髮,將女司機拽了出來。
那個女司機本還想發飆,可是看到頑石凶神惡煞的樣子,登時被嚇得花容失色。不斷尖叫。
頑石可不管她是不是女人,一腳將她踹倒,狠狠跺了幾腳,跟着指着女司機,厲聲道:“給我砍死她!”
“是,幫主!”
後面車子裡的天門小弟們下車來,聽到頑石的命令,紛紛大聲答應,亮出家夥,殺氣騰騰地圍到女司機周圍,揚起傢伙就砍。
只一會兒的功夫,女司機就血肉模糊。躺在地上不斷抽搐。
路邊的行人們看到這一幕畫面,個個都是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吱聲,生怕招惹了天門這些煞星。
頑石隨即點上一支菸。抽了一口,罵了幾句,跟着看了看時間,說:“草!耽誤老子的時間。咱們繼續趕路!”隨即轉身上了後面一輛車子,換車繼續趕往殯儀館。
這一次頑石準備一舉擊潰我們南門,所以基本上所有天門的小弟都通知到了,不過因爲他不想提前通知走漏了風聲,所以難免有些小弟沒法趕到,但也是少數,天門今天參與行動的人還是不少。
長長的車隊,從十字路口一直延伸到街尾。一眼根本看不到盡頭。
這麼龐大的陣容,出現在街頭,自然不可避免的會引起無數人的關注。
頑石氣勢洶洶的帶着人到達通往殯儀館的路口,負責放風的南門小弟便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堯哥。
堯哥接到電話後。全身的精神都緊繃起來。
頑石終於來了!
他側頭看向趙萬里,向趙萬里打了一個眼色示意。
趙萬里點頭示意,表示明白,隨即轉身進入殯儀館。去向我通報消息。
堯哥隨即提醒殯儀館外面的小弟們:“大家注意!頑石率領天門的人來了,小心!”
聽到頑石率領天門的人到來,小弟們提前根本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不免有些慌亂,騷動起來。
“堯哥,頑石帶人來要幹什麼?”
“堯哥,他們今天不會和我們開戰吧,咱們可沒有帶傢伙。可能會吃虧啊。”
“應該不會吧,堯哥是不是?”
堯哥現在還不能宣佈我只是假死的消息,所以只是安撫小弟們:“大家也不要太慌亂,頑石也沒有那麼可怕。”
話才說完。一道喇叭聲就從街頭傳來。
堯哥心中一緊,擡眼往街頭看去。
只見得一輛黑色的賓利出現在視線的盡頭,以飛一般的速度往這邊衝來。
前面一輛黑色的轎車沒有停好,車頭冒了出來,那輛賓利直接狠狠地撞了上去。
“砰!”
黑色轎車被撞了出去,賓利車卻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繼續衝向殯儀館。
車速太快,只一會兒的功夫,賓利車就到了殯儀館大門外面。
前面車門打開,一個身穿着黑色西裝的天門小弟率先下車,隨後走到後排車廂邊,打開車門。恭敬地退到一邊。
搞出這麼大的排場,堯哥已經意識到是誰來了。
頑石慢慢悠悠地走下車,往殯儀館大門看了一眼,隨即淡淡一笑,得意洋洋地揚手向堯哥打了一聲招呼:“堯哥,好久不見啊!”
堯哥冷哼一聲,迎着頑石走去。
南門的在殯儀館外面的小弟紛紛跟上堯哥。
此時,外面的雨下得更大,雨水將堯哥以及南門的小弟們淋成了落湯雞。
但作爲一幫之主的頑石,卻極有排場。
他身邊的小弟很識相的打開一把雨傘,替頑石遮雨。
其他人自然沒有這樣的待遇,包括天門堂主徐守靜。
要不然,又怎麼能顯示出他頑石的與衆不同,以及高人一等呢?
在頑石說話間,天門後面的車輛陸陸續續趕到,剎車聲、關車門的聲音此起彼伏,絡繹不絕。
只一會兒的功夫,天門的人就將整條街道站滿,堵得嚴嚴實實的,一眼看過去,除了車子,就是天門密密麻麻的人影。
現場的一幕,顯示出了天門的實力,哪怕是經過許遠山的挫敗,重新洗牌過後,依舊人數衆多,不容小覷。
若不是頑石的能力比不上許遠山,否則的話,南門和天門誰勝誰負還是一個未知數。
看到天門的聲勢,小弟們不免有些慌亂,一個個都露出了怯色。
堯哥瞟了一眼天門的人馬,心中卻是暗暗冷笑,坤哥果然料事如神,天門果然傾巢而出,想要一舉滅掉南門。
只不過頑石做夢也想不到,坤哥其實沒死,一切都是算計。
堯哥心中雖然在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嚴詞厲色地喝道:“頑石,你帶這麼多人來幹什麼?要幹架,我們南門可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