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樣,也並不代表,她就是一個懂得隱忍的女人。
當她在不知所措之中,眼角的餘光掃到房間門框上,半依靠的男人,她迅速在安家母女吃驚的眼神之中,走了過去,並主動的依偎進對方的懷中,也不說話,也不去控訴什麼。
就是她這一副我無比柔弱的模樣,立即是讓安家母女恨得牙癢癢起來,安禹雅當即就大聲嘲諷道:“高雨雯,你真不愧是演戲的,拌的還真像,搞得像我跟我媽欺負你一樣,你還可以再不要臉一番嗎?”
安禹雅控訴的時候,席欣蘭站在一旁沒有說話,聰明的她很是明白,這個時候不需要她去多說什麼,更多的,她還是在觀察這個兒子的一言一行,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一些自己希望看到的。
終究還是讓她失望了,對方跟她對視的眼神之中,一切都是波瀾不驚,絲毫看不到那一絲一毫,類似親情的東西。
看來她在來之前,試圖用親情去感染對方的決定,還是需要立即改變,或許,用另外一種方法,更能達到成效。
不過她的心裡也很清楚,這樣的方法,只要她一說出口,這個兒子她將是徹底失去了。
不過那又怎樣,在她看來,這個兒子她早已經是沒有了,所以又犧牲一次又如何?
所有人的心底都在盤算着,算計着,包括依靠在門框上,那個似笑非笑的男人。
安立言在安禹雅
厲聲的質問聲結束之後,擡起手,漫不經心地推開依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然後他主動來到了自己媽媽和妹妹的面前。
嘴角雖然依舊帶着和睦的弧度,然而他張開口的一番話語,卻是讓人覺得是那樣的陌生。
“兩位這麼一大早來這裡,恐怕不是爲了來找我女人吵架的,有什麼事情不妨直接說,如果沒有,我就繼續回去睡覺了。”話音落下,他作勢就要轉身回去房間。
席欣蘭也一時摸不清他心裡在想什麼,在看到他轉身的一剎那,他腦海之中,浮起的唯一想法,就是留住他,於是她想都未多想,直接出聲叫住了對方:“立言,媽媽有話跟你說,你先別走。”
背對着席欣蘭的那張俊美臉上,瞬間閃過了,一絲類似嘲諷的東西,隨即在轉過身的時候,不動聲色地掩去。
“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沒有必要在這裡左顧右盼,我的耐心從來都不多,你們是知道的。”
席欣蘭確實很明白這一點,或者也可以說,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以來,他對於這個兒子,更多的還是陌生,就像他的耐心,或許他只是對於他們這些人沒有耐心,但是對於安然那個賤女人來說,他的耐心從來都是滿滿的,甚至是沸騰的,從小到大,不管是哪個賤蹄子做什麼事情,或者是有什麼要求,他的這個兒子,從來就是點頭就應,根本不會去說什麼拒絕的話語,更何況是什麼不耐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