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很清楚,想要這些刀口舔血,手上沾染血腥的傢伙們俯首聽命,除了雷霆的手段震懾他們之外,還要讓他們心服口服,心甘情願的爲你辦事。不然的話,他們會心願怨恨,也會陽奉陰違,甚至在關鍵時候會反戈一擊。
“噌噌噌...”
三聲輕響,另外三人利器出鞘,將雲飛給圍了起來,他們既然不認張龍的令牌,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更不會將他這個公子放在眼內。
“見令如右使親臨,此人非但不遵令服從,反而蔑視右使權威,當殺!難道你們三位也要如此?”
雲飛面色不改,很震驚,臨危不亂,目光一一從每人臉上掃過,聲音很平和,沒有一絲怒火。
“即便如此,你也不該出手殺人,當應好生相勸!”
有人如此說道,並且對另外兩人使眼色,向前逼近,要斬殺雲飛在當前,可惜,在範震和雷容的保護下,這幾人想要對雲飛不利,根本就是找死的行爲,不出任何意外,這兩個早已憤怒的絕頂殺手,一人一劍,將三人力斬當場。
兩名大靈天境後期的強者出手,那是風捲殘雲,乾淨利落,就連雲飛也不得不佩服,這兩人的襲殺技能堪稱出神入化。
“去吧,將他們的屍體放回分舵!”雲飛擺了擺手道。
此事並沒有就此結束,雲飛並沒有離開大廳,坐在那裡自顧自的喝沏茶來,氣定神閒,彷彿剛纔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讓張小寶看的暗自點頭不已。
這纔是強者的風度,強者的氣勢,張小寶不是沒有想過殺了這些人,可是殺了這些人以後呢?難道就不怕那些人狗急跳牆,對他們不利嗎?
這一點,難道大哥沒有想到,還是早有部署?張小寶心裡猜測,他在換位思考,如果是他殺了這些人,該怎麼做,該如何做,才能讓那些人心服口服爲自己辦事。
“大哥...”張小寶忍不住想問,卻被雲飛搖頭示意,不要說話,而後,他朗聲道:“各位既然來了,就請現身一見吧!”
覃和,路童以及張小寶聞言,臉色陡然一變,迅速站在了雲飛的面前,將他擋在了身後,除了張小寶外,其他兩人都是凝神境圓滿巔峰的人,連他們兩人都沒有發現有人逼近,更是沒有聽到一絲風聲,來人必定不是凡之輩。
四下無人應聲,只有乾燥的微風徐徐吹過。
公子會不會太緊張了,心生幻覺啊!覃和和路童兩人心頭疑惑,因爲他們釋放出神識,方圓十里之內都沒有隱藏有人,不過,他們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還是防備的嚴嚴實實。
“難道還要我請你們出來嗎?”雲飛再次開口,並且冷笑道:“自認爲帶了避神珠,便能逃過神識的探查,你們也未免太過天真了些!”
覃和和路童兩人自然聽說這種異寶,只要帶上一顆,除非對方的修爲超越自己很多,否則難以被人發現。
“呵呵,公子的修爲不高,卻能感知我等的存在,並且
識破我等身上的避神珠,在下很好奇,你是如何發現我們,又是如何知曉的避神珠!”
隨着一聲輕笑,四周破風聲響起,一共數十人出現在了大廳中,這讓覃和和路童佩服雲飛的同時,心中更是一驚,刀劍出鞘,如臨大敵。
範震和雷容兩人前往分舵,根本沒有不在此地,若是這些人衝上來,他們四人必被對方剁成肉醬,沒有絲毫的意外。
“無需緊張,你們先退下!”雲飛淡淡的一笑,將覃和三人讓開,然後看着臉上帶着青狼面具的男子,道:“想必閣下就是分舵的舵主沈山吧!”
“你別管我是誰,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識破我們的,既然你知道避神珠,它的妙用想必你也清楚,最好能夠說出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青面狼首面具的男子,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想知道雲飛是如何識破他們的存在。
“很簡單,避神珠的氣息本少爺很熟悉,很不巧,剛好有那麼一顆!”說着,雲飛手上便多了一顆拇指般大小的墨綠色圓球,正是避神珠。
旋即,他手掌一握,避神珠又被收了起來,他站起身,向前踏出幾步,道:“不僅如此,我還了解我,天水國雖然盛產此珠,但也絕非一般人所能帶的起,沒想到閣下帶領的分舵,居然人人有一枚。這讓人很好奇,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那位青狼大人的傑作吧!”
帶面具的男子不說話,心裡卻不怎麼平靜,不但識破了他們的藏身,而且更是洞悉了他們已經叛變的身份。
“哎,沒想到你們居然爲了一顆小小的避神珠,就背叛了右使大人,真不知道你們是愚蠢還是貪財!”雲飛說話毫不客氣,這句話就像一個巴掌,‘啪’的一下抽在了他們的臉上。
“大膽!”有人惱怒,要衝上來對雲飛動手,可卻被那男子給攔了下來,並且說道:“公子好大的口氣,避神珠何其珍貴,是可遇不可求之物,有一顆便是萬幸!”
看着此人,雲飛搖了搖頭,淡淡的一笑,道:“可惜啊,你們身上的避神珠只有原來的三分之一,並不是完整的避神珠,爲了這麼點蠅頭小利,就出賣自家的主子,你們還真是出息的很啊!”
“你...”
男子剛要呵斥,卻看到雲飛手上突然多了十多顆避神珠,每一顆都圓潤無比,並且聽後者說道:“臨行之前,右使大人特地交待,將此物交給你們,讓你們多一分保命的手段,看來現在是沒必要了!”
說着,只聽得“啪嚓”一聲,十多顆避神珠當場碎成了粉末,飄落了下來,不僅是他們心疼,就連他和和路童二人的眼皮也是直跳。
那可是避神珠啊,任何一顆都價值非凡,就這麼給毀掉了,簡直太浪費啊!芩城分舵的人,眼神異常的火熱,他們身上帶的的確只有三分之一,根本不是完整的避神珠,他們甚至生出立即倒戈的念頭,就是爲了一顆避神珠,然而,他們的慾望剛剛升起,便被人無情的掐滅。
“你憑什麼這麼做,那是右使大人賜給我們的!”
避神珠被毀,當即有人就怒吼了出來,並且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很顯然,雲飛這樣的舉動刺激到了他們。
“賜給你們的?”雲飛冷笑,“你們不是聽從青狼的指使嗎,有什麼資格得到右使大人的封賞!你們這羣人,只顧利益,完全忘記了當年右使大人是如何栽培你們的。”
雲飛霍然轉身,猛地指向青面狼首的男子,怒斥道:“你身爲舵主,不思報恩也就罷了,爲什麼要帶着全舵的弟子投靠青狼,難道你的心喂狗了嗎?當年,你犯下幫規,本該處死,是誰不顧衆人的反對,將你從鬼門關拉回來的?難道,這些你都忘了嗎,還是你原本就沒有心肝!”
“即便遠隔千萬裡,右使大人依然記着有你們這羣兄弟,更是不遠千萬裡,從天水國夠得此物,可惜,他卻不知道,他認爲的忠誠信義的兄弟,早已投入了別人的麾下。我真替右使大人難過,悲哀!”
一頓斥責,三十多號人,絕大數都自認理虧,對不住右使張龍,低下了頭去,只有少數的幾個人,還高昂着頭,絲毫不爲所動。
“可笑,我們承認現在效忠的是青狼大人,可他給我們的遠比右使多的多,在這個利益當頭的時代,這樣做又有什麼不可呢!”
“沒錯,青狼大人仁義,待我們真心,右使大人卻暴虐成性,殺人如麻,我們自然要以青狼大人馬首是瞻。”
“和他那麼多廢話幹什麼,趁那兩個老傢伙沒有回來,將他們宰了算了!”
頓時,就有數人相應,抽出腰間的兵器,向着雲飛衝殺了過來,可還沒等他們施展出身法,便栽倒了地上,鮮血從脖頸處汩汩而涌,瞬息間便染紅了地面。
原來,其他的黑袍人比他們的動作還快,一劍斃命,連慘叫聲都未能來得及發出,緊接着,那些人一閃身,落在了雲飛的兩側,和青面狼首的男子對持了起來。
“你們...”
事起突然,別說是他沒有想到,就連雲飛也是一愣,原先準備好的手段,頓時用不着了。
“沈山,公子說的沒錯,右使大人待我們的確不薄,是我們一時糊塗,纔會聽從了你的遊說之詞,從現在起,我們不再是青狼的手下,和他再也沒有絲毫的關係!”其中一人道。
“好,好的很,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念往日的情分,你們誰都別想活着離開!”沈山惱怒非常,便要吩咐手下人衝殺上來,可就在這時,雲飛也冷笑了起來,“殺了,一個不留!”
話音未落,兩道身影從外急撲而入,沈山大驚失色,還沒反應過來,他身邊的人頃刻間全部斃命,當他看去時,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如紙,身體簌簌而抖起來。
那兩人正是範震和雷容,他們兩人根本未曾遠離,一直隱藏在暗中,至於那四具屍體,在被放在了一個隱蔽的角落,一直在等這些人現身。
臨陣倒戈的那些人暗道一聲僥倖,如果不是他們當機立斷和沈山劃清了界線,他們也是其中一具屍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