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陽當然沒有忘記自己答應了什麼,不過是此一時彼一時罷了。
如果以此能換取自己想要的,他就如當年一樣,犧牲了一個孫女又怎樣,所以說,真要算起來,安瑞陽纔是那個最無情的人。
在這一刻,眼見自己沒有了任何先機,他只能把這最後一點機會,牢牢在抓在手心,不過同時,他也貪心的不願意放棄席欣蘭。
只因爲這其中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
所以他依舊在試圖安撫着對方:“欣蘭,不要說傻話,難道你真的願意什麼都沒有了,每天還要爲生計去奔波嗎”
在父母去世的時候,席欣蘭最怕的就是自己從此沒有人在乎,被丟入孤兒院,活的孤苦伶仃,這也源於她曾經有過一段極其窮苦的日子,也就是所謂的窮怕了,再也不想過那樣的日子,所以在安瑞陽的刻意提醒之下,她再次變得沉默了,不過並不代表。
在席欣蘭沉默之後,安瑞陽繼續做着安南的思想工作:“你爸曾經就是一個孝子,他最尊重的就是我這個父親,如果你父親知道你現在這樣對我,他肯定會很痛心..”
在對方苦口婆心的時候,安南一臉不耐煩的看着對方,眼前安瑞陽絲毫沒有停歇的時候,她冷冷出聲打斷對方:“不要用我爸爸來說事,我記得我爸爸在世的時候,跟我媽媽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他這一生最痛苦的一件事情就是因爲他是你的兒子,而我更加的相信,如果不是
因爲我爸爸答應了奶奶,不會輕易的離開這個家,他肯定也早已經選擇離去,而不是備受你的被弄,到最後死,也逃脫不了你的手段。
至於我不同,安瑞陽你不用再說什麼了,那都沒有用,我爸爸和媽媽的事情,我會用我自己的手段來處理,我更加不覺得,我做什麼事情需要經過你的同意,而你也終將會爲你曾經做過的事情,付出相應的代價,這句是所謂的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話到這裡,安南的眼底閃過一陣疲憊,在她身邊的林慕白是在第一時間察覺到,當即站起身對着一旁的樑光說道:“樑伯,請你讓這三人離開吧,符嬸麻煩你帶着南南先去休息一下。”
話音落下的他,當着所有人的面,直接蹲在了安南的身邊,真摯的眼神落在對方的身上:“不要再說了,先上去休息,剩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林慕白的眼神太過於有說服力,安南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符文之隨即走上前來扶着她,一步一步走向位於二樓的房間。
眼見安南就要離開了,安禹雅害怕自己被趕出這大宅,就要出聲制止,卻被林慕白一道犀利的眼神驚嚇到,甚至忘記了要出聲,等到她反應過來,偌大的大宅內,哪裡還有安南的身影。
這時,林慕白緩緩的從自家老婆消失的方向,轉過自己的身體,看向面前的三個人,從一開始,他就積累了滿心底的怒火,而現在終於算是等到他發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