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時釗就帶着五六個小弟出來,時釗在門口說:“你們快去取車,我和坤哥在這兒等你們。”
小弟們答應過後便去開車了。
我看時釗似乎要帶人過去,便叫過時釗,低聲說:“你帶他們出來幹什麼?”
時釗說:“坤哥,我想了想,咱們直接弄宋春生。讓娜姐知道了,指不定會和你鬧矛盾呢,而且越來愈大,所以咱們不太方便出面,對付宋春生那小子,讓小弟去辦就行。”
我想了想,說:“還是你想得周全。”
時釗笑道:“坤哥是關心則亂,現在亂了方寸了。”
我和時釗在金龍洗浴中心大門口又等了一會兒。一輛銀色的廉價麪包車就開了過來,嘩啦地一聲響,車門打開,裡面的小弟讓我們上車。
我和時釗當即進了車子。坐在了麪包車的第二排,三個小弟擠在第三排,前面正副駕駛席上各坐一個人,七個人擠在一張車子裡。
前面開車的小弟回頭問道:“坤哥,咱們去哪兒。”
我說:“時釗,你告訴他們。”
時釗當即告訴前面開車的小弟宋春生的地址。
宋春生不是良川市本地人,在南城區的名景小區租了一套房子住,對於宋春生的來歷,時釗也不清楚,只知道這個人認識夏娜的時候,在一家公司上班,是一名小職員。
對於這個人,居然能將夏娜從我手裡奪走,時釗也是非常不爽的,憑什麼啊?
我們開着車子,一路往南城區進發,到名景小區外面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因爲今天就是夏娜和宋春生結婚的日子,所以以我們估計,宋春生很快就會出來,沒必要衝進小區去找人,免得增加麻煩。
時釗指了指小區大門對面的岔路口,說:“將車開過去。”
“是,釗哥。”
前面開車的小弟答應一聲,將車子開了過去停下。並熄了火。
時釗隨即說:“傢伙帶好沒有?”
小弟們紛紛拔出身上的傢伙亮了亮,說:“放心吧釗哥,都帶好了。”
時釗又說:“待會兒事情辦得好,坤哥重重有賞。”
小弟們又是大喜,紛紛說放心吧,一定讓我們滿意。
他們處於南門的底層,在我面前自然想好好表現,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以後纔好上位。
時釗隨即吩咐他們細節,說:“待會兒人出來,我指給你們看,你們衝過去就搞,記住,就算不能弄死那小子,也一定要把他閹掉,明白吧。”
小弟們再次答應。
做好的準備。我們就在車裡等了起來,我掏出煙發給小弟們,一個個都是受寵若驚,對我親自發煙給他們感到榮幸無比。
其實我也曾經和他們一樣過,以前能見八爺一面就是天大的榮耀,更別說八爺發煙給我了。
在等了十多分鐘後,一個小弟忽然叫道:“坤哥,那邊好像有人。”
我問道:“哪兒?”
那小弟指了指右邊十米外的一輛白色的麪包車,麪包車裡確實有人,車裡的人正在抽菸,隱隱有火光,而且好像人還不少,至少也有五六個。
“那羣人是幹什麼的?”
時釗疑惑道。
一個小弟開玩笑道:“會不會也有人和我們一樣,打算來找宋春生的麻煩?”
我說:“不會這麼巧吧。”
說話間,幾輛轎車從小區裡面開了出來,前面一輛是奔馳。第二輛是奧迪a8,正是以前夏佐配給我的那一輛,車身上面沒有掛彩帶,以及做一些喜慶的裝飾。看來這些車子並不是婚車。
夏佐在良川市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嫁女兒自然得講究排場,像一般點的幾十萬的豪車作爲婚車的話,夏佐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說不定還有人會因此懷疑夏佐是不是破產了呢,否則怎麼這麼寒酸。
郭婷婷和牧逸塵結婚的時候,用的婚車就是清一色的過百萬的豪車,作爲良川市數一數二的富豪。夏娜和宋春生的迎親車隊自然不會低於那個規格。
“宋春生出來了。”
時釗看到奧迪a8現身,立時提醒小弟們到。
我說:“他的車子一出來,你們就衝上去,將宋春生的車子攔住。將宋春生揪下來。”
“是,坤哥。”
小弟們答應一聲,紛紛握緊了手中的砍刀,後排的靠近二排車門。隨時準備開車門跳下車去。
前排兩個小弟都打開了車門,車門虛掩。
眼見得奔馳車開出小區大門,奧迪a8即將出來,我正想下令。讓小弟們動手,時釗忽然叫道:“坤哥,對面的車子啓動起來了。”
我側眼看去,果然見得那輛白色的麪包車打着了火,跟着猛地一下啓動起來,往對面小區門口衝去。
“他們果然也是來找宋春生的。”
時釗叫道。
“坤哥,咱們還要不要動手?”
小弟們詢問。
我想了想,說:“先別急。看清楚情況再說。”
說話間只見得那輛麪包車全力加速,速度已經非常快,狠狠地撞向奧迪前面的奔馳車。
轟!
奔馳與白色麪包車當場相撞,奔馳車被撞到車身,凹陷一大塊,後面的奧迪a8緊急剎車,沒有造成連環相撞。
嘩啦地一聲響,麪包車的車門迅速打開。五六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從車裡跳了下來,衝到奧迪a8l車邊,打開車門,揪住宋春生的衣領,就將宋春生硬生生地從車裡拽了下來。
“李文武!你他麼的你以爲你能躲得了一輩子?”
前面一個大鬍子暴喝着,握緊拳頭照準宋春生的面門,就是幾拳猛砸。
宋春生登時口鼻都是血,口中叫道:“你們是什麼人?我不認識你們啊!”
“嗎的,還想裝?李文武,你他麼的就算化成灰老子也能把你認出來!”
大鬍子還想打宋春生。
旁邊一個大漢說:“咱們先離開這兒,免得有麻煩!”
大鬍子當即揪住宋春生的衣領,往麪包車走。
與宋春生一起的還有前後車子裡的幾個宋春生的朋友。他們看宋春生有麻煩,上來想要勸阻,那大鬍子脾氣十分火爆,拔出一把刀,指着宋春生的幾個朋友厲聲道:“不關你們的事情,最好別多管閒事!”
宋春生的幾個朋友看到那明晃晃的刀子,登時被嚇得再也不敢吱聲。
大鬍子將宋春生帶上車子,大鬍子的幾個同伴先後上了麪包車,麪包車便再次啓動,後倒,跟着划起一道弧線,繞過前面的奔馳車,往前衝了出去。
“坤哥,那幾個人怎麼叫宋春生李文武?”
時釗疑惑道。
我說:“不清楚,肯定有蹊蹺,咱們跟上去看看再說。”
時釗點頭嗯了一聲,隨即吩咐前面開車的小弟開車跟上去。
車子開動起來,我心中尋思,難道宋春生在外地惹了什麼事情,改名換姓逃到良川市,現在仇家找上門來了?
追了五十多米,那輛麪包車便再次出現在視線中,從他們的行進方向來看,應該是想把宋春生帶到郊區去。
我們開着麪包車跟在後面,跟了半個多小時,便到了郊區。
“坤哥,他們進了前面的岔路,咱們要不要跟上去?”
前面開車的小弟說。
我點頭嗯了一聲,說:“距離拉遠一點,千萬別被對方發現。”
一路跟到這兒來,雖然我們一直小心翼翼,但並不排除對方發現了我們,所以必須保持較遠的距離了。
我們跟進岔路,道路變得崎嶇起來,坑坑窪窪的,麪包車用的是板車懸掛,每一次過坎,車身極爲顛簸,屁股都快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