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劉勝之看來,再好的五帝錢,放在這漢並天下面前,也都是個渣渣!
吳全自然知道劉勝之想要靠古董賺錢,因此劉勝之沒說。卻也很自然的把他這一身傷勢,當成了爲了這塊瓦當弄的。
再一聽說這漢並天下的功用,不由動容,說道:“你這塊瓦當我買了……”
劉勝之曬然一笑:“區區一塊瓦當而已,吳兄想要,拿去就是!”
這漢並天下的瓦當,雖然神妙。但是畢竟只是他隨手撿回來之物。想來在魏晉時空不少。劉勝之也不會小氣!
吳全露出一絲笑意來,心底就有一絲暖意。以爲劉勝之九死一生,弄回來的瓦當,如此輕易就給了自己。當真夠義氣!
他說道:“不是我用,是我一個有錢的客戶,最喜歡收集這些法器鎮物了。你不用替他省錢!”
吳全都這麼說了,劉勝之自然不會裝大尾巴狼。他呵呵笑道:“按理來說,這個漢並天下瓦當,當成古董麼,值個五十萬就了不起了。
但是這是用來鎮壓風水的法器,卻是再多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你幫我好好敲下一筆!”
劉勝之說着,想起那一夜功境之中出現妖魔,卻被這瓦當給驚走。果然可不真是風水鎮物?
就好像現在流行的五帝錢一樣,爲滿清最爲強盛的五個朝代所流通的銅錢,又剛好呈現五行之氣。因此,成爲鼎鼎大名的風水鎮物,有着種種妙用。
而着漢並天下的瓦當,正是所謂的秦磚漢瓦。承載着當年大漢統一天下,以至纔有後世漢人的氣魄。因此,這瓦當之中氣機更要強大太多。
吳全露出笑容來,劉勝之既然這麼信賴他。他自然會用盡全力。
好在他的客戶也許別的什麼東西都會少,但是錢卻絕對不會少!
“放下吧,包在我身上!”
正說着,傳來哐哐的砸門聲音。
唐的臉色一變,迅速的關了電視機,叫道:“全,這次一定要幫我……”
“你又欠人多少錢?”吳全沒好氣的說着。
走過去開了門,卻陡然見到一個拳頭不斷放大,幾乎砸中吳全的面門。
然而下一刻,吳全已經悍然反擊,後發先至,一腳已經踹到了那人的肚子之上。
這一記的力量,足以把一個沙袋給踢爆。然而那人不過只是蹬蹬的退了兩步,就卸去了力量,甚至連腰都沒有彎一下。
吳全稍稍驚訝了一些,不過也就如此罷了。打過那麼多場黑拳,吳全所見到過抗擊打能力變態的人當真不少。
然而,下一刻當見到這人瞳孔盡數都是黑色的時候。吳全心裡咯噔一聲,就已經知道不妙。
糟糕,唐這傢伙怎麼惹來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吳全心中叫苦,嘴裡叫道:“劉兄,遇到髒東西了。你來解決!”
我去,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我在這裡治傷,都能遇到什麼髒東西,這點子是不是太背了?
劉勝之心裡嘀咕着,顧不得身上的傷口,跑過來一看。正好見到這麼一幕,不由到處一口涼氣。
外面站着一個陌生的老外,不過顯然情況不對。印堂上盤旋着一股黑氣,簡直如欲滴墨。
而整個人更是一副皮包骨頭模樣,彷佛整個人都是乾屍一般。最要命的是,他的瞳孔居然盡數都是黑色,看不到一點眼白。讓人見了,心裡瘮到了極點。
這是什麼鬼東西?劉勝之暗罵了一聲。
一摸身上,連丹紅砂卻鬼丸這些法器也都沒有。心中不由暗自叫苦。
這些零碎,自然是因爲剛纔處理傷口,而被放在了一邊。
劉勝之現在內煉的本事還淺,施展不出什麼大神通法力來。
也就是靠這些各種法器發揮威力,一旦這些東西都不在手邊。劉勝之一時間還真有些抓瞎。
還好狼牙護身符還在脖子上掛着!劉勝之正想動手。
卻見着那個叫做唐的老外已經撲了出去,嘴裡念着古怪的咒語,把一瓶不知道什麼藥水,在手術刀上一抹,那手術刀就發出淡淡的血色光芒。向着黑眼人刺去。
“啊……”
手術刀不過只是劃破了一點黑眼人胳臂上的一點皮膚,立刻就好像抹了硫酸一樣的冒起青煙,驚叫起來。
然後迅速的居然就翻下欄杆,從這起碼在五樓的地方跳了下去。
“我去……這老外好像也會法術,不過和我們的不一樣……”劉勝之嘀咕着。
不過似乎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世界那麼大。哪裡沒有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剛纔那個黑眼的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劉勝之心中嘀咕着。
吳全顯然也是這麼想,他黑着臉問道:“唐,你是怎麼惹到這種東西的?”
唐聳聳肩:“我怎麼知道,你知道的,我得罪的人太多了……”
“不知道,不知道你這裡會準備了聖水來防備?”吳全氣極反笑。
“剛纔唐抹在手術刀上的是聖水?”劉勝之問道。
“是,這是教堂裡專門用來破邪的。唐,你不要告訴我,你準備了一點在這裡喝?”吳全冷森森的問道。
原來是聖水的力量,劉勝之嘀咕一聲。還以爲這老外當真會法術,把他給嚇了一跳。
“好吧,好吧。我坦白。”唐說道:“我得罪了一個龐大的秘密組織,所以才逃到這裡來的,卻沒有想到,他們居然追了過來。這麼說,你,滿意了嗎?”
吳全冷哼一聲,沒有再問下去。
“這個世界,遠遠要比人們眼中所看到的大得多,同樣也精彩的多。人們所能看到的世界,不過只是真正的世界那個光怪陸離的表面而已……”唐道:“對不起,我要離開這裡了。也許永遠不會再回來……”
吳全一言不發,拉着劉勝之就走。劉勝之知道,再攙和進去,那就要陷入到唐和那些神秘的傢伙們的恩怨之中去了。
能夠把唐一直追到這個地方來,甚至都沒有躲避過去。可見那個所謂的秘密組織的力量之一斑了。
“走吧,我帶你去把這瓦當給賣了!”吳全情緒有些低落,許久方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