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蘇璟玥的走近,蘇洪亮聞到了女兒身上散發的藥油氣味,立即緊張起來,“月月啊,你是哪裡受了傷嗎?身上怎麼有藥油的味道啊?”
蘇璟玥嘿嘿的一笑,“爸,你的鼻子很靈敏的嗎,我吃東西時不小心燙了一下,塗了點藥油!”說完,她舉着胳膊給蘇洪亮看,“但是你不要擔心,沒有大問題的,韓冰哥哥已經帶我去醫院檢查過了。”
“哎呦,我的寶貝女兒啊,這是怎麼弄的啊!”蘇洪亮看着女兒被燙的發紅的胳膊,很是心疼,嘴裡不由埋怨,“這個韓冰,怎麼搞的,竟然這樣不小心,把我寶貝女兒燙成這個樣子!”
“爸,這是我自己燙傷的,你不要怪韓冰哥哥好不好啊!”蘇璟玥立即不高興了,陰沉下小臉,“韓冰哥哥能來照顧我,陪伴我,已經很不容易了,你怎麼還冤枉好人啊!”
“我不是冤枉好人,我就是覺得韓冰比你大,他應該保護好你的。”蘇洪亮清楚韓冰的職責所在,韓冰現在的工作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時,明裡暗裡的保護蘇璟玥。
“什麼叫應該的啊?韓冰只是你朋友家的孩子,他怎麼就‘應該’保護我了,你這麼說話,真是不識好人心了!”蘇璟玥不瞭解內情,生氣的嘟起嘴巴。
蘇洪亮見蘇璟玥對韓冰如此維護,不敢再跟她爭辯,呵呵笑着:“好了,是爸爸說錯話了,不要生氣了,下次我再看見韓冰,我得表揚他!”
蘇璟玥聽爸爸這樣說,開心一笑,“我不管你是否表揚他,但不許你責怪他!”然後,起身蹦跳着往自己房間跑。
蘇洪亮連忙招呼傭人,叫傭人照顧蘇璟玥洗澡,不要讓蘇璟玥受傷的胳膊碰到水,傭人尾隨着蘇璟玥上樓了,蘇洪亮坐在沙發上,想着剛剛的事情,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蘇璟玥回到自己的房中,洗了澡,躺在牀上,不由的想起韓冰高直的鼻子,明亮的眼睛,溫暖的笑容,關切的話語,心裡甜蜜起來,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在這個晚上,蘇璟玥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個高大的男人陪着她一起去滑雪,帶着她去郊遊,關心她,愛護她,在她走累了的時候,會將她背在寬闊的背上,一路逗着她說笑,慢慢的往家裡走,那個男人對她非常好,非常好,她努力的想看清他的臉,就是模模糊糊的,不知道他是誰!
蘇洪亮連續幾天沒有看見紀東揚,覺得很意外,這不像紀東揚的作風啊,平日裡恨不得天天開車尾隨着蘇璟玥的紀東揚,怎麼突然不見了蹤影,他向韓冰一打聽,才知道紀東揚住院了,他急忙趕到醫院去看望紀東揚。
紀東揚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身體素質又好,在醫院裡住了幾天,基本就恢復過來了,臉上的氣色很好,即使穿着病號服,坐在牀上也帶着風度翩翩的英朗風采,幾個年輕的女醫生和護士被他迷的神魂顛倒,差不多每隔十多分鐘就會過來探望他一次,對他各種討好,說話的語氣都亦嬌亦嗔的。
被困在醫院裡不能出去,心緒煩亂的紀東揚,壓根不理睬這些女人暗送來的秋波,冷着臉子訓斥來醫院向他彙報工作的幾個公司高管,他這個人本就氣勢逼人,這樣一陰沉着臉子,把幾個高管嚇得戰戰兢兢,額頭直冒冷汗。
藍宇浩和韓冰站在一旁,暗自可憐這幾個被遷怒的高管,大週末的,不能在家裡休息,還要站在這裡聽紀東揚的訓斥,藍宇浩他們都知道紀東揚因爲什麼事情鬧心,卻沒有辦法開解,正在這個時候,蘇洪亮來了。
紀東揚一見蘇洪亮,陰沉的臉終於露出一絲笑模樣,他此時無比的想念蘇璟玥,看不見蘇璟玥,看見蘇璟玥她爸也算是好的了,他揮揮手,示意幾個高管離開吧,幾個高管如獲大赦,抱着文件夾往門外疾走而去。
“爸,月月這兩天怎麼樣啊?有沒有不舒服啊?”紀東揚在別人面容威風凜凜,在蘇洪亮這裡嘴還是很甜的。
“月月一切都好,你這是怎麼搞的啊......”蘇洪亮看着紀東揚額角處剛剛結痂的傷口,不解的皺起眉頭,這個世上除了蘇璟玥,還有人能讓紀東揚受傷嗎!
紀東揚摸了摸自己多災多難的額角,苦澀的笑一下,自己這裡曾經被蘇璟玥打破一次,現在又被爺爺打了一菸灰缸,上次的傷口,醫生勉強的用美容針線縫合了,恢復了一段時間後,算是看不出來了,這次的傷口,距離上次的傷口很近,醫生說即便用美容針線縫合,也是要留下難看的疤痕了。
“我那天跟爺爺因爲月月的事情拌了兩句嘴,惹他老人家不高興了,他就生氣打了我。”紀東揚沒有在蘇洪亮面前逞英雄,現在蘇璟玥不記得自己了,他必須百分百的收買住蘇洪亮的心,不然蘇洪亮暗地在蘇璟玥耳邊說兩句自己的壞話,自己就徹底的完蛋了。
蘇洪亮咧了咧嘴,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東揚啊,你爲了月月,真是吃了太多的苦了!”
紀東揚想起蘇璟玥,心神微微恍惚起來,過了半晌,惆悵的說:“只要月月能夠接受我,我們可以重新來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蘇洪亮聽紀東揚這樣說,猛然想起自己今天來地目的,瞥了眼身側的韓冰和藍宇浩,猶猶豫豫的對紀東揚說:“月月現在恢復的很好,人變的活潑又漂亮,每天上班下班都會接觸到很多人......”
紀東揚是個聰明人,聽蘇洪亮欲言又止的,他好看的眉毛皺了皺,“爸,你想要說什麼,直接說吧!”
蘇洪亮一拍大手,索性乾脆的說道:“俗話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月月今天早晨對我說,她昨晚接到男同事打來的電話,約她今天去看電影呢!”
紀東揚一張俊臉徒然的變了顏色,脫口問道:“她去了嗎?”
“沒有,月月不是那樣浮躁的孩子,她跟何曉微去看電影了。”
紀東揚微微鬆了口氣,神色依然沉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