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計劃對付慕容鋒的同時,他也在準備剷除我的計劃,除了我這個頭號大敵外,蕭仁貴也是在他的黑名單中。
之前蕭仁貴就被襲擊過一次,幸虧蕭仁貴身上穿了防彈衣,纔沒有死亡,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的形勢的緊張,已經到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地步,任何時候都有可能出現對手安排的暗殺,任何一個失誤,都有可能招來無法預知的後果。
慕容鋒對付我的計劃,因爲他的本身的行程安排,放在了見別茲克大使之後。他卻沒想到,我對付他的斬首行動就在這一天。
一天之差,就有可能產生截然不同的兩種後果。
……
別茲克大使即將到大燕,以大燕商議邊境的問題的消息早已被媒體大肆報道,幾乎大燕和別茲克的國民都知道這件事情。
就這件事情。外界的反應不一,絕大部分都不看好,都不認爲這一次有什麼結果,有的激進分子表達抗議,反對大燕和別茲克的這次談判。
官方釋放出的信號倒是極爲友善。雙方都表現出很想坐下來談的態度。
這一次的別茲克大使出訪,也引起了高度的關注,別茲克大使還沒抵達大燕,已經在國內引起了軒然大波,很多媒體甚至開了專欄節目,討論這次會談的可能結果。
天氣很好,一大早的,陽光和熙,天空萬里無雲,讓人感覺全身舒坦,甚至生出一種懶意,直想在陽光底下睡一個舒舒服服的大覺。
我們天不亮的就起了牀,然後由蕭文安排的專業化妝師爲我們化妝。
我現在的名字叫羅銘,是一個外表粗獷的大漢,留着一頭捲髮,毛鬍子,與我本來的形象天差地別。
化妝師在爲我化妝完了以後,問蕭文:“蕭先生,您看這樣可行?”
蕭文端詳了一陣子,說:“差不多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在我化好妝的時候,時釗和堯哥也差不多完成,他們都是相貌大變,如果不是極爲熟悉的人,仔細看的話,基本不可能認出來。
也證明了蕭文找來的化妝師的手法的高明。
我和時釗等人相視一眼,時釗笑了起來,說:“羅先生,你的樣子很威武啊。”
我看向時釗,也是笑道:“秦先生。你的樣子很猥瑣。”
堯哥呵呵直笑。
蕭文看了一下手錶的時間,表情凝重,說:“差不多可以過去了。”
我們立時收起玩笑姿態,隨蕭文走到院子裡,上了他爲我們準備的車子。送我們去和使團會合。
……
早上九點三十分,別茲克使團乘坐的專機,便從飛機場起飛,正式飛往大燕的首都中京。
在起飛前,雙方的工作人員保持聯絡。互相傳達了一下信息,確保別茲克大使的出訪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大燕方面也做好了接機工作。
一大早,首都機場便被暫時封閉,中京禁衛軍、神威營、地方警察部門,共同負責維持機場的安全保衛工作,除了特許的相關工作人員,以及一些媒體記者外,一概禁止靠近。
尤其是中京禁衛軍的軍人駐守在機場各處最爲顯眼的地方,全副武裝。對普通人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威懾,讓人路過都覺膽戰心驚,不敢絲毫靠近。
媒體記者早就聚集在機場,等待採訪和報道這一次的盛況。
有的記者沒有獲得准許,焦急地在外面,試圖與安保人員溝通,獲得入場的資格,但基本上沒有什麼結果。
慕容鋒在前往機場的路上,坐在車裡,還在對蕭命指示工作。
他要求蕭命,今天別茲克大使來大燕,事關重大,更關係着大燕的顏面,所以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蕭命不斷點頭想慕容鋒保證,今天絕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按照安排,慕容鋒將會與首輔以及相關政府要員接機,所以他們必須提前抵達機場。
……
十二點過十分,我們乘坐的別茲克大使團的專機抵達首都機場上空,併成功降落。
我聽到客服的提示音的時候,一顆心便止不住地懸了起來,決定生死成敗的時刻即將到來。
因爲飛機上禁止手機通話,所以我也沒能和蕭仁貴溝通,也不清楚蕭仁貴那邊的安排是否順利,一切都充滿了未知性,存在一切有可能的變數。
倘若蕭仁貴那邊沒有如計劃安排好一切,我還是會動手,只不過我會非常危險,能不能成功是一個問題,能不能成功逃離又是一個問題。
因爲事先有記熟機場附近的地圖,還沒有下飛機,我就忍不住透過飛機窗戶,往外看去。
在機場的左邊,有一棟雄偉聳立的大樓,如鶴立雞羣一般,遠遠超過周圍的樓房,與衆不同。
但在我們的預定計劃中,那兒將會發生爆炸,吸引現場的安保人員的注意力,爲我們製造動手的機會。
現在我只希望一切順利,大樓如預期的一樣發生爆炸,然後我趁機拔槍,射殺慕容鋒,然後趁亂離開現場。
計劃足夠詳細周密,但計劃之所以是計劃,那是因爲還沒有發生。誰也不能保證不會有意外發生。
時釗和我對望了一眼,我能從他的眼睛裡感受到他的緊張,就連時釗也緊張起來,可見我們面臨的壓力之大。
我們三人低着頭,隨着使團緩緩走出機艙,走出機場的一瞬間,陽光照射而來,讓我們有種眼前豁然開朗的感覺。
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副盛大無比的畫面,無數的中京禁衛軍、神威營的士兵排列成整齊的隊列,分佈在紅地毯的兩邊。地毯的另外一邊便是此次接機的大燕的首腦人員。
爲首的是慕容鋒,他是皇帝,也是一國之君,雖然已經沒有那麼大的實權,但還是大燕名義上的代表。
之後纔是首輔,以及相關的政要。
粗略瞟了一眼,整個機場加上記者以及機場的工作人員,只怕不下萬人。
這麼大的場面,也讓我倍感壓力,殺人後怎麼逃生,確實是一個非常大的難題。
雖然經過了化妝,我的樣子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但我還是有點心虛,怕被人認出來,走出機艙後,便低着頭跟着大部隊往下面走去。
到達下面的紅地毯上,軍樂聲就響了起來,奏的是別茲克的國歌,表達了大燕對使團的足夠尊重。
樂聲大氣磅礴,營造出一種雄壯的氣勢。置身於現場,讓我有種熱血翻涌的感覺。
在正對面,慕容鋒邁着豪邁而大氣的步伐,率領首輔以及一干政要正步走來。
我看着慕容鋒的靠近,心情越加緊張,手心禁不住出汗,本能地將手伸進了褲兜裡,握住了那一把小巧卻又威力奇大的特製手槍。
再看我身邊的時釗和堯哥,也是禁不住露出緊張之色。
堯哥甚至額頭微微冒出汗珠,可想而知他的心情的緊張。
慕容鋒越來越近。我的神經就像是弓弦,也隨着他的靠近而逐漸繃緊,即將達到臨界點。
爆炸還沒有發生,我是不是立刻動手,還是再等等看?
現在現場的焦點都集中在我們這兒。萬衆矚目,在衆目睽睽之下,拔槍射殺大燕的元首,那種壓力可想而知。
無數的相機的閃光燈在咔咔的聲音中閃過不停,很多的記者在對着攝像頭對現場進行報道。
現場莊嚴而隆重,別茲克大使看到現場的情況,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眼見慕容鋒即將走到近前,雙方即將接觸的時候。
忽然,外面傳來極爲不協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