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81年,北周靜帝宇文闡禪位於隋國公楊堅;楊堅改國號爲“隋”,改年號爲“開皇”。冊封結髮妻子獨孤伽羅爲皇后,長子楊勇爲太子,次子楊廣爲晉王,三子楊俊爲秦王、四子楊秀爲蜀王、五子楊諒爲漢王並對開國有功的大臣進行封賞。
楊堅下令冊立長女楊麗華爲樂平公主,賞賜黃金萬兩;傳旨的內侍將公主的衣冠、金印、聖旨還有賞賜的黃金送去給楊麗華。誰知楊麗華聽內侍說父親楊堅要將自己封爲公主非常不高興,竟然將公主的衣冠和冊封的聖旨撕碎,將公主的金印砸碎,並將楊堅賞賜的黃金全部扔了出來。
內侍硬着頭皮回去見楊堅,楊堅頭也不擡地問:“事情辦妥了嗎?”內侍支支吾吾地說:“回,回陛下,樂······樂平,樂平公主不肯,不肯接受樂平公主的封號,還······”
楊堅輕輕地“哼”了一聲:“你們是怎麼樣傳旨的,公主爲何不接受聖旨?朕過去看看!”
楊堅一行人來到楊麗華的寢宮;寢宮的門是開着的,黃金、瓷瓶、衣服、簾子上扯斷了所散落下來的珠子等東西都從宮門口扔了出來,宮門口一片狼藉,慘不忍睹。
楊堅想要走進去,可是剛走到門口就被裡面扔出來的東西砸到了,額頭腫了一大片。楊堅捂住額頭朝旁邊的一個太監使了一個眼色;太監會意走上前大聲通報:“皇上駕到,請樂平公主出來相迎!”
隨着太監的這一聲通報,寢宮裡面扔出來的東西更多了。太監以爲楊麗華沒有聽見通報,只好再喊一次:“皇上駕到,請樂平公主出來相迎。”
過了很久,楊麗華才披頭散髮地走了出來;她撇了楊堅一眼,輕蔑地對楊堅說:“這裡沒有什麼樂平公主,只有一個北周的皇太后。”
楊堅皺了皺眉:“麗華,北周已經滅亡了,從今以後,你就是大隋的樂平公主了!”
楊麗華聽了楊堅的話指着自己問楊堅:“我是大隋的公主?大隋是什麼?大隋是什麼東西?我不是北周的太后嗎?我的兒子叫宇文闡,他是北周的皇帝,難道我不是北周的皇太后嗎?是不是有人謀朝篡位了?”
一旁的大臣牛弘上前勸道:“樂平公主,北周靜帝已經將帝位禪讓給了你的父親,也就是當。”
牛弘的話還沒有講完楊麗華就大喝了一聲:“住嘴!牛弘,你不是北周的臣子嗎?現在怎麼幫着他(
楊堅)說話了?”
楊堅無奈地對宮女說:“公主病了,你們將公主扶回寢宮再去傳太醫,有什麼事就來稟報給朕。”
兩邊的宮女都上前扶着楊麗華:“公主、公主,你病了,奴婢帶你回寢宮歇息吧!”
楊麗華將扶着她的宮女都推開了,低聲嚷嚷着:“我沒有病,我沒有病,你們都走開!”說着踉踉蹌蹌地向寢宮裡面走進去。
下午,一個宮女神色慌張地走進臨光殿:“陛下,陛下;不好了,樂平公主失蹤了。”
楊堅勃然大怒:“你們是怎麼照顧公主的?怎麼會讓公主失蹤了呢?來人。”
臨光殿外的禁衛軍首領走了進來:“臣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楊堅高聲道:“樂平公主失蹤了,你派禁衛軍去尋找公主,記住,一定要找到公主!”
禁衛軍首領有點爲難:“陛下,那臨光殿由誰來把守?如果禁衛軍都去尋找公主了那麼臨光殿可就無人把守了。”
楊堅直接將這個問題扔給了禁衛軍的首領去解決:“臨光殿有沒有人把守是你們的事情,不過如果找不到公主那麼你們全部都得死。”
禁衛軍首領也許是被楊堅嚇到了,連聲應道:“是,是;臣一定會盡力去尋找公主的,臣告退!”
這個皇宮一片混亂,守衛皇宮的禁衛軍散佈在皇宮的各個角落,皇宮內人心惶惶。臨光殿的宮女走路時腳步都非常輕,大殿裡面就連呼吸聲都能夠聽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夜幕降臨;禁衛軍將整個皇宮翻了個底朝天;可是還是沒有找到楊麗華的蹤影。禁衛軍們都急壞了,火紅的火把將天地間照得明亮。長安城的百姓們看見皇宮內一片明亮,火光直射星空,還以爲皇宮裡面發生了政變、篡位之類的大事。
大街上一個婦女赤着腳,身上穿着一件淺紅色的衣服,一頭着腰的長髮披散在身後,遠遠望去非常狼狽。她走到一個路口又停了下來,似乎在辨認方向。
過了很久,紅衣婦女才向一條掛着一個燈籠的路口走去。這條路的盡頭是李家,紅衣婦女走上前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一個奴僕出來開門:“你是什麼人?要找誰?”
紅衣婦女露出一絲滲人的笑容:“我找李淵大人。”
那個奴僕被紅衣婦女的笑容嚇到了愣在那裡。紅衣婦女問他:“我要找李淵大人,你爲什麼不幫我去問他一聲他是否願意見我?嗯?”她的話充滿了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魄力,奴僕只好去告訴李淵說有人要見他。
此時,李淵正在房間裡面睡覺。奴僕在外面敲了敲門:“國公、夫人,外面有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女子說她要見國公大人;問大人是否要見她?”
李淵從牀上爬起來:“她可否說她是什麼人嗎?”
奴僕道:“國公,那個紅衣女子並未說她是什麼人,她只是說她一定要見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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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李淵旁邊的雲煙也說道:“夫君,你就去見她吧;這夜深人靜的,她一個女子突然跑來李府要求見你那麼就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李淵握起雲煙潔白如玉的小手放到嘴邊親了親:“嗯,好吧。煙,我很快就會回來,你在這裡乖乖地等我,好嗎?”
雲煙輕輕地嗯了一聲:“我等你!”
李淵拿起放在牀邊的衣服穿上然後就走出房門,就在他即將要踏出房門的那一刻,李淵回首留戀地望了一眼躺在牀上的雲煙,然後就踏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