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實力懸殊的挑戰,沒有人看好,就連張龍也是如此的認爲,他覺得,能夠藉此對自己的兒子磨礪一番,未免不是好事,打壓打壓一下他的傲氣也好!
“煙柳隨風步!”
張龍身邊的那名護衛驚呼,他看的非常清楚,雲飛施展出來的正是煙柳隨風步,就在曲風的幽冥爪襲來,便突然失去了雲飛的蹤跡,當後者在出現時,已到了曲風的左側,手腕一抖,挽出一朵劍花,刺向曲風的腰眼。
劍走輕靈,這一劍,張龍看的很清楚,甚的劍法的精髓,儘管還顯得有些笨拙和生澀,但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更進一步。
“右使,公子修煉煙柳隨風步好像並沒有多久吧!”身邊那名護衛直覺的喉嚨有些發乾,他只看到了步法的神奇,卻沒有看出劍法的不凡。
“嗯,不到三個月!”張龍點頭,煙柳隨風步儘管是精簡版,但也絕不是什麼人都能夠修煉的,只有成爲殺手,才能夠修煉,而且,還有一個嚴格的限制和規定,甚至可以說是殘忍。
一旦進入殺手陣營,必須修煉煙柳隨風步,半年之內必須小成,一年之內必須大成,不然,不但不能出去執行任務,反而會被無情的抹去記憶,甚至是秘密/處斬。
可是雲飛才修煉了不到三個月,便練到了大成的境界,甚至連張龍身邊的那名護衛也自愧不如,他們修煉的時間都比雲飛要長的多,可也沒有這麼詭異的速度,佔位如此的精準。
這不僅要眼力,更是需要和身法配合,搶先一步站到對方下一步要出擊的位置,搶奪先機。
“看來他有資格修煉完整的煙柳隨風步了!”張龍很欣慰,有精妙步法的配合,雲飛即便不敵曲風,也不會被對方傷到,他的看法大爲的改觀。
“別以爲只有你會這種步法!”曲風冷笑,同樣施展出煙柳隨風步,想要避開雲飛襲殺而來的那一劍。
身爲殺手,曲風怎麼會不修煉這種殺人的技巧,雲飛自然早有所準備,就在曲風剛施展出煙柳隨風步,他瞬間撤招,身形一晃便到了曲風的右側,劍走偏鋒,帶着輕微的龍吟聲,刺向曲風的右肋下。
“右使大人,公子的確有了不得的天賦,若是換做屬下,先前曲風的那一擊,屬下定然無法避開,只能與其硬碰。”那人嘴角帶着苦澀的笑容,這對他而言何嘗不是一種震撼,一種打擊。
張龍笑了笑,沒有說話,自從雲飛進入到此地,他一直都在暗中觀察,他發現,這個兒子的確在靈技方面有不錯的天賦,今日一見,似乎更讓他感到意外。
“好!”
突然,張龍高喝一聲,臉上的神情非常的激動,兩人纏鬥了數十招,眼看着雲飛漸漸被逼到了死角,不出意外的話,曲風必定會全勝。
可就曲風以爲雲飛必敗無疑的時候,心中便不免自得起來,也正因爲如此,雲飛突然施展出融合了龍形九變的煙柳隨風步,只見一道殘影從曲風眼前飄過,緊接着,便是胸口猛的一疼,長劍刺進了胸口。
看着胸口的那柄長劍,曲風瞪大了雙眼,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臉皮不停的抖動,那一劍雖然沒
有深入,還留有幾分的餘地,可在他看來,這種結果難以接受。
在此之前,他還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境界比自己低的雲飛,更是揚言後者不是自己的對手,可現在,那柄劍只要再刺進去一分,自己的心脈必定被斬碎。
“好,公子厲害!”
雲飛得勝,覃和和路童二人連聲叫好,臉上的喜色難以掩飾,短短的片刻,兩人卻是度日如年,唯恐雲飛會吃虧,爲他暗自捏了一把汗,沒想到,事情居然來了大反轉,公子居然戰勝了高出自己兩個境界的曲風,儘管是險勝,但這一戰,勢必是他揚名的一戰。
“你敗了!”
雲飛抽劍,淡淡的一笑,轉身便走,他相信,那個張小寶的父親一定在暗中觀察,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出意外的話,很快便會到手,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他也沒有必要和曲風多說什麼,他只不過是自己達成目標的墊腳石而已,僅此而已。
“我不會敗!”
曲風怒吼,敗在一個自己看不起的人手裡,他不能忍受,雙拳舞動,瘋狂的撲向雲飛的背後。
“住手!”
覃和和路童兩人在一旁掠陣,怎麼可能會讓曲風傷害到雲飛,一聲高喝,兩人一起出手,‘砰’的一聲,曲風直接被震飛,從院牆中砸了出去,嘴角溢血。
曲風和兩人的修爲相當,再加上前者一心只想挽回顏面,沒有想到覃和和路童二人會出手,當即便遭受到了重創,五臟如焚。
“公子,沒傷到您吧!”覃和和路童兩人連忙查看雲飛的身體,唯恐他受傷,神色慌亂而緊張。
“沒有!”雲飛搖了搖頭,曲風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即便他們兩人不出手,也不可能傷到他分毫。
“可惡!”
大殿中,張龍猛的握緊了拳頭,兩人切磋,這無可厚非,即便是受點傷,張龍都不會怪罪曲風,可現在卻是不同,剛纔曲風眼中閃過的那抹殺意,卻是無法逃出他的法眼的。
一直站在張龍身邊的那名護衛,心中長長的一嘆,別說張小寶是不是右使的公子,即便是別的人,敢這樣下陰手,下場也是可想而知的。
“曲風該怎麼處置,你應該知道吧!”
果然,張龍開口了,和他預料中的基本上一致,曲風完蛋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那名護衛抱拳一禮,轉身向大殿外走去。
就在護衛離開的同時,張龍的聲音也傳進了雲飛的耳中,讓他前去大殿,有要事和他說。
雲飛早就料到張龍會讓自己過去,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看來今天的表現,那個張龍,應該還挺滿意的吧。
雲飛來到大殿的時候,張龍早已在等待着他了,面前放着一個黑匣子,有一種古樸的氣息,儘管看不出什麼材質所鑄,但但凡有點眼力的人,一定眼就能看出他的不凡。
“來,坐這邊!”
張龍很高興,儘管臉上帶着面具,看不到笑容,但從他的言語上還是不難判斷出,他的心情有些激動。
“你可知道這裡面裝的何物?”待雲飛坐下後,張龍指着黑
匣子,聲音中充滿笑意的問道,一個殺手組織的右使,權勢滔天,可是此刻,他還是表現出了慈父的一面。
雲飛搖頭,表示不知。
“打開看看!”張龍笑着道。
伸手拿過黑匣子,入手微涼,像是一種玉石,可這種黑色的玉石,就算是在前世,雲飛也沒有見過,他的心思不在此,而是在黑匣子裡面的東西,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完整的煙柳隨風步。
果真,裡面躺着一枚白色的玉簡,靈兒曾經告訴過他,在上古,甚至是遠古時期,無論什麼樣的宗門,都會用玉簡來保存靈技秘籍,只不過,隨着歲月的流逝,神魔大戰,很多礦源都被摧毀,導致這種玉石很難被發現,甚至是消失殆盡。
而且,這種玉石也有高低品階之分,白色的玉簡無疑最高,當初在林海的城主府,他便得到過一枚品階最低的藍色玉簡,攝空手就是從那個時候得到的。
也許在高級大陸,甚至是上界會有這種玉石存在,但他的修爲還很低,接觸不到那一界的事情。
“這是煙柳隨風步,怎麼跟前些時候給我的不一樣?”雲飛故作驚訝道。
玉簡中的確是完整的煙柳隨風步,可這種無上的身法秘籍,爲何會在張龍手中,而不是在穆亮的手裡,要知道,後者纔是血雨樓真正的主事人。
張龍早料到雲飛會有如此的表情,一點也不感到意外,若是他沒有戴着面具,甚至可以看到他的那絲小得意,讓人很難和那個雙手沾滿血腥的殺手右使聯繫到一起。
“這是完整的煙柳隨風步,你們修煉的只不過是簡化版。”張龍笑了笑,也將這卷功法秘籍的由來講述了一遍。
原來,穆亮幼年被人上一屆的閣主帶到了血雨樓,在殺手集訓營,他認識到了年齡相仿的張龍,兩人最小,經常遭受一些的欺壓,所以,兩人自然而然的便結成了同盟。
隨着年齡的增長,兩人之間非但沒有像別人那樣冰冷無情反目,反而情義越發的深厚,可他們也深知,作爲一個殺手不能如此,他們只能將這份情義深埋心中,裝出一副冰冷的模樣。
後來,兩人一起出去執行任務,那是一個強大的敵人,兩人身負重傷,不得已,兩人只能狠心跳下懸崖,沒想到他們大難不死,還得到這捲菸柳隨風步。
這種無上的靈技,沒有人不眼紅,換做其他人,兩人早已大打出手,獨佔這份機緣,然而,兩人非但沒有相互殘殺,反而一同研修這卷靈技。
穆亮爲了感謝張龍在生死關頭爲自己擋劍,他只複製了一份,將原冊留給了張龍,這是一份信任,也是一份情誼,所以,儘管這些年來張龍勢微,不像卓浪那般功勞赫赫,但他的地位卻不曾有過絲毫的動搖。
“也許事情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回到房間,回想着張龍所說的話,他忽然發覺,無論是張龍,還是穆亮似乎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邪惡。
腦海中突然冒出的這個念頭,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清風宗被滅是事實,是血雨樓所爲也是事實,爲什麼要胡思亂想,雲飛搖頭,嘆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