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慎辭這種感覺是見到史蒂芬第一眼就有了,這個男人說不出來有多不好,但絕對不夠友善。
一開始,厲慎辭還只是單方面的認爲,因爲他看到史蒂芬對喬奈奈有些好感,所以他才 會覺得史蒂芬不是什麼好人。
現在聽到喬奈奈這麼說了以後,厲慎辭心裡立馬就肯定了起來,原來不是自己惡意多想,純屬就是因爲那個史蒂芬招人討厭。
“你也有這種想法?”喬奈奈有些好奇的看向厲慎辭。
沒有想到厲慎辭也會有這樣子的感覺,看來不僅是女人的直覺很準,男人在這方面的直覺也是很準。
這樣看來的話,喬奈奈就更加的相信,那個司淵的確是問題很大。
“第一次見他有就了,他看我們的眼神帶着不友善,雖然臉上是笑容,我一開始還以爲他只是對我一個人這樣。”厲慎辭神色越說越冷。
“爲什麼這樣覺得?”喬奈奈單純的好奇而已,誰還能見到厲慎辭第一眼就那麼不友好。
況且,那天他們兩人是代表兩家去參加商會的,喬厲兩家可都是商會的座上賓,誰不是對兩家人帶着敬畏又尊重的心情。
尤其是像司淵這種外資代表,更不可能對這樣的上賓投去不友好的眼神。
“我看那天史蒂芬對你就有意思的樣子,所以他把我當成情敵一樣的看待,自然就不會友好到哪裡去。”厲慎辭語氣平靜,眼神卻有些不太敢去看喬奈奈。
“對我有意思?”喬奈奈真的沒有想到厲慎辭居然這樣子想。
都說女人的腦子纔會容易生產八卦,厲慎辭這麼一個大男人也能生產八卦,居然還覺得司淵那天晚上就喜歡她了。
厲慎辭哪隻眼睛是有問題的。
“嗯,我看他看你的眼神挺深情的。”厲慎辭說到這個嘴巴里面就不太是滋味。
喬奈奈單憑這一張臉就足夠吸引男人的注意,更不要說身後的喬家,身爲喬家的大小姐,誰要是以後娶了喬奈奈,那真的可以少奮鬥一輩子。
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這樣子的喬奈奈擺在那裡,誰不喜歡。
史蒂芬第一次見到喬奈奈,被她的臉吸引這完全就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再瞭解了一下她的身世,想盡各種辦法來追求也就很容易理解了。
“深情,我看你眼睛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他要真對我深情,也就不會看我眼神那麼不友善了。”喬奈奈忍不住的白了一眼厲慎辭。
爲什麼這個男人的腦子裡面想法這麼奇怪,居然會覺得司淵看她的眼神是深情的。
“可能是我眼花了。”厲慎辭心裡莫名的高興了一點,史蒂芬沒有對喬奈奈有想法就好,他還寧願史蒂芬對喬奈奈是不友善,是討厭的。
“你覺得司淵那個人怎麼樣?”喬奈奈壓下別的情緒,一臉認真的問厲慎辭。
她特意過來找厲慎辭,就是爲了聊這個事情的,自然把重點轉回來了。
“這個人聰明,複雜,還挺陰險的,城俯很深不顯山水,我讓人查過他的一些資料,很乾淨。”厲慎辭平靜的開口。
任何一個出現在他面前,只要可疑的人,他都查清楚,不然的話心裡面不踏實。
所以,那天見到史蒂芬之後,他就讓徐飛查了。
資料太乾淨了,那纔是最讓人懷疑的地方。
“那我讓烈陽在查他了,估計查不出來我們想要的東西。”喬奈奈一聽到厲慎辭這麼說,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看來這個史蒂芬還真的是一個不太好對付的人物,資料乾淨的人一般就是兩種,沒有什麼複雜經歷背景的普通人,本身就是乾淨的。
第二種就是特意把資料處理乾淨,不想讓人看到的東西隱藏起來,放出來的都是他想讓人看到的東西。
顯然,司淵不可能屬於第一種,他的身世經歷都不是簡單的普通人,那隻能是第二種,花了很多的心思精力去掩藏掉自己不願意讓人看到的一面。
這樣的人,自然就是心思過深,讓人沒有辦法輕易對付的。
看來是遇到一個硬茬,一定要小心謹慎的應付才行。
“不着急,現在只要他沒有表現出來對我們敵意有多重之前,不需要有什麼擔心,只要他不動,我們就按兵不動,我已經派人去國外調查他了。”厲慎辭的心思一向是深,眼光也是看得更遠,他不會侷限歇於眼前的東西。
“對了,他還特意問了我一聲,你的情況,看來他對你的事情也是很在意的,你說他知不知道黑崖山發生的事情?”
喬奈奈想到司淵那一句特意問厲慎辭怎麼樣的話,直覺上告訴她,司淵不是隨口關心問的話,像是在試探什麼一樣。
“雖然爆炸聲很大,但那裡本來就是在建造景區,炸山修路是很平常的事情,除非是特意去了解過,我相信他應該是稍微的瞭解了一下。”厲慎辭自然不相信史蒂芬來十里亭只是過來欣賞風景的。
那來的也未必太巧 了。
“我總覺他的出現太巧合了,黑崖山出了事,他出現在十里亭,還特意問你有沒有事。”
喬奈奈就是想到黑崖山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厲慎辭現在身體還受了傷,這種情況之下,史蒂芬那麼巧的出現在十里亭,還遇見了她,還特意問了一下厲慎辭的情況,如果他不問的話,喬奈奈倒不會懷疑什麼。
偏偏他就問了。
“這樣看來的話,他有可能是知道黑崖山的事情,還知道跟我有關,否則不會這麼問的,就看他關心我的傷是關心還是打探。”
厲慎辭自然是懷疑的,因爲他和史蒂芬嚴格算起來,不是朋友,既然連朋友都不是,那自然就沒有什麼可關心的。
不關心,必然就是在打探。
“我覺得他就是在打探你的傷勢。”喬奈奈無比肯定。
“你怎麼回答?”厲慎辭真的是越來越喜歡現在的喬奈奈了,聰明又非常有自己的主見,完全就是發着光的。
“不太舒服,厲慎辭,我覺得,不管司淵跟不跟這事情有關,他總不可能和我們是一邊的,防人之心還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