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服務員都是面面相覷,支支吾吾地沒有回答我的話。
我心裡略有些不高興,這兩個女服務員難道不知道誰纔是西城區做主的人,當即眼睛一瞪,再問:“我問你們周遠林在哪兒。”
左邊那個尖臉的女服務員戰戰兢兢地指向後面包房區,說:“在……在那邊開會!”
我當即快步往包房區走去。
進入包房區,兩排的包房的房門都緊閉着,只前面一個房間中傳來聲音,顯然一幫人聚集在那兒。
那個房間的外面也沒有站人,看來人都在裡面,周遠林是打算將所有人都拉走。
走到傳出聲音的房間外面,就聽得周遠林的聲音傳了出來:“大家想一想。跟莫小坤有什麼前途,嗎的,不碰那種東西,也虧他說得出來,咱們是出來混的,難道還要做慈善,其他人死活和咱們有什麼關係,最重要的是能夠賺錢。賺錢,明白嗎,別跟我說,你們出來混是爲了當大俠。”
“林哥說得對,賣那種東西那麼好賺錢。咱們憑什麼不賺?就爲了一句話,盜亦有道,狗屁!草!還真當自己是大俠了,又想賺錢,又想要名聲,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另外一個人的聲音響起。
緊跟着周遠林又說:“說點現實的,莫小坤比得上少幫主嗎?少幫主可是西城未來的接班人,將來是要執掌整個西城的,咱們跟着他纔有前途。跟莫小坤?呵呵,大家別看他現在混得流弊,南門第六堂的堂主深山虎,可實際有多少斤兩?假如少幫主帶人殺回西城區,他什麼也不是,而且我還聽說了,他和南門八爺的女兒郭婷婷關係不好,以後郭婷婷掌權,他莫小坤還有這麼風光?”
“草!這個狗雜種!”
唐鋼跟到我身邊,聽到裡面的對話,忍不住罵了一聲,便想衝進去搞人。
我止住唐鋼,說:“先別急,聽聽他們說什麼。”
又有一個人在裡面發話了:“嗎的,莫小坤也太張狂了,以爲聯合蕭天凡,脅迫咱們,咱們就能甘心爲他所用?要不是蕭天凡那個叛徒,咱們生哥沒死,他莫小坤能跳起來?給生哥提鞋都不配。”
周遠林說:“操他媽的光頭坤,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他還在學校里老實巴交的交保護費呢,現在竟然跳起來了,建立一個堂口,竟然敢叫神堂,他以爲他是神?還他麼的深山虎,不知道他的底細的人以爲他多流弊呢,想當初被天哥堵在二中大門口,捅了一刀,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在二中大橋上,被燕子帶人追得像狗一樣,最後只能跳大橋逃生。就這麼一個廢物玩意兒,現在居然也敢自稱深山虎?南門沒人了!”
我聽到周遠林的話,火氣再也控制不住了。
每個人都有他的逆鱗,別人絕對碰不得,周遠林說的這些事情都是真事,而且都是我的污點,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說起這些事情,他麼的,這個兒子竟然當衆揭我的瘡疤。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當下吸了一口氣,伸手敲了敲門。
“外面有人來了,可能是咱們原來西城的人,快開門!”
周遠林的聲音傳出來。
緊跟着就聽得呀地一聲響,房門打開,包間裡面滿滿的都是人影。人擠人的,至少也有三四十個,除了周遠林,另外還有兩個西城投靠過來的打手在現場,看來這次打算背叛我的人不少啊。
我原本就很火大,看到裡面這麼多人。更是火冒三丈,嗎的啊,都是些養不家的狼。
“坤……坤哥!”
看到我出現在門口,裡面的人都是臉色大變,好多都失聲叫出來。
我心中很火,面上卻是擠出一個笑容,笑呵呵地說:“挺熱鬧的啊,這麼多人聚在這兒幹什麼?”
說着走進房間,堵在我面前的人立馬給我讓路。
周遠林先是驚慌無比,隨後又強自鎮定,笑道:“沒什麼,就是聚一次會,商議一下怎麼幫坤哥管理好場子。”
我笑道:“是嗎?看來大家都挺上進的,我還以爲你們這麼多人聚在一起,是在討論怎麼背叛我呢。”
周遠林臉上現出驚駭之色,戰戰兢兢地道:“坤哥,沒……沒有的事情,你從哪兒收到的消息。絕沒有這樣的事情。”
我笑道:“我想也是我誤會了,我自問我莫小坤待大家不薄,大家怎麼會背叛我呢?林哥,你說是不是?”說到後半句,雙目的目光凝聚起來,冷冷地盯向周遠林。
周遠林眼神閃爍,顯然他心裡非常驚慌,口中說:“是啊,我們還在想怎麼在坤哥帶領下,在良川市打響神堂的名號呢,坤哥,你別聽人亂說。絕沒有……”
“啪!”
我聽到周遠林這個兒子還在睜着眼睛說瞎話,再也忍不住了,跳起來,就是一耳光打了下去。
現場的周遠林的人看到我忽然動手都是被嚇了一跳。
周遠林捂住臉頰,看着我說:“坤哥,您這是幹什麼?”
我一把揪住周遠林的衣領。盯着周遠林,森然道:“我剛纔在外面,聽到你他麼的說什麼?我光頭坤不是什麼玩意?你他麼的敢看不起我?”
說着說着,火氣越來越大,真他麼的混回去了,連周遠林這種小角色也敢瞧不起我?
周遠林被我盯得發慌,戰戰兢兢地道:“沒有,沒有的事,坤哥,您一定誤會……”
“沒有你麻痹,老子親耳聽到的還有假?草!”
我跳起來一腳將周遠林射得往後撞去,撞上後面的桌子。砰地一聲倒在桌子上,我幾大步走過去,一把揪住周遠林的頭髮,伸手掏出蝴蝶刀,刷刷刷地甩了甩,甩出刀片。跟着用蝴蝶刀抵在周遠林脖子上,厲聲道:“草泥馬的,你竟然敢煽動其他人背叛我,當我莫小坤沒有家法?當我是空氣?”
“不敢,坤哥,我沒有啊,您別聽人亂說!”
周遠林還在試圖狡辯。
唐鋼走了過來,說:“坤哥,這種人不用您親自動手,免得髒了您的手。”
我回頭看了看唐鋼,隨即點了點頭,放開周遠林,唐鋼招呼幾個小弟上來,將周遠林七手八腳地按倒在地上。
我點上一支菸,環視四周,說:“我莫小坤做事向來賞罰分明,對我忠心的人,我絕不會虧待他,意圖不軌,打算背叛我的叛徒,我也絕不會姑息。周遠林,膽敢勾結西城李漢煜,意圖煽動他人背叛南門,情節十分惡劣,按照南門幫規,當亂刀砍死!”
“不要,坤哥饒命,我不敢了!”
周遠林一聽到我的話,再也不敢狡辯了,連忙出聲求饒。
我冷笑道:“不再狡辯了嗎?我親耳聽到。你他麼就算抵賴也沒有用,唐鋼,執行家法!”
“是,坤哥!”
唐鋼大聲答應一聲,隨即呸地一聲,往手心吐了一泡口水,揚起手中的傢伙,就是狠狠地一下插了下去。
啊!
周遠林的淒厲慘叫聲很快充斥於整個空間,跟着唐鋼的人也紛紛加入到執法的行列,不一會兒,周遠林便滿身是血,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一動也不動了。
看到周遠林被家法處理,其餘人都是噤若寒蟬,人人自危,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我環視衆人,說:“今天在場的人,到底存了什麼心思。我也不再追究,我莫小坤只放一句話在這兒,從今天起,誰他媽再敢有二心,周遠林就是榜樣,絕不姑息,各位,好自爲之。”
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我也懂,這件事不宜鬧太大,若要真正追究,牽連非常廣,對我來說未必是好事,尤其是我的腳跟還沒站穩的時候。
這一招是效仿三國時曹操當衆燒燬手下私通袁紹的書信那一招,並非我不想清除有二心的人,而是現實的情況要求我,必須以大肚量接待這些人。
畢竟當前“穩”纔是第一要務,我要做的是站穩腳跟,殺雞儆猴,震懾衆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