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董事平日裡是很專橫囂張的人,自持身份高,資格老,在紀東揚面前總是很傲氣的,紀東揚不想同他撕破臉皮,看着爺爺的面子上,爲了維持東亞財團的安定平和,也肯忍讓着司徒董事。
傲慢自大的司徒董事怎麼也沒想到紀東揚平日裡都肯忍讓着他,今天竟然爲了一個女人同他翻了臉,並且出腳踹了他!!!
司徒董事又羞又惱,直起腰,憤怒的看向紀東揚,這時,他才猛然看見紀東揚發紅的眼睛,帶着股嗜血的殺機狠勁,他心裡終於升起了莫名的恐懼,意識到紀東揚真的要同他耍恨的了!
他爲人無比奸詐,不會頂風上的,他立即示弱般嘆了口氣,虛弱的說:“小東子,你不要太過分啊,我們幾個今天湊到這裡說話,恰巧遇見你太太,我們並沒有同她說什麼,她就大哭起來了,這裡是有監控的,你可以看看監控後再發脾氣!”
紀東揚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太過沖動了,無論怎麼樣,他都不該去踹司徒董事,對方畢竟年紀大了,他有欺負老人之嫌的。
他看着司徒董事明顯頹敗的氣勢,他的情緒也稍稍的緩和了一些,揚揚眉說:“監控我是一定要看的,但無論怎麼樣,你擡手打我妻子都是不應該的,你是幾十歲的人了,跟我爺爺是一個輩分的,她只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論輩分,她該稱呼你爺爺的,就算她說錯了什麼話,你也不應該動手打她啊!”
司徒董事覺出自己剛剛莽撞了,他深知紀東揚的心狠手辣,他與紀東揚共事多年,知道紀東揚有着比他爺爺還狠的心,紀東揚能夠走到今天,能夠站到他的頭上當老大,憑的就是他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心腸,還有足智多謀的深沉心機。
而紀東揚非常寵愛偏袒他的這個小嬌妻,司徒董事清楚的從紀東揚眼睛裡看到了殺機,此時的他被紀東揚踹了一腳,雖然很鬱悶,但也覺察出今天的事情要鬧大了,不好收場了,他皺着眉頭,給站在身邊的高董事使了個眼色。
高董事害怕司徒董事,更害怕紀東揚,但現在這個場面,他只能硬着頭皮,低聲哀求一樣的開口,“紀總啊,咱們有什麼事情回辦公室去說好嗎,那邊還有其他員工在休息呢,看見咱們這些高層在爭吵,影響會很不好的!”
紀東揚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們這些公司高層,因爲女人在這裡吵架不好,他恨恨的瞪了眼前這些人一眼,冷聲說着:“你們先都回辦公室去吧,我得陪月月回去,等下我再過去找你們。”
蘇璟玥這會已經不太哭了,只是靠在紀東揚的懷裡委委屈屈的抽噎着,她的小手緊緊抓着紀東揚的衣服,好像非常害怕的樣子。
紀東揚第一次看見蘇璟玥露出這樣惶恐緊張的樣子,很是心疼,低頭溫柔的親親蘇璟玥的小臉,哄着她說:“不要哭了,別怕了啊,我們先回去。”
蘇璟玥委委屈屈的點點頭,依偎在紀東揚的身邊,同紀東揚一起往回走,裴勇帶着兩個保鏢等在不遠處的路上,紀東揚漠然的吩咐他們,“暫時把休息區封,告訴裡面所有的人,今天的事情要爛到肚子裡,如果有人敢說出去,我就把他的舌頭割下來。”
他的聲音陰冷有力,聽在人的耳朵裡,沒有半分恐嚇人的意味,絕對是要把對方耳朵割下來的感覺。
蘇璟玥走在紀東揚的身邊,心裡有些打鼓,她不知道回到只有她和紀東揚兩個人的地方,紀東揚會不會收拾她,因爲今天她確實是故意把事情鬧大的,故意又喊又叫的,她這樣做,真的給紀東揚招惹了麻煩,並且丟了很大的人。
紀東揚帶着蘇璟玥回到辦公室裡,紀東揚放開了蘇璟玥,往裡面的休息室走去,蘇璟玥無措的站在辦公室裡,內心惶恐不安,她不知道紀東揚會怎麼處理自己。
很快的,紀東揚拿了條雪白的溫熱毛巾出來,過來笨手笨腳的爲蘇璟玥擦哭的有些花了的臉,心疼的說:“剛剛司徒是不是打到你了,是不是很疼啊?”
蘇璟玥一聽紀東揚語氣,知道他是不會責怪自己了,她靠在紀東揚堅實有力的臂彎裡,十分享受紀東揚的服務,哼唧着說:“疼倒是不算疼,只是很害怕的,他發起怒的樣子很嚇人的。”
“這個老匹夫!他是找死呢!”紀東揚的眯了眯眼睛,裡面兇狠的光芒閃現,“我看着爺爺的面子上,已經忍他很久了,沒想到他如此不知道輕重,竟然敢來招惹你,看我這次怎麼收拾他!”
蘇璟玥抱着紀東揚的胳膊,憂心忡忡的問他,“老公啊,我是不是給你惹了麻煩啊,因爲我,你踹了司徒董事一腳,現在恐怕把所有的老董事都得罪了,他們以後一定會處處跟你作對的!”
“小傻瓜!”紀東揚疼惜的揉揉蘇璟玥的頭髮,“我是你老公,如果我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還怎麼做你老公啊!”
蘇璟玥看着紀東揚溫柔的眼光,心中滿滿的都是歉意,她剛剛那樣做的,真的是故意的,她要故意製造紀東揚和那些老董事之間的矛盾,她要紀東揚的人緣變的超級壞,在高層中的口碑都要變差,這樣她纔會有機可乘,有利可圖。
紀東揚是那麼精明又厲害的人物,自然清楚她這次鬧事,會給他帶來怎麼壞的影響,但他在知道這件事情後,沒有責備自己一句,反而對自己無比的疼惜,體貼,珍視。
蘇璟玥愧疚心酸的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紀東揚的堅實的腰,哽咽的說:“老公,你真好!”
紀東揚用下頜蹭着蘇璟玥的發頂,聲音很輕的說:“月月啊,既然你都說我對你好了,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了吧!”
蘇璟玥被紀東揚問的心裡一驚,莫非紀東揚發現自己恢復記憶了!
紀東揚隨後又輕輕的笑笑,好像自嘲一樣的說:“我這個人啊,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很有自信的,只有對你,我的信心很少的,總是害怕你會離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