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的心是無法形容的,簡單說就是興奮、莫名的衝動!
一個原因就是我終於找到了小月和姜婉清,就像是找到了兩個失而復得的心愛之物;另一個原因出在我自己的身上,我的眼睛竟然有了新的能力。八一中文??w說w小w網.81zw.
這事像個秘密,來得很突然,還沒有來得及對任何人說。我準備在度過眼下的危機之後,好好地驗證一下這個能力。
現在的事是,我們自己走到了一個閉塞的狹窄空間裡來了,我、小月、姜婉清。
外邊 就是荷蘭人的五條大船,而我們這些日子一直是與他們做對的,等待我們的會是什麼事呢?
我先把姜婉清放到了地上,現在,那些扛木料上船的當地人,看來荷蘭人並沒有讓他們離開的打算,第五條船就是爲他們準備的,隔了一扇木門,我們都聽到了那些人在荷蘭人的看押下,一步步地走到了這舸船的甲板之上,沿着木梯子往艙底下走來。
我知道這條船的船艙中有好幾個門,其中一扇門的後邊 藏了我們三個人,我快地這間不大的艙室,看後邊是一根栓門的槓子,拿起來,橫在門後。
裡邊只有六尺見方,兩面木牆,不透光,在靠着船舷的那面遮了一條厚厚的草簾,我掀開看了看,原來是一扇盤子大小的舷窗,外邊的一切盡收眼底。
這時,人們已經進入到了艙裡,有人吩咐,有人喏喏着答應,還有人低聲地抱怨,很快,只聽到甲板上的蓋子“當”地關上了,然後是好一陣的寂靜,我們聽不到有人說話。
我再次打量這間小小的艙室,我想它應該是位於此條船的左後尾部,從那隻小小的舷窗裡我現在可以看到河岸上的景物,現在那裡一片狼籍,像集市過後人去場空,只留下了一片不加掩飾的痕跡。
看得出那些荷蘭人已經完成了啓程的所有準備工作,貨物都已經上了船,只待一聲令下,即可起程。
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會是哪裡,但是我們既然鬼使神差地到了這裡,那就是有它的道理,我現在可是一點離開的打算都沒有呢。八一小說網??w w w八.一8一1zw.
這裡有很多的迷團讓我奇怪,我得一一弄明白了才行。反正現在小月和姜婉清我也找到了,而田王那裡現在萬無一失。
艙內經過一陣沉默之後,開始有人走動,接下來的旅程不知道會有多遠,不管是背景離鄉也好,去做奴隸也罷,至少得先安頓好自己的旅程,使之儘量舒適一些。
於是在這個的地方,人們開始各自找自己滿意的棲身之地,一條船的艙中裝五、六十人,其擁擠程度是可想而知的,一塊可以靠靠後背的角落也是個奢望。
這時有兩個人走過來,拽了拽我們藏身的這扇木門,沒有拽動,木門微微地動了一下,我示意她們兩個不要吱聲。
外邊嘀咕了一聲放棄了努力,姜婉清低聲問我,“我們這是去哪裡?我們不回去了麼?”她赤着兩隻腳,上邊的泥巴和血跡讓我一陣心疼。
我說,反正現在我們也沒有機會出去,正好看看這些荷蘭人裝了貨物要到哪裡去。
小月已經在角落裡搬了一卷草簾子鋪在了地下,坐在上邊歇息,看起來她很累,把安零刀靠在了木壁上,一句話也不說。
姜婉清看到我之後,她的興奮之一直沒有表達,我對她說,“你也坐一會,一會就開船。”
她一下子笑了,“老公,這船是我們家的嗎?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些家當?”
我早看到了角落裡扔着的一隻小木桶,不知道原來是幹什麼的,大小正好可以從舷窗裡塞出去,一會等船開動起來,我打算用它打上些水來,給小姜洗洗腳。
現在,我們開始在船裡竊竊私語,我問了她們掉進水眼之後的事,經過與我想像的差不多,她們兩個一前一後地掉落進來之後,兩人的手拉住了再也沒有鬆開,小月說,“多虧了姜妹妹,你是知道的,我一到水裡就蒙,她還好一點。八一中文網 w網w小.”她對我說。
剩下的事就全部是姜婉清告訴我的。
她們一掉進來,當時全都不知所措,好在只是一會就被底下一股強烈的水流衝出了水面,一切都是懵懵懂懂,倆個人還說,不打緊,一會他就來救我們了。
“你們遇到了鱷魚了吧?”我問她們。
“鱷魚?我們都沒看清楚那傢伙是個什麼東西,它向我們衝過來的時候,我正一隻手緊緊地抓着小月姐,生怕她被水沖走了,那我就該崩潰了!”
小月笑道,“沒想到我一個旱鴨子還成了姜婉清的主心骨!”
“那不一樣,你知道我膽小,在黑洞洞的地方,有個人拉着手總比自己摸索着要壯膽。
“別,說說你們是怎麼從鱷魚的身邊逃生的。”
姜婉清說,“鱷魚?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它是什麼呢,我只是把手裡的弓盡力地向它打去,然後它一下子就把弓奪走了,”姜婉清道,“奪走了就奪走了吧,只要別再來煩我和小月姐就成。”
“你們就這麼輕鬆的擺脫了它?”我有點不相信。
“嗯,我們接下來就上了岸,聽到水裡後來就是一陣撲騰,誰也不敢吱聲,後來一聲巨響,出現了一個洞口有亮光透進來。隨後進來了許多人,我和小月姐躲在暗處,等他們進入到洞裡,就悄悄的鑽了出來。”
“你們聽到老師的撲騰聲,那是我用樹根子縛住了它,它把山洞的頂都拉塌了。”
現在說起這個猶如在說一個故事,我當時如何的心焦就不必再說了,總之,只要她們一,就行了。
現在我等待着天黑,更等待着他們快快開船,我期待着一趟不一樣的旅程,我有個計劃,現在不說,連小月和姜婉清都先不告訴。
天沒有黑透,他們就開船了,據我看本來這些人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好的,但是在開船的那一記得卻是受到了什麼突況的驚擾。
以至於我們這條船上這麼多人的食物都沒有人考慮。
天剛一黑下來,我就把小桶拴了草繩,到舷外打上水來,幫姜婉清把腳上腿上的泥巴洗淨,可是她說,“哥我餓了。”
小月也說,“哥我也餓了。”
外邊那些人也餓,他們一陣一陣地騷動,大聲地提着抗議,但是沒有人理他們,上到船板上的那扇門被鎖死了,人們的抗議只換來上邊人的幾聲呵斥。
我說,“再等等,一會我會給你們弄吃的來。”
聽聽外邊颳起了海風,我們已經離岸不近了,耳邊只聽到風吹在帆裡的嗚嗚聲,船上所有人的說話聲都聽不太真切。同船的那些勞工都不吱聲了,睜着眼睛忍受飢餓,還不如閉上眼睛放緩呼吸來得舒服。
我讓她們兩個老實地在艙裡呆着,看了看那只有木盤子大小的窗子,有點太小了,用劍在它的轉圈一點一點地削去,木悄無聲地掉落在海里。
外邊已經黑透了,連月亮都沒有,海面灑着點點的星光,我們這是去哪裡?岸已經看不到了。
前邊四條船一字排開,我們這條船是在最後邊。上邊只有六個人,他們剛剛吃過了東西,還指望這些人能剩下點什麼,我好拿去給老婆們充飢,但是什麼都沒找到。
這就是他們的不對了,這麼多口子人,連姜婉清都給他們出力扛木頭了,憑什麼不給飯吃?
等我空手回來的時候,姜婉清眼巴眼望地看着我,我一跺腳,對她說,“婉清,你等着,今天我不給你弄來吃的,就別再叫我哥。”
甲板上空蕩蕩的,我得想辦法船上去,到那裡去找找。
我也想過了,這條船上只有六個荷蘭人,如果我劫了船,拉了這些勞工返回到岸上去,吃的東西怎麼都會解決的,但是我的計劃和好奇心怎麼解決?
船尾和船舷處各有兩個人,他們吃飽了無所事事,靠在那裡打盹,我把上了鎖的艙蓋一把扭開,將那把鐵將軍一下子扔到了底下的一扇門上,然後就躲了起來。
很快,一些被我弄出的動靜驚醒的勞工成羣地從艙裡涌了出來,大聲嚷嚷着,比他們叫的還兇的是那六個荷蘭人,雖然他們手裡拿着武器,但是畢竟人少勢孤啊。
一會前邊的船就會靠攏過來,那時豈不是就給了我機會?
果然,船隊慢慢地停了下來,這時甲板上已經亂做了一團,我在人羣裡現了小月和姜婉清。她們也出來了,兩個女人,要不是天黑早就讓人認出了。
我趁亂跳過去,拉走她們,繞過人羣悄悄地返回了艙裡,“你們就別出來湊熱鬧了,一會人們回艙,看到咱們的門是打開的,那晚上咱們還怎麼休息。”
事很快得到了解決,有人從那邊的船上乒乒乓乓地投過來不少東西,人們都在甲板上瘋了似地地爭搶。“你們呆着,我去去就來。”我讓她們從裡面栓好了門,自己來到外邊。
一個壯實的小夥子懷裡抱了滿滿的一懷,嘴裡咕饢着一個勁地嚼着,什麼東西?早就搶沒 了?我從他的身邊經過的時候,一碰他的手肘,他一麻,東西都掉在了地上,立刻有人衝過來搶。
我一摸就知道,是生玉米。
生玉米就生玉米,總比沒有強。我把兩隻玉米遞給她們的時候,簡直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姜婉清說,“哥,我長這麼大,這是吃過的最香的玉米了!”
再看小月,一會就把她那隻啃得光禿禿的。我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