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還不知道我要幹什麼,包括時釗、堯哥等人都不知道我的計劃。
我走到院子裡,掃視小弟們,大聲說道:“今晚我們將會去執行一個比較危險的任務,有誰害怕的,現在可以退出。”
這些小弟都已經是精銳了,都跟我經歷過不少戰事。雖然聽到我說要去執行一項比較危險的任務,但沒有人退縮,不但沒有人退縮,一個個反而鬥志昂揚,精神抖擻,大聲迴應我:“坤哥,我們不怕!”
我點了點頭,說:“好,都是好樣的,跟我來吧。”
到了現在,我也還沒有告訴他們我的目的,我將計劃隱藏在心底,只等着待會兒動手,直接石破天驚。
許遠山想讓任我和餘鎮東演一場戲,在二皇子慕容航面前更有充足的藉口,瞞天過海,中飽私囊。
但他絕對想不到,我早已洞悉了他的計劃,並且將會利用這次的機會,對付許遠山。
我的計劃非常簡單,餘鎮東不是和任我要演戲嗎?
我帶人潛伏在附近,等任我撤退的時候,再帶人殺出,將任我擺平,嫁禍餘鎮東。
這樣一來。許遠山必定會對餘鎮東產生猜疑,雙方的關係就會出現裂縫,我再加以利用,必定能使裂縫增大,徹底實現我的離間計。
隨後,我變帶人趕往南坪大橋。
南坪大橋地理位置比較偏遠,他們選擇那兒作爲戰場,就是爲了避免驚動太多人,引起太多的不必要的影響,尤其是條子。
我帶着人到了南坪大橋對面的山坡上停了下來。
山坡距離南坪大橋不遠,頃刻便可以殺到大橋上,並且因爲地勢較高,可以將大橋上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我們的車子也不多,總共五輛車,各種類型的都有,轎車、mpv、越野車等等,分散停放在山坡附近的巷道里,只要不是刻意來調查,很難發現問題。
小弟們分散於四周,我只帶着時釗、趙萬里、堯哥、大壯等人站在山坡上觀察形勢。
這次沒有叫龍一和尤勇。雖然他們的可信度較高,但手下的人可說不準,所以只動用了我從良川市帶來的老兄弟。
這次我打算暗算任我,絕對不能泄露出去,否則的話。許遠山的槍口一定會對準我,那麼我殺了任我,就沒有什麼意義,反而可能使我陷入險境。
站在山坡上,南坪大橋遠遠在望,橋上的路燈顯得格外的顯眼,橋上卻比較冷清,很少有車輛從南坪大橋上通過,人幾乎一個都沒有。
時釗站在我的身後,說:“坤哥,咱們到這兒來幹什麼?”
趙萬里和堯哥也是非常疑惑,均是往我看來。
我冷笑一聲,說:“今晚這兒將會發生大事,也宣告咱們反擊許遠山的行動開始。”
時釗說:“坤哥,你打算怎麼搞?”
我笑着說道:“餘鎮東和任我待會兒會在對面的南坪大橋火拼。咱們可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堯哥笑道:“你是想幹掉餘鎮東?”
我搖了搖頭,說:“不,我不會對付餘鎮東,我們今晚的目標是任我。”
趙萬里詫異道:“餘鎮東比任我的能力更強,更加全面,今晚機會難得,幹掉餘鎮東不是更好?”
我笑道:“趙哥,你試想一下,假如任我今晚死了,許遠山會懷疑誰?”
趙萬里說:“餘鎮東?”
我說道:“沒錯。我的目的就是要他們狗咬狗,內訌,消耗他們的實力,咱們在一邊看戲就成。”
時釗聽到我的話,哈哈笑道:“坤哥。你這招太陰險了一點吧,不過我喜歡。”
堯哥也是笑道:“看來你早就有了計劃,一直在等機會。”
趙萬里說:“還是坤哥深謀遠慮啊,答應許遠山的苛刻的條件,就已經開始爲今天佈局,一步看十步,我算是徹底服了。”
我笑着謙虛了幾句,但沒有解釋。
他們覺得我早有佈局更好,時刻保持高深莫測的形象,有利於我在南門中樹立絕對權威。
我其實也只是在昨晚纔想到這個辦法,以前只是有一個大體方向。
在山坡上等了一個小時左右,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半,對面來了一支頗爲壯觀的車隊,長長的車隊的車燈盤旋在公路上,彷彿一條長長的火龍,給人一種視覺上的震撼感覺。
這就是許遠山的實力,他還沒出現,手下的人就已經擁有這麼強大的號召力,我在穗州島也只能甘拜下風。
那一支車隊駛上大橋,最前面的車子在大橋中段的位置停下,後面的車子陸續停下來,車隊一直延伸過大橋,到了對面的公路上,緊跟着一輛輛車子的車門打開,一個個小弟從車上跳下來,初步估計,至少也有五六百人。
這幫人下車以後,就在橋上抽菸的抽菸,吹牛的吹牛,絲毫沒有即將開打的那種緊張情緒。
我讓小弟拿了一個望遠鏡來。透過望遠鏡觀察橋上的情況。
來的人是餘鎮東的人,餘鎮東坐在橋的欄杆上抽菸,身邊圍着一大幫小弟,一個個臉上洋溢着諂媚之色,似乎在拍餘鎮東馬屁。
餘鎮東臉上掛着得意的笑容。彷彿很享受小弟們的歌功頌德。
“是餘鎮東。”
我說道。
趙萬里遲疑道:“坤哥,他們的人太多了,咱們只有二十多個人,會不會太冒險了一點。”
我說道:“待會兒任我肯定會假裝潰敗,場面一定很混亂。我們只要趁亂行動,沒有多大的問題。”
說着話,又有一支車隊徐徐殺到,登上大橋,正是任我的一幫人。人數也是不少,甚至比餘鎮東的還多。
任我下車後,便與餘鎮東隔空對罵,面目猙獰,咬牙切齒,不知道的肯定會以爲二人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其實這只是一場戲。
一場許遠山導演,專門給二皇子慕容航看的一場戲,目的就是告訴慕容航,我不是沒有想過清理叛徒。是沒有成功啊。
一旦這次任我清理門戶失敗,許遠山便可以藉口說,我在一邊虎視眈眈,爲了大局着想,他不敢輕舉妄動。
這樣一來。他的計劃就成功了。
雖然想得很完美,可是他卻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的身邊有我的人,我早已看穿了他的計劃。
雙方既然是演戲,罵得自然久一些,雙方的小弟跟着吆喝,聲勢壯觀,老遠都能聽到雙方小弟們的聲音。
時釗往地上吐了一泡口水,說:“嗎的,浪費了這麼多口水,怎麼還不開打啊?老子的時間寶貴啊!”
趙萬里說道:“應該快了!”
話音方落,忽見大橋上的任我手往對面一指,喊殺聲便遠遠地從對面大橋上傳來,緊跟着對面也響起喊殺聲,雙方的小弟如同過江之鯽一般涌向中間區域,不多時,叮叮噹噹的金鐵交鳴聲就遠遠傳來。
我往橋上看了一眼,將手中的菸頭往空中一彈,轉身就走。
“準備行動!”
很簡單的四個字,但卻充滿了一種斬釘截鐵的氣勢。不容人拒絕。
時釗、堯哥、趙萬里、大壯等人迅速跟上,時釗猛吹了一聲口哨,藏在四周的小弟們便從四面八方冒了出來,匯聚在我身後,往下面的大橋走去。
我的步伐很快,很大,很急,龍行虎步,一邊走一邊接過大壯遞給我的一把傢伙,以布條將傢伙纏繞在手上,防止打鬥的時候傢伙脫手。
今天因爲要製造天門內訌,所以我們不能讓人認出來,慣用的傢伙不能用,除此之外,人人戴帽子口罩,將本來面目遮掩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