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路人甲!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悽慘無比的聲音在一個懸崖上傳起,在山間碰撞,夾層無數疊音,可是其中的不甘卻沒有誰是聽不懂的。
“哎~!”
一個老者在山間砍柴,聽到那悽慘無比的慘叫聲,竟也是無奈的搖搖頭,顯然是對那個聲音很是不滿。
“現在的人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聽聲音也像是個俊朗的小夥子,可是怎麼就被路人甲給秒殺了呢?”
老者繼續低頭搞鼓着手上的功夫,俗話說心如止水,任你瘋狂,關我屁事。這就是傳說中的最高境界了吧!
!!!
“不,我不能死,我還要報仇,大仇爲報,我這麼可以死?”
“竟然天要我死,那我就逆天而行,我要這世間的一切都攥在我手,我要這個世間一切黑暗”勢力都爲我膽顫。”
“天要擋我,我便破天而立。地敢阻我,我便踏破一切。”
一個很是俊朗的臉頰,在高速劃過的風中顯得格外猙獰,仔細一看那是一個男子,年紀不大,也就十五歲左右。
那個男子死死的抓住那把已經貫通自己身體的細劍,細劍從前胸刺入,直擊心臟,在破體而出,那可是一劍穿心。
也不知道那個男子是遇到了什麼,竟然會被人以這麼兇殘的手段刺殺,也可見,那個兇手也是一個狠心的角色。
“想不到我凌焱,竟然會落到如此地步,文,我對不起你,我沒能保護好你,我現在就來陪你。”
“文,你不要走得那麼快,我們可是約定好了的,孟婆橋頭,等我!!!”
男子閉上眼睛,眼前早已是一片血紅,他的身體已經接近極限,頭頂上,一條長長的口子,就像是一張猙獰的血盆大口,紅色液體順着那猙獰大口緩緩流下,劃過臉龐。
晶瑩的淚水,終於還是從這個堅強的男兒眼裡滑落,嘴中微苦,不知道是淚水的辛酸還是血液的甘苦。
好一個癡情的人兒!!!
!!!
“醒醒,醒醒,怎麼還不醒來啊?”
一個少女,此刻正坐在牀邊,搖晃了牀上的那個殘破的身體,只見依舊是找不到半分甦醒的跡象,女子也是有點菸氣了。
女子收拾好牀邊櫃子上的藥罐,便退了出去。
女子徑直走到一家藥店,說是藥店,倒不如說是一家破破爛爛的院子,這也是那個女子的家。
女子無精打采的依靠在一根年代久遠的柱子上,上面還刻畫着一副很是迷糊的畫,如果仔細的去看的話甚至有一種會被吸入進去一樣的感覺。
女子雙眼失神,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或許是遇到是什麼煩心的事。
“雪涵。”
“雪涵!”
“雪涵!!!”
“誰呀?吵死人了,信不信我拍死你去。”
原來這個女子叫雪涵,容貌,姿色,氣質,都是上上之選,可是在這麼一個狗不拉屎的地方,容貌有什麼用,又不能換成米飯。到最後還不是要因爲一口飯而去累死累活。
雪涵猛地驚醒,伸出一隻小拳頭狠狠的揮動。
“討厭,就是哥哥最壞了,就知道欺負我,等下我就去告訴我爹爹,叫他懲罰你。”
雪涵很是不滿的說到,原來是雪涵的哥哥又沒事來逗自己的小妹玩。
原來雪涵的哥哥剛從外面回來,看見雪涵正在發呆,於是就心血來潮,逗着雪涵玩。
“好了,好了,我的雪涵大小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可別告訴爹爹,不然他又該教訓我了。”
雪涵的哥哥收回遮住雪涵眼睛的手,一臉討好的看着看着雪涵,着是感覺很搞笑,這不就已經把雪涵給都得咯咯咯直笑。
“少來,你就會這樣拿我取笑,不會有點新意一點的東西,天天就知道遮我的眼睛,無聊。”
盯着雪涵那水靈靈是眼睛,還有那微微嘟起的嚶嚶小嘴,雪涵的哥哥真想直接一口咬下去,不過他卻不能怎麼做,他知道自己要是做了,估計着也就被老爺子個打死不成。
“嘿嘿。”雪涵的哥哥壞壞的笑了起來,倒是把雪涵給下了一跳。
“那個不行,上次被你給騙了,現在我都還隱隱作痛。”
雪涵的哥哥尷尬的抓住頭,很是憨厚的笑了笑,與之前的態度那隻直接來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雪涵,我聽說你救了一個人,他現在怎麼樣了?”
雪涵的哥哥一說起來,雪涵的笑容瞬間就收斂下去了。
雪家那是世代行醫,有着數百年的歷史,可是在上一代,爲了躲避仇人的追殺,便遷徙到了這裡,自從雪涵記事起,就已經生活在了這裡。
而雪涵的醫學天賦很不錯,在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盡得家族的傳承,如今以是十五歲了,盡得家族傳承的她,在個小小的村莊裡還是算得上是很有名氣的。
當地的村民都對雪涵的醫術高超而讚不絕口,人氣極高的她也被這裡的人賦予了一個稱號,小神醫,當然這只是過去。
如今小神醫卻遇到了一個難題,就是凌焱,雪涵救下凌焱已經有六天了,可是卻依舊沒有任何要醒過來的痕跡,你說這能不讓雪涵着急嗎?
雪涵依稀記得,自己看見他時,都已經感覺他不會有救的了,可是沒想到的事,那個時候凌焱居然是有呼吸的,後來仔細一看,在把了一把脈。
就是現在想起來也覺得後怕不已,原來是感覺到了兩條脈搏,儘管有一條是十分低落,就要停止一般,可還是被雪涵給感覺出來了。
就算是孕婦,肚子懷了小寶寶,也不可能會有兩條脈搏,可是那個人卻有,或許也正是因爲那平白無奇多出來的一條脈搏才把他給救了吧!
一個被劍給一劍穿心的人居然沒死,這就是一個奇蹟,而有兩條脈搏,那又是一個奇蹟,他身上的迷霧越來越讓雪涵看不清楚。
“哎~”
雪涵低聲的嘆了一口氣,都已經把自己所能知道的方法全都試了一遍,還是沒能喚醒凌焱,或許他真的只是一個平常的人,被一劍穿心還能活那麼就,但似乎還是逃不過死神的邀請。
“這麼了?還是沒效果?”
“是啊!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對了,哥,今年就是五年一屆的選舉大會,你有信心奪得這一次的冠軍嗎?”
雪涵急切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她太希望哥哥能夠脫穎而出,只要能夠加入大劍門,在可以修煉有成的話,就可以光宗耀祖,還可以很好的改善家裡的生活,老母親在自己8歲那年就因病去世了。
說起來也搞笑,一個世代行醫的家族,居然會病死人,而且還是一家的女主人,任誰也不信的事就是這樣發生了,的的確確的發生了。
而父親也病了,雪涵花盡了家裡的所有積蓄,也沒能治好,不是說雪涵的醫術不夠好,只是一些好的藥材實在是買不起,最後一拖再拖,就成了現在這模樣。
家不像家,要不是自己的哥哥在村裡給人家幫忙,勉強撮合着,不然早就餓死了。
只要可以加入大劍門,哥哥就有一個金幣一個月的俸祿,那就可以更好的改善家裡的生活,如果能夠幸運的加入內門的話,一個月就有10個金幣的俸祿,那就有希望可以醫好父親,一切的一切都是觸手可及,又是那麼的縹緲不定。
“這個,我有信心,我雪歌,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一定會擠進大賽的前三名,爲了你也爲了自己,我一定會取得冠軍。”
雪涵的哥哥雪歌信誓旦旦的說着,堅毅,不屈,倔強,就是這麼的任性,也就是這麼的直爽。
“哥哥加油!”
儘管哥哥雪歌說的很好,可是雪涵的心裡就是有點打鼓,總感覺有事要發生一般。
“對了,哥哥,我聽說就是最近幾天要舉辦選舉大會,哥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恩恩,妹妹,我就先去練習了,爭取奪得冠軍。”
!!!
雪涵望着哥哥雪歌離去的背影,細小的身軀有種弱不禁風的感覺,可卻是這弱不禁風的身軀卻撐起了這個家。
加油!雪涵心裡暗暗的叫道。
每一次看見哥哥,心裡就是有點糾結,一想到家裡的情況,心中更是滿是愧疚,自己也是老大不小了,可是卻沒能幫到一點家裡。
雖然每次暗暗的想着自己要堅強,要像哥哥那樣,修煉武學,畢竟這裡是實力的世界,沒有足夠的手腕,就不能得到公平,更不要想別人對你的正視。
可是每一次都堅持不了,每次累了就已經放棄了,沒有那一次可以堅持3天,對此雪涵的哥哥雪歌也見怪不怪了,畢竟女孩子家的學習那種男人才練習的武學就不像樣,女子將來知道相夫教子,做好家裡的家務就已經夠了,最起碼雪歌是這麼想的。
哥哥,這次我一定會堅持下去,就像哥哥說的那樣,爲了家,爲了哥哥,爲了自己,我一定要學會。
雪涵那潔白卻有帶着瘦小的臉頰上露出一絲堅定,但是這次又究竟可以堅持幾天?
!!!
呃!
這裡是哪裡,虛弱的凌焱無力的睜開了眼睛,帶着疑惑看着這眼前的一切。
“這裡就是地獄嗎?原來地獄是這個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