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眯起眼,低頭看他的新娘子。
唐心越發抖得厲害,一旁的父親着急地對她使眼色,但她選擇無視,擡頭,害怕的看着這個高出她一個頭的男人,彷彿集合了此生所有的勇氣,才說得出口,“我……我要嫁的是厲家大少,你……不是。”
“原來你連自己要嫁的人是誰都沒搞清楚……”他伸手擡起她說完話就低垂下去的臉,冷漠地說出自己的身份,“我叫厲雲深,厲摯三兄弟的堂哥!記住這個名字,因爲它即將是你這輩子都擺脫不掉的烙印!”
唐心嚇退了一大步,好可怕的佔有慾,像是可怕的預言。
心,沉入湖底,只能像一隻玩偶令人擺佈。
婚禮進行曲重新響起,新郎左手挽着如驚弓之鳥的新娘子,右手抱着小女孩的遺照,優雅從容地踏上紅地毯。
婚禮,在渾渾噩噩中結束。
海風,沙灘,浪潮,喧譁的婚宴辦得獨具風情。
他們並沒有參與其中,舉行完婚禮後他將她丟給伴郎,冷漠地轉身離開了,而她則由伴郎開車送回‘家’。
這個家,比唐家一棟棟相連的別墅區還大。獨佔整個香山,宏偉的建築設在整個山頭的最佳視野,近看四面大樹環繞,遠看碧海藍天。
從進入通往別墅的山道起就已經被監控器監控,安全工作十分嚴密。
後車座的唐心已經換了條嫩紅色的不規則裙襬雪紡裙,看着車窗外掠過的盞盞路燈,放在膝上扭絞的手指凸顯她的迷茫,不安。
車子駛入雕花鐵門,在諾大的法式宮廷建築門前停下。
然後,車門被人從外拉開,唐心擺好裙襬,優雅下車。
首先,目光對上的是一個大約四十歲、面無表情的女人。
有着良好修養的唐心對女人禮貌地點頭示意。
“唐小姐,我是星園的管家,叫我劉姐就行。以後這裡就是你要住的地方,現在我要帶你瞭解一下莊園。”劉姐公式化地說完,便帶頭領路了。
唐心因爲她的稱呼還愣在原地。
爲什麼是唐小姐?而不是太太或者……少奶奶之類的稱呼?
“先生並沒有跟我們宣佈自己結婚了,所以,我們只能這麼稱呼你。”劉姐停下腳步,冷淡地說。
也就是說那個男人沒有對這裡的人宣佈他結婚,他們就不會當她是他的太太來看待,那她將要以什麼樣的身份在這裡立足?會有她的立足之地嗎?
淡淡的苦澀滑過心田,她不善交談,只是扯脣一笑,低頭跟上去。
ωwш ●тt kΛn ●¢ ○ 雖然是夜裡,但莊園每一處都設了燈,一點都不妨礙唐心瞭解地形。
難怪劉姐稱之爲莊園,這的確是一個莊園,除了主建築,還有另外的會客區、3座客居別墅、1個私人的9洞高爾夫球場和11個人工湖,主建築後方還設有花房、草坪、鞦韆架。
尤其那個最大的人工湖上方還設了還設了座吊橋,吊橋上綁縛的星星無論是通過太陽光還是通過夜光,白天黑夜映射在湖中都是星光閃閃。
莊園裡的一切彷彿都是爲女孩子而設計,就連星園這個名也一樣。
是那個女孩嗎?遺照裡的女孩。
她,到底嫁了怎樣的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