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少羽的強大經過了無數次戰鬥的證明,即使是那些老牌無敵仙人也不能在他的手中討到好處。
但是今天蕭少羽遇見了一個更強的強人,以至於沒有任何心思與對方正面碰撞。
在同等境界之下,王的強大不在於神通廣大而在於博學多識。王所修行過的法術數不勝數,超過蕭少羽不知多少萬倍。所以不論蕭少羽施展什麼手段都會被王輕而易舉的破除。
比法術,王本身便是無上大能者,通曉也不知道多少種驚天動地的大神通,遠超於蕭少羽。
比速度,王修行了不知道多少身法與秘術,速度可以甩掉蕭少羽八百條大街。
比力量,同境界的王揮一揮衣袖便能施展出魔神錘這般以力量著稱的大神通,蕭少羽就算力量逆天也討不到半分好處。
不論比什麼,最終都只有輸,沒有任何勝算,看不到一絲希望。
事實上,只要王願意,隨時都可以追上蕭少羽然後將蕭少羽痛扁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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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蕭少羽‘精’疲力竭的時候終於停下了腳步大口喘息,額頭上的汗水如瀑布一般涌現出來,身前一片地像是下了一場暴雨。
雨依然在下,清涼冰冷,稍稍緩解了蕭少羽的疲憊。
蕭少羽很疲憊,所以他的聲音也有難以掩飾的疲憊:“不玩了,沒意思。”
王在距離蕭少羽三丈遠的地方停下腳步:“我以爲你會放棄得更早,沒想到你可以撐到現在。
”
和蕭少羽相比,王要從容得多,呼吸正常,身上的青衣連一滴雨水都沒有沾上。只能說王在追蕭少羽的時候依然有心思施法不讓雨水落在身上。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即使心裡很清楚雙方之間存在着天壤之別般的差距,蕭少羽還是忍不住惱火。
說到底,現在的王也只有無敵仙人的境界而已。
王微笑道:“你似乎很生氣!”
蕭少羽道:“不是很生氣,只是很惱火而已。”
王繼續微笑:“能夠讓你惱火,我覺得很開心。”
蕭少羽暗道莫非王竟然是個變態,竟然會爲了這種事情而開心,然後他聽到王說了一句他認爲耳朵出了‘毛’病的話。
王道:“其實第一日還沒有結束,你便已經通過第九重考驗了。之所以要與你糾纏這麼久,是因爲我想看一看你的極限。”
蕭少羽強行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緩穩定:“爲什麼?”
王道:“因爲我很欣賞你。”
蕭少羽暗道被你欣賞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王繼續道:“我覺得你和我年輕的時候很像,所以我想看一看你的極限在哪裡,是否真的如我年輕之時一樣。”
聽到這裡,蕭少羽好奇問道:“然後呢,看到結果了嗎?”
王微微一笑,語氣微微上揚:“雖然很不錯,但和我相比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我~”
蕭少羽再次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強讓讓自己冷靜,問道:“那麼我現在可以上山了?”
王道:“我與你一同上山。
”
言罷,王大手一揮,遍佈王山的禁止便自動解除。
蕭少羽和王並肩行走,向王山山頂進發。七大姓所渴求的那樣事物便是在王山山頂。
蕭少羽行走着,忽然問王:“究竟是什麼東西,可以造就出一位無上大能?”
王沒有隱瞞,直接道:“世界‘花’。”
聽到世界‘花’,蕭少羽便知道那是什麼樣的事物了,所以他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與情緒,顯得有些誇張與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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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淡淡地看了一眼蕭少羽,道:“當初我七兄弟費盡千辛萬苦,於虛無空間深處尋找到一朵完整的世界‘花’以留給後代繁衍生息,除了我們七兄弟的後人,其他人都無法得到世界‘花’的承認。”
聽完王的話,蕭少羽打消了心中的那個念頭,問道:“您想過沒有,如果七大姓衰落,出不了年輕至尊甚至請不起年輕至尊,那又該怎麼辦,你們的設計豈不是泡湯了,甚至可能爲他人做嫁衣。”
王淡淡地看了一眼,這一眼就像是在看白癡一樣:“我怎麼都不可能死,那麼我們七兄弟的後人又怎麼可能衰落。普天之下,又有誰敢接我們的嫁衣?”
蕭少羽聞言語塞,暗道自己這個問題確實愚蠢到了極點。既然王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麼七大姓確實不可能衰落。實際上,七大姓在人間道都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否則也不可能佔據着天域這塊人間道中心大域。
一直淅淅瀝瀝的小雨在兩人快到山頂的時候終於停了,天空中烏雲散開,明媚的陽光照‘射’在山巔,使得山巔的那朵白‘色’‘花’兒異常聖潔美麗。
蕭少羽第一眼看見那朵白‘花’的時候沒有任何感覺,但是第二眼看去便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世界。
蕭少羽讚歎道:“我曾經見過世界山,以爲世界山神奇無比時間罕有。今日見到世界‘花’才明白什麼是真的世間罕有。”
王道:“世界山蛻變成一個世界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世界‘花’只要晉升順利,遲早都會化爲一方大世界。所以世界山只能煉製成武器,而世界‘花’卻可以造就一位大成期修士。”
蕭少羽有些惋惜:“本來可以成爲一方大世界,卻生生被你們帶來了這裡爲了成就一位大成期修士,是不是太‘浪’費了些?”
王道:“如果這朵世界‘花’真的成爲了一個大世界,然後任其成長几千萬年,那麼就是另外一個異域。如今一個異域便已經讓我們焦頭爛額,我不希望幾千萬年或者億年過後再面對另外一個異域。”
蕭少羽聞言微微一愣,覺得王竟然說的沒錯,於是又搖搖頭。
蕭少羽開始問正事:“我要怎麼將這朵世界‘花’帶出去?”
王道:“拔起來帶出去就行了。”
蕭少羽詫異道:“這麼簡單就行了?”
王瞥了蕭少羽一眼:“你以爲要怎樣?”
蕭少羽想了想,道:“我以爲像世界‘花’這樣的無上珍寶應該用一件絕世空間法寶才能將其帶出去,否則出了什麼問題怎麼辦?”
王像是看白癡一樣看着蕭少羽:“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世界‘花’出問題的人不超過十個,你覺得那些個人會閒得蛋疼冒着得罪我的危險來打世界‘花’的主意?”
聽着王的話,蕭少羽覺得今天問的愚蠢問題已經夠多了,便不再問問題。
王道:“出了天界,世界‘花’應該就會被送到我某個後輩那裡去。所以,你現在可以在世界‘花’旁邊修行一日。”
世界‘花’乃是世界的雛形,擁有無數最原始的天地法則,在世界‘花’旁邊修行肯定能夠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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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少羽向王行了一禮,便走到世界‘花’旁邊盤膝坐下,心神繫於世界‘花’之上,種種玄奧氣息接踵而來。
天地之間存在無數法則,每一種法則都有自己的特‘性’與獨特的力量。有史以來,只要能夠將一種法則修煉到絕巔,便可以達到道君之境。而那些無上大能者,至少也要將數萬種甚至是數十萬上百萬種天地法則感悟修煉到極致。
蕭少羽盤膝坐在世界‘花’畔便可以感受到無數種世界法則,這些世界法則還不成熟,但是卻最適合用來感悟修行。
蕭少羽自己感受不到,但是王卻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蕭少羽的變化。蕭少羽的氣息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着變化。或是溫潤如水,或是炙烈如火,或是狂暴如沙,或是迅疾如風。千千萬萬種氣息在蕭少羽身上體現出來。承託得蕭少羽猶如一尊神祇般。
就算是王也不得不承認蕭少羽確實是一個修道天才,幾乎可以完全和世界‘花’構建聯繫,迅速的成長。
王推測道:“若是一直這般下去,恐怕只需要幾個月,此子便能順利晉級道君之境。”
但是,蕭少羽不可能在世界‘花’畔修行幾個月,因爲一日之後王便將蕭少羽喚醒,並且將蕭少羽送出了天界。
天界外,王山上,光芒閃爍,蕭少羽手捧世界‘花’出現在了這裡。
蕭少羽一出現,立刻就有一位老人上來接過世界‘花’匆匆而去,想必是要立刻將世界‘花’送往王明陽的手中。
王崇明對蕭少羽鄭重道:“多謝。”
王山之上的七大姓大人物們紛紛表達自己真摯的謝意。
蕭少羽有些恍惚,似乎還沉浸在世界‘花’的玄奧法則之中。等蕭少羽冷靜下來便向王崇明等人拱了拱手,說道這一切都是應該的,只要別忘了當初的約定便行。
王崇明的臉‘色’忽然微微一變,看向蕭少羽的目光多了些什麼。
蕭少羽注意到了王崇明臉‘色’的變化,問道:“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王崇明搖頭道:“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始祖要見你。”
王崇明姓王,他口中的始祖自然是那位號稱無所不能的王。王要見蕭少羽,那麼便肯定可以見到。
七大姓諸多大人物難掩心中震撼,要知道即便是他們這些人想要見王都是一種奢望,今日王卻主動要求見蕭少羽。
先前諸人通過鏡面觀戰,知道天界之中的王對蕭少羽略有好感。但天界之中的王畢竟是無數年前留下的烙印了,並不能代表什麼。
蕭少羽苦澀道:“可以不見嗎?”
王崇明搖頭:“始祖要見你,就必須要見,不需要任何理由。”
蕭少羽道:“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徵求我的意見?”
王崇明道:“我沒有徵求你的意見,只是告訴你一聲。”
蕭少羽無語。
王隱世的地方叫青山,距離王府有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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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安全起見王崇明親自帶着蕭少羽前往青山。當然,這裡的安全問題是防止蕭少羽半途開溜。
蕭少羽有些頭疼,他雖然對天界中王的印象不錯,但那並不能代表什麼。蕭少羽到現在還記得三生石世界中所發生的事情,那個世界裡王應該是個有些冷漠甚至是冷血的人。
王崇明道:“我想不明白,就算是我想要見始祖一面也非常困難,爲何始祖要見你。我也不明白,千千萬萬的人想要見始祖一面,爲何你卻不想見?”
蕭少羽道:“因爲我做了一個夢,你的始祖想要打我。”
蕭少羽的這句話有些無厘頭,但確實真真實實的事情。但是王崇明不會相信,始祖雖然有託夢之能,卻也不會閒得蛋疼去蕭少羽夢裡打他。
前方淡霧隱現,青山便在不遠處。
青山很青卻不高,甚至要比周圍許多大山矮上一截。但若是仔細去看,會發現青山在周圍羣山中的地位很特殊,隱隱有神聖之氣沖霄,巍然壯闊。
王崇明遙遙看着青山,自豪道:“此山本爲平常山,只因始祖久居於此便成了羣山之首。”
蕭少羽感嘆王不愧是王,便是長久居住於一地都可以改變這麼多的東西。
王崇明將蕭少羽送至青山下便回去了,他相信到了這裡就算蕭少羽想逃也不可能逃。
顯然蕭少羽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想要在王的眼皮子地下逃走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既然不能逃走,那麼便上山一看吧。到了這個時候,蕭少羽的心緒反而平靜了下來,開始登山。
青山不高,氣息很清新,似乎和這世間所處可見的山一樣。但是青山不一樣,因爲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流轉着淡淡的神聖氣息。
因爲青山不高的原因,蕭少羽很快便攀登上了山頂。山頂有一個小圓丘,小圓丘上面有一間茅草屋,一名老人站在茅草屋前靜靜地看着蕭少羽。
雖然沒有散發出強大的氣息,但是蕭少羽知道眼前這名老人便是天域最強者,王。
蕭少羽拱手行禮:“見過前輩。”
和在天界之中的王相比較,眼前的王沒有那種超然於凡塵俗世之上的感覺,多了一絲人間煙火的氣息。想必這就是返璞歸真的境界吧,蕭少羽這麼想着。
王邀請蕭少羽進茅草屋,蕭少羽便跟着王進了茅草屋。
蕭少羽本以爲茅草屋內別有‘洞’天,卻不料茅草屋真的就只是茅草屋而已。外面是茅草,裡面還是茅草。
“您就住在這裡?”
“不住這裡住哪裡?”
蕭少羽詫異道:“以您的身份地位,就算在蒼穹之上建一座華美的天宮也是小菜一碟,爲何卻要住在這簡陋的茅草屋裡?”
王淡淡道:“天宮住膩了,反而沒有茅草屋住得舒服。”
蕭少羽聞言啞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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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接着道:“我本是青山腳下一名普通的凡人,老老實實生活了大半輩子,忽然有一天自然而然踏入修行路。”
蕭少羽沉默不語,安靜地聽着。
王道:“我的修行資質很一般,但境界卻從來沒有停滯不前過,所以我慢慢追趕上了走在我前面的人然後超越。”
“我一直以爲修行便是學習的過程,而學習讓我覺得開心高興,所以我很喜歡修行,所以我與同代人漸行漸遠,直到身後再也沒有人。”
短短几句平淡無奇的話便敘述完了王的一生。蕭少羽從這種平淡中聽出了理所當然以及毫無理由的自信與強大。
蕭少羽讚道:“您的一生真是順風順水。”
王倒了兩杯茶,一輩給蕭少羽,一輩卻是灑向空中,緩緩道:“說是順風順水也不完全對,因爲我也有敵人,我也有對手。”
王看着蕭少羽,語氣忽然認真了許多:“每個人都會有一個一生之敵,我也不例外,我有一個一生未曾戰勝過的敵人。”
蕭少羽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心中忽然升起諸多不安,吶吶問道:“問天下英雄幾許,除卻天帝人皇又有幾人有資格當您的敵人!”
王恢復平淡表情,淡淡道:“說是敵人也不正確,因爲我們同朝爲官,說是競爭對手似乎更加正確。”
在人族剛立之時並沒有多麼廣闊的疆土,大概只佔據了人間道百分之一的面積。那個時候還沒有諸多大勢力,只有一個人族皇朝。人皇,便是皇朝的皇帝陛下。
聽王說了這麼多,再結合在天界三生石世界中的所見所聞,蕭少羽大概猜到了王口中那名一生之敵的身份了。
“大祭司。”
“不錯,是大祭司。”
王看向茅草屋外的天空,似乎想起了那段歲月,淡淡道:“現在想來,我當時與他鬥得你死我活真像是小孩子一般。如果他還活着的話,大概也會這麼認爲吧。”
蕭少羽問道:“你殺了他全家?”
三生石世界中,王說他殺了大祭司全家,所以蕭少羽下意識便問了出來。話一出口,蕭少羽就知道自己問了個愚蠢的問題。想不說王是否殺了大祭司全家,就算殺了大祭司全家又如何,難道還能責難!
王沒有生氣,甚至沒有什麼情緒‘波’動:“我是殺了他全家。”
蕭少羽沒想到大祭司竟然會承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良久,蕭少羽才吶吶道:“果然是一生之敵。”
哪裡是一生之敵便可以解釋的,簡直就是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王看着蕭少羽,一雙眸子若深淵瀚海,似要看到蕭少羽內心深處。
蕭少羽糾結不安,覺得自己的一切秘密在王的眼睛下都無所遁形,自己就像是一個脫光了衣裳的處‘女’般惶然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