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璟玥一想到這件事情,就會覺得頭很疼的,其實,在她的心裡是有答案的,只是她很貪心,不捨得這樣的好日子遭到破壞。
紀東揚在家裡又養了兩天傷,就回到公司上班了,之前他出國的時候,公司積壓的事情多,現在又有紀澤的事情,他怕紀澤和爺爺暗中聯繫那些反對自己的人,他們趁着自己不去公司上班,搞出事端來。
蘇璟玥以要照顧紀東揚的身體爲由,也跟着紀東揚一起到公司上班了,她心裡總是惦記常娜妮那邊進展的怎麼樣了,還需要找機會回母校一趟。
中午的時候,紀東揚帶着蘇璟玥到附近新開的湘川菜館吃飯,雖然他現在很忙,對他還是竭力的挪出時間陪伴蘇璟玥,他只怕,日後這樣的機會不多了。
紀東揚先叫秘書在這裡預定了小包房,包房在二樓,有着明亮的落地窗,餐桌上擺放着盛開的馬蹄蓮,水晶吊燈撒開柔柔的光,這裡雖然是中餐廳,氣氛並不次於西餐廳的。
蘇璟玥坐下來,也不和紀東揚謙讓,點了兩道她喜歡吃的辣菜,夫妻肺片,幹鍋鴨頭,點了兩道紀東揚喜歡吃的不辣的菜,川湘鱸魚,老壇泡茶。
紀東揚也不挑食,蘇璟玥點什麼菜,他就吃什麼菜,他在蘇璟玥面前,沒有一點兒同別人的囂張跋扈,趾高氣揚,只是一味的唯命是從,很是恬適安靜的。
蘇璟玥吃着麻辣鴨頭,被辣的直嘶呵,紀東揚連忙在旁邊爲她倒飲料,那面巾紙替她擦嘴角的油漬。
“老公啊,你對我可真好!”蘇璟玥適時的對紀東揚說好聽的話。
紀東揚看着近在咫尺的雪白肌膚,纖長睫毛,粉紅嘴脣,他挑了挑眉,心裡說不出是苦是甜,他這輩子,都毀在蘇璟玥這張嘴上,這張臉上。
蘇璟玥仰着臉,心疼的又說:“老公啊,你的工作是不是很累啊?你看着很沒精神的樣子,是不是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不能適應這樣大的工作量還有工作壓力啊?”
“沒事的,現在這點兒工作累不到我的!”紀東揚真想說,能難倒我的只有你。
蘇璟玥點點頭,轉了轉眼睛,對紀東揚說:“我下午要回母校去一趟,跟他們談一個合作的事情,還想去曾經的校園轉轉,找找當初的感覺,也許這樣,我就能恢復記憶了呢!”
紀東揚聽蘇璟玥說要回母校去,心立即沉了下去,他在靜靜地看了蘇璟玥數秒後,還是笑着點點頭,“好啊,你回去看看也好,也許這樣就可以找回原來的記憶了!”
蘇璟玥眼睛一亮,高興的繼續吃東西。
聽紀東揚報備過了,下午一上班,蘇璟玥就自己開車回她的母校去了,先去同學校領導談了談,然後說要自己在學校裡走走,她不要大家陪着她了,說這裡是她的家,她想自己隨便逛逛。
學校的各位領導見蘇璟玥對母校如此有感情,都很是高興的,他們沒有再跟着蘇璟玥,放任蘇璟玥自己去溜達。
蘇璟玥離開衆人的視線,在學校裡面繞來繞去的,最後又繞到古樹旁邊,找到常娜妮留給自己的字條,滿心歡喜的打開,當看到上面的字時,整個人都傻了。
字條上寫着:“我們找到哪裡時,已經人去屋空,我們失去了寧凱堯的消息,還得重新找,但是你不要着急,打聽過周圍的鄰居了,寧凱堯是安全的,健康的,沒有任何危險的。”
蘇璟玥看到又失去寧凱堯的消息了,她心都要着火了,常娜妮辦事怎麼會這樣啊?前幾天還說馬上就可以找到寧凱堯了,現在又說失去寧凱堯的消息了,這不是讓她空歡喜嗎!
鄰居們說寧凱堯沒有危險,他們的話怎麼能相信呢!這個常娜妮,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
蘇璟玥心急如焚,急的她都要哭了,她皺起眉頭往學校外面走,一邊走一邊琢磨,那些要挾自己的人有多久沒有露面了?
她皺眉思考着,發現那些人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聯繫自己了,莫非他們同自己生氣了,把寧凱堯弄到哪裡毀屍滅跡了!
她越想越急,一路小跑的奔向自己的車子,她得馬上回到公司,去找到那兩支股票,按照那些人的說法,給他們些甜頭嚐嚐,他們千萬不要殺了寧凱堯啊!
心慌意亂的蘇璟玥,剛剛跑到自己的車子旁,還沒等打開車門,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駛來一輛豪華版沃爾沃,她看着車子眼熟,仔細一看車牌子,正他們家的沃爾沃啊。
蘇璟玥還沒等搞明白狀況,紀東揚打開車門走下來,倨傲的氣息,剛毅的輪廓,冷然的眉角,高檔的休閒裝,他一走下車,立即引起校門口來回行走的女學生們的注意,大家紛紛對紀東揚行注目禮,還有兩個膽大的女學生,竟然對紀東揚吹了兩聲流氓口哨。
紀東揚對衆人的目光渾不在意,他走到蘇璟玥身邊,笑着說:“月月啊,你看見我,怎麼就沒有她們那種熱情勁啊!”
蘇璟玥看着突然出現的紀東揚,心裡更亂了,不理會那些女學生目光裡對紀東揚顯而易見的愛慕,緊張的問紀東揚,“你怎麼來這裡了?”
“公司裡的事情做完了,我就過來找你,想同你一起逛逛這座校園,幫你尋找一下過去的記憶啊!”紀東揚一雙俊目巡睃了下四周的環境,讚歎的說:“不錯啊,你們學校的環境很漂亮啊,月月,我們進去走走啊!”
蘇璟玥看着紀東揚悠閒自在的樣子,真想扇他一大耳光,當初如果不是他派人用車子撞倒了寧凱堯,把寧凱堯撞的人事不省,怎麼會有今天的寧凱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呢!自己怎麼會被人要挾痛苦煎熬,惴惴不安呢!
此時此刻,蘇璟玥把對紀東揚的新仇舊恨都想起來了,她咬着嘴脣,杏眼圓睜,怒視着紀東揚。
紀東揚一見蘇璟玥這副表情,心裡突然害怕,因爲蘇璟玥在沒有失憶之前,每次氣急了,同自己吵架時,都是這副豁出一切,不要命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