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東揚聽了蘇璟玥這句話,如墜冰窖,心中竟然無比的害怕,他無意識的抓緊了蘇璟玥的胳膊,望着蘇璟玥的眼中滿滿的全是哀涼,“月月,我求你了,原諒我這一回,我保證以後會對你好,再也不欺騙你,利用你,我會一直對你好,永遠不會做出一點兒傷害你的事情!月月,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哎呦,疼啊……快放手……”蘇璟玥被紀東揚沒輕重的大手捏的痛叫一聲。
紀東揚急忙放開蘇璟玥,但蘇璟玥白皙的胳膊已經被他攥出一圈紅痕。
“對不起啊,月月,疼嗎?”紀東揚愛憐的替蘇璟玥揉着胳膊,神情很是緊張,“我不是有意的,你別生氣,我真不是有意捏疼你的!”
蘇璟玥看着紀東揚草木皆兵的樣子,心裡又是難過,又是哀涼,就算到了這一刻,她也是愛着紀東揚的,但是紀東揚的行爲實在太可恨,他利用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還利用自己媽媽當年最引起爲恥的事情,她真是無法原諒他。
她狂怒的心慢慢的冷靜下來,然後跟着慢慢的變的冷漠,她哀莫大於心死般看着紀東揚,說:“紀東揚,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回頭路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應該知道這裡的嚴重性。
我一看見你就會想起那些事情,我就會覺得我媽媽在哭,她在怪我,怪我跟傷害她的人一起生活,我覺得對不起我媽媽,紀東揚,我們分開吧,我們真的無法再在一起生活了!”
“不,不,月月……”紀東揚拉着蘇璟玥,低聲下氣的求着,他這次不敢太用力的拉扯蘇璟玥,但蘇璟玥無論怎麼掙扎,還是無法從他的手裡逃脫出去。
蘇璟玥掙扎着,不由慢慢的又有些怒了,“紀東揚,你放開我!”
“不放,月月,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就不能讓你離開我!”紀東揚只怕今天一放手,後會永無期了。
“紀東揚,我留我也沒用,我要和你離婚,我永遠都不要再看見你!”蘇璟玥想瘋了般掙扎。
紀東揚此時的情緒也無比的激動,既然軟的不行,他只能來硬的,求蘇璟玥不行,他就強行帶她走。
他不顧蘇璟玥的掙扎,把她從地上打橫抱起來,大步向停車場走去。
蘇璟玥不斷的扭動,喊叫,“紀東揚,你放我下來,我不會再跟你走的,我不想再跟你在一起的!”
紀東揚俊臉緊繃,不管蘇璟玥的反抗,一言不發的抱着她往車上走,周圍的人看見這個場面,即便想說句話,也被紀東揚身上滲人的氣場給嚇退了。
韓冰見紀東揚抱着蘇璟玥過來,急忙替紀東揚打開車門,紀東揚把蘇璟玥塞進後座,自己也跟着坐了進來。
蘇璟玥真是要被野蠻的紀東揚氣瘋了,擡手狠狠的打了紀東揚一記耳光,紀東揚本能的將臉一偏,因爲事發突然,蘇璟玥的手還是打在了他的臉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坐在前排的裴勇和韓冰不由大吃一驚,紀東揚脾氣暴戾,這些年誰敢打他的臉啊!
裴勇轉頭看着蘇璟玥嘎巴了兩下嘴,感覺車廂內氣氛不對,他也沒敢說什麼。
紀東揚被蘇璟玥突然打了這麼一耳光,火爆的脾氣被激起來了,臉色一冷,英挺好看的眉緊鎖,黑眸帶着一絲寒冷光盯着蘇璟玥,“你要再不聽話,我真是會動手揍你的!”
蘇璟玥看着眼前臉色陰霾的紀東揚,有些膽怯了,他被自己揭穿了老底,惱羞成怒,恢復了本來兇狠霸道的面目,再不是那個寵愛,縱容自己的親親老公了,他已經變回了那個冷酷無情的東南亞梟雄!
紀東揚現在連僞裝都不屑了!
蘇璟玥的心徹底的冷了,她痛苦的閉上眼睛,不去理睬身邊的紀東揚。
紀東揚剛剛只是嚇唬蘇璟玥,怕她再做出什麼膽大妄爲的事情來,他哪裡捨得真打她,他看着蘇璟玥蒼白孬弱的小臉,閉着的雙眼不住顫抖的睫毛,因爲哭過,睫毛上還有些溼意。
他的心一疼,忍不住伸出手,將蘇璟玥抱進懷中。
蘇璟玥感到自己落入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裡,馬上想要掙扎,但紀東揚有力的手臂將她緊緊的環住,移不開分毫。
紀東揚強行的把蘇璟玥帶回到家裡,蘇璟玥一脫離紀東揚的控制,就想打電話給爸爸或者常娜妮,叫他們來救自己出去,可是她有些尿急,急需去趟衛生間,於是先放下包,去了衛生間。
蘇璟玥去趟衛生間的工夫,再出來時找電話,發現手機不見了,她疑惑的把皮包裡的東西都倒出來,還是沒有看見手機,她細心的一看,身份證,銀行卡都跟着不翼而飛,她有些意外,隨即隱約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她立即衝下樓,跑到大門口,這裡別墅的大門是手紋鎖,蘇璟玥以食指輕按門柵上的指紋儀,以往的的時候,隨着她指紋按上去,古銅色鑲着獸首的金屬門會喀聲解鎖,同時密佈四周的紅外線警報器指示燈會閃閃,遠程監控狀態自動解除。
但現在,毫無反應了。
蘇璟玥怒不可遏,她跑回別墅,一撥座機,座機線路不通,打開電腦,筆記本無法聯網!
我的天啊,紀東揚這個卑鄙的傢伙!
蘇璟玥被氣得渾身發抖,她要去找紀東揚算賬,用百米衝刺的速度樓上樓下的尋找紀東揚,她沒想到紀東揚會如此卑鄙。
紀東揚並沒有走遠,他就坐在書房的沙發上,好像是在等着蘇璟玥來找他興師問罪。
他一回到家,他就偷偷的拿走了蘇璟玥的手機,家裡的電話線,網線,所有可以跟外界有聯繫的工具都被他切斷了。
紀東揚知道這次的事情徹底的激怒了蘇璟玥,她是不會與自己善罷甘休的,如果自己讓她離開了,她定然會跟自己離婚,那就一點兒挽回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蘇璟玥被氣昏頭了,什麼形象都不要了,一腳踢開書房半敞開的門,雙手叉腰,如同潑婦,“紀東揚,你這個卑鄙的男人,把我手機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