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下)
日月秘境外面。
領對的黑衣人看着十八人走進了秘境,對着周老爺子周玉晨嘿嘿一笑,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你笑什麼笑,等下有你哭的。”周玉昕的爆脾氣可容不下他,對着他冷哼一聲。
“我笑是因爲我高興,這次我們贏定了,難道我要告訴你們,我們組織里人人都精通合擊術,六個人即使被限制修爲,合力之下也能與妖獸一戰,至於戰獸與赤獸那更是不在話下。我一想到等下要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正大光明的找東西,我就高興。我一高興我就想笑。我就是笑你能拿我怎麼樣。”黑衣也知道在怎麼樣也打不起來,看着周玉昕發怒的樣子,何嘗不是一種消遣。
“我就是笑。哈哈,哈。。。哈。。。哈。。。咳。。咳。。”黑衣人在周玉昕的冷眼下哈哈大笑了起來。
周玉昕實在是被他的笑聲惹煩了,冷不丁的說了一句:“笑不死你,噎死你。”
看着兩位如同小孩子一樣鬥着嘴,作爲周玉昕的弟弟與晚輩們則是憋着臉轉過身去。
不知是周玉昕的詛咒起了作用,還是老天看黑衣人不順眼了。周玉昕的話一說完,黑衣人就笑不下去了,在原地咳嗽起來。
一道靈光閃過,暗五重傷的身體出現了大家面前。
“哈哈,這就是你所說的,你那精通合擊術的手下,怎麼第一個就被送了出來,還受了重傷,你還吹,你繼續吹。。哈哈,笑死我了。”周玉昕好像聽到的一陣拍拍打臉聲,心裡那個舒坦。
黑衣人黑着臉走到暗五身邊,一巴掌打在他頭上,把他打醒過來。
“我這是在哪?狼呢?媽的,哪頭狼偷襲你大爺。”暗五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還沉浸在秘境中狼羣的包圍中。
“廢物,看清楚了。”黑衣人又一巴掌打過去把暗五打回了現實,“還不快起來,丟人現眼。”
暗五拖着重傷的身子努力的站了起來,向着自己的隊伍走去。
衆人看着暗五重傷的樣子,沒有一點的同情,都幸災樂禍的在一邊哈哈大笑。不同與大家周玉晨卻是一臉的凝重,安理說秘境中第二,第三層以及第四層中根本就沒有能突破靈牌的防護直接重傷人身的獸類。就怕秘境中出現了什麼變故,他不擔心自己的孫子周青軒他們,就怕吳天奇在秘境中出現什麼意外。
黑衣人冷眼看着大笑的衆人,運起戰氣“哼”的一聲壓了過去。笑聲戛然而止。
“你哼什麼哼,比誰的聲音大嗎?來啊跟我比劃比劃。玩不起就別玩,笑不起就別笑。什麼狗屁合擊術,你不知道日月秘境對於我們周家人來說,就如同後花園般的熟悉。”
一邊打理花草的老人聽到周玉昕說日月秘境是後花園心中有點不滿的出聲道:“嗯?你說什麼?”
“大人,大人,止是比喻,比喻而已。”聽到老人這麼一問,周玉昕連連解釋道。
“你這小子,都是爺爺輩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這般不着調。除了修爲勉強還拿出手外,一無是處。”
聽着老人的教訓,周玉昕點頭稱是,沒有一點反駁的意思。見老人說完自己又去打理那些花草了,便又挺起胸膛接着先前的話說:“哼,你還想贏我們周家,做夢去吧。你就等着你那手下們一個個被送出來吧。”
隨着他的話音,又一道靈光從秘境中飛了出來,暗三的身影從中跌落了出來。
“哈哈,我說怎樣,說讓你手下出來,就出來。。。”他的話還沒得瑟完又有十道靈光從中飛了出來。周青軒十人出現了地上。
“怎麼回事?怎麼跟趕集似的一個接着一個。”
“不會是秘境時間到了吧。”
“不會,外面一個時辰裡面一個月。這是大家衆所都知的事情。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周玉昕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腦袋有些發矇。幾步走到周青軒身邊,一把揪起他說道:“軒小子,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還是跟他們一起,你們是與他們打架同歸於盡了嗎?”
周青軒心裡很憋屈,很憤怒。他知道他們被坑了,坑慘了。
“回大爺爺,孫兒一時大意上了他們的當了。”轉頭咬牙對着暗一問道:“說,你們倒底怎麼惹到那頭天狼的。”
大家跟着周青軒的目光看向暗一,暗一一時也搞不清楚狀況,呆呆着立在那裡。
“軒兒,天狼是怎麼一回事。”周玉晨對天狼的出現很是在意。
“回爺爺,我們都是被一頭赤獸階王者級的天狼送出來的。具體怎麼回事,孫兒不太清楚,那頭天狼是暗一他們惹到的,我們被殃及池魚了。”說完周青軒又恨恨瞪了暗一一眼。
“暗一,怎麼回事?”黑衣人上前問道。
“回主上,我們一進到秘境中就遇到一羣狼,我們一開始很輕意的就消滅了一大半狼羣,直到狼王不敵我使用了王者級的技能把暗五打成了重傷,我們爲了應對狼王便把暗五送了出來。接下來我們五人合力把狼王打成了重傷,眼看它就要死在暗三手中,卻被充滿了死志的狼羣攔了下來,誰知道那頭狼王會天狼嘯月,我們不敵邊打邊退,然後遇到了周家六人,本來說好聯手對抗狼羣的,可週少爺卻說要向中心之河裡退走,我們剛一腳邁進水裡,就被狼王送了出來。”
聽着暗一的介紹在大家心中沒有什麼只是很平常的一種事,可聽在周家人耳裡卻截然不同了。他們不由爲暗一他們捏了一把冷汗。
周玉昕拍拍周青軒肩膀說:“沒事就好,你以後可要離那種愣頭青遠點,這次幸好只是被送了出來。等下我去給你問問大人。”說完憐憫的看了暗一他們一眼,向老人走去。
“大人,你看?”周玉昕向老人請示道。
“哦,大概是遇到那孩子了,沒事,過一段時間就好了。那孩子靈智未開,被它打一次這事就過去了。”老人雖然一直低頭打理花草但任何風吹草動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周玉昕放心了,可週玉晨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幾步來到老人跟前問道:“大人,不知那位小友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出現什麼意外?大人可否告知一下他的情況。”說着身子深深的躬了下去。
老人並沒有理會周玉晨,連頭也沒有擡一下,只是擺弄着那些花花草草。周玉昕看着弟弟這樣,在一邊不知所措,本來想幫着說幾句話,可他熟悉老人的性情,不知怎樣開口。
站在人羣中的福伯看不下去了,他爲主公能有一位如此的兄弟而高興,也爲老人的無動於衷而感到憤怒。閃身來到周老爺子身前把他扶了起來。
“周老不用擔心,少主沒事,你看看我就知道了。區區一隻天狼,不被少主宰了吃就不錯了,要是它入得了少主的眼,被收爲了戰寵,那是它天大的榮耀。”
福伯的話語好像給周玉晨帶來了信心,擔憂的神情在臉上放了下來。不過他的一翻話卻引起了老人的不滿。老人還第一次遇到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下定決心要給他一點教訓。
“小子,好大的口氣啊,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麼貨色。如果我不放手,你的少主在裡面死了也沒人道。”
“是嗎?老奴只是少主的附屬品,因少主生而生,卻少主死我死,你說我知不知道。”福伯面對老人絲毫不退卻,身後銀色天輪升起平視着老人。
“哦,這是什麼玩意。”老人看着福伯身後的天輪好奇道。
見過銀色天輪威力的衆人聽老人這麼一說,心裡哭笑不得,很想大聲告訴他,這不是什麼好玩意,厲害着呢。
看着福伯面對自己如此的安定,老人有些欣慰,這是他的人生中頭一次遇到這到有趣的事,玩心大漲,不知不覺使出了全力。一位跟老人十分相像的巨人從老人身後升起,衆人一下子就被巨人帶來的氣勢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福伯眼見巨人出現,身上的壓力大增,好像身上揹着一座大山似的。運起戰氣,蒼鷹出現在身上,可沒有點用。身體在被一點點的壓下。
“這樣下去可不行,有了。”福伯心中一動,有了主意,他解除了戰氣,進入的將魂狀態。福伯就這樣硬生生消失在了原地。
衆人雖然看不到他,可在巨人眼裡他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老人用巨人的眼神仔細打量了他一遍,開口說道:“有趣,有趣。不存在生,不擁有死,不是人,不是魂,即是人,又是魂。老夫頭一次知道世上還有你這樣的存在。”
“哈哈。”福伯的聲音從空中傳進衆人的耳朵裡。“老奴年前遇賊人相害身死,憑着執念等了少主一年,錯過了輪迴將要魂飛魄散之際,少主感念老奴赤膽忠心,賜予我‘將魂’一職得以繼續跟隨少主行走於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