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凡塵世界也有一個說法,如果你盯着一個人看久了,那個人會生出你在看他的感覺,這就是所謂的第六感
隨身空間:極品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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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們說的第六感就是修行界所謂的靈覺,或者說是神識。凡人的靈覺很弱,而修士的靈覺很強,所以修士往往可以感受到別人的注視。
蕭少羽的境界極高,靈覺相對也十分的敏銳,所以他可以感受到有一道視線在注視着他,而那道視線來自聖宮深處。
彷彿間,蕭少羽可以看到一位滿頭白髮的老人坐在莊嚴而神聖的神座之上,那深邃的目光穿過重重建築落在他的身上。
被注視的感覺很飄渺,也很真實。
蕭少羽相信自己的靈覺沒有出錯,所以他也看向聖宮的方向。只是蕭少羽的目光無法穿透聖宮的宮牆,因爲聖宮宮牆之上銘刻着無數的魔法符文,其縝密程度絲毫不弱於羅曼帝國皇都的皇宮。
聖宮是西西利亞帝國最重要的兩宮之一,其中不僅有聖教的‘精’神殿堂聖堂,還有教皇陛下的居所,所以其保護措施可以說是世上最嚴密的地方之一。
蕭少羽從來沒想過要進聖宮,因爲他很清楚自己的斤兩,他只是想在五天之後朝聖日的朝聖大典上遠遠地看教皇一眼。
蕭少羽相信,對於教皇那樣的人物,你只要看他一眼,他就會有所察覺。如果你這一眼能讓教皇對你產生興趣,那就有見教皇的可能。
對於一般人而言,見教皇是一生都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甚至連嘗試的可能‘性’都沒有。對於蕭少羽來說,見教皇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他有嘗試的可能‘性’,所以他想要嘗試。
只是沒想到,第一次來到朝聖廣場,便感受到一道來自聖宮深處的神秘目光。
那道目光沒有惡意,也沒有善意。看似輕鬆散漫,卻又十分專注。
只是被那道目光看到,心思就再也不能平靜,要被那道目光之中所蘊含的各種情緒左右。
就在蕭少羽快要不能自己的時候,聖宮深處的目光消失,一切恢復平靜,彷彿那道目光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就好像是錯覺,但絕對不是錯覺。
蕭少羽看向聖宮深處,雖然宮牆上的魔法大陣讓他無法看到宮內之物,但是他知道那裡面曾有一位老人看過他一眼,或者說好幾眼。
朝聖廣場之上有上萬人,那麼多人你爲什麼要看我?那麼多人你爲什麼只看我?難道是我想多了嗎?
事實證明,蕭少羽確實想多了
。他後來才瞭解到,每一位強大的魔法師踏上朝聖廣場的時候都會迎來一道目光,那道目光源自於聖宮宮牆之上的一座魔法大陣。
魔法大陣的名字叫做神目,銘刻神目魔法陣的是聖教很久以前的一位強大的聖魔導師。
除了聖教的高層,沒人知道神目魔法陣的真正效果是什麼。但既然神目魔法陣一直在運轉,那麼說明神目魔法陣一定是有其作用的。
蕭少羽從來沒有這麼無語過,原來一切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此時坐在蕭少羽對面的是一位來自羅曼帝國的火系高級魔法師,正在對蕭少羽說一些聖城之內的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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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爲來自同一個國度,又或許是因爲學習的都是火系魔法,所以傑拉對蕭少羽很有好感。兩人相識不到一個時辰便坐在了這家酒樓之中,然後傑拉嘰裡呱啦講了大半天聖城中的有趣事情。
“原來你也是因爲教皇的原因纔來聖城的啊!”
當傑拉講到爲何要來聖城的時候,蕭少羽有些驚訝,因爲傑拉的目的和他相同,都是爲教皇而來。
傑拉道:“教皇是這個世界上最高明的火系魔法師,在這方面即使是奧斯匹林大師也要甘拜下風,我們這些學習火系魔法的魔法師當然都想見他老人家一面。如果可以得到一些指點,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蕭少羽笑道:“我朋友告訴我,要見教皇,比見鬼還難,你怎麼堅持了這麼多年?”
按照傑拉所說,他已經在聖城居住了三年了,而這三年來除了在朝聖日上能遠遠地看教皇一眼,就再也沒有任何機會接近教皇。
傑拉感慨道:“我當初給了自己三年的時間,無論如何也要努力三年。現在看來當初還是太年輕,三年過去什麼也沒有做成,倒是在聖城之中結‘交’了一羣狐朋狗友。”
看傑拉的年紀,也只是三十出頭而已,其境界卻已經是資深高級魔法師。這樣的人在大路上也算得上天才人物,卻費盡心思也無法見教皇一面,不得不讓人感慨。
傑拉笑道:“其實想一想也沒什麼,連聞名天下的莉莉絲公主殿下都沒見過教皇,我沒見過教皇又有什麼可惜的呢!”
有些事情那麼一想,似乎心裡也就平衡了。
傑拉看了看天‘色’,道:“這天兒已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有事找我,我在聖城的某些小圈子裡還是很吃得開的。”
‘交’換住址過後,傑拉醉醺醺地離開了酒樓,蕭少羽也起身準備回去。
酒樓就在朝聖廣場的不遠處,蕭少羽也是在朝聖廣場之上碰到的傑拉,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
離開之際,蕭少羽又感受到了那道目光的注視。他回頭,恰好能夠看到聖宮寬廣的宮牆和那微微散發光芒的魔法符文。
原來真的是神目魔法陣的原因啊!蕭少羽這樣想到,心頭微微有些失落,然後他轉身離開。
在蕭少羽轉身的一剎那,聖宮宮牆之上也有一位老人轉身。
老人身穿聖潔的白袍,一頭銀髮整齊地梳在腦後,看上去不怒而自威。他行走在滿是士兵的城牆上,卻彷彿沒有一個士兵能看到他,因爲士兵們確實看不到他。
老人想讓人看到他,人便能夠看到他。老人不想讓人看到他,人便看不到他。因爲老人行走在自己的世界中,他的世界由他做主。
老人走下宮牆,身邊多了一個人。
如果蕭少羽在這裡,他會發現,老人身邊的人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白裙‘女’子。
別人看不到老人,但白裙‘女’子看得到老人,因爲老人讓白裙‘女’子看得到他,因爲老人是白裙‘女’子的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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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裙‘女’子問道:“爺爺,您看他怎麼樣?”
老人淡淡道:“他沒對你說謊,還算不錯。既然他是爲了我而來,那就等一等吧,總是能見到的。”
白裙‘女’子微笑道:“這普天之下,還有誰是您相見卻見不到的呀!”
老人淡淡微笑,道:“有些事情總是不能急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白裙‘女’子聞言,面上的笑意褪去,擔憂道:“爺爺,不能不急了,您……”
老人的右手輕輕撫過白裙‘女’子頭頂,面帶慈愛,微笑道:“放心吧,我雖然已經步入暮年,但還可以活個幾年,這點時間我等得起。”
明確地聽到老人這麼說,白裙‘女’子更加止不住憂愁。
對於常人而言,幾年的時間已經算很漫長了。但對於活了一千多年的老人來說,區區幾年的事情又算得了什麼呢。
老人活了一千兩百三十八歲,他的千年便是聖教的千年。
自從老人在八十七歲的時候登上聖教教皇之位,那方神作之上便只有他一人。他變換着各種名字,變換着各種模樣,做了九代教皇。
可以說,這一千多年以來,整個西西利亞帝國都在老人的掌控之下,因爲他的意志決定了皇宮之中那方皇座上該坐怎樣的人。
當世西西利亞帝國的皇帝陛下便是教皇最喜愛的學生之一,由此可見老人對西西利亞帝國的掌控力。
如果說奧斯匹林大師是羅曼帝國的‘精’神支柱,那麼老人就是西西利亞帝國的‘精’神支柱
。
西西利亞帝國千年來在四大帝國之中的地位提升離不開老人的原因。
如果沒有老人,西西利亞帝國或許還只是那個憑藉着無數信徒才能屹立四大帝國之列的孱弱帝國。
而有了老人,西西利亞帝國便是不弱於其他三大帝國的強生帝國,因爲老人可以直面這個世界上任何人。或者說任何膽敢挑釁老人的人,都已經死去了。
在人世間流傳着這樣的說法,聖教近幾代教皇纔是西西利亞帝國的實際掌權者,而西西利亞帝國也願意在教皇的領導下不斷前進,所以西西利亞帝國往往被稱之爲宗教帝國,或者被稱之爲神國。
在西西利亞帝國,神權至上,這是因爲老人存在的原因。
現在,老人還有幾年可以活,那麼等老人死去,西西利亞帝國還能是那個傲立於世間的強大帝國嗎?
白裙‘女’子的傷心與擔憂不僅僅是因爲老人,也因爲西西利亞帝國。她從小在聖宮之中長大,行走於聖城的街頭巷陌,她對這座城市愛得深沉,她對自己的祖國有着難以割捨的感情,所以他不想看到西西利亞帝國因爲老人的離去而產生不妙的變化。
老人微笑道:“人,應該往前看。我死了後,還有你父親,還有你。我相信你們會比我更加出‘色’。”
白裙‘女’子感傷道:“再也沒有人能比得上爺爺您了。”
老人淡淡道:“人,總是要死的,沒有人可以和時間抗衡,任何人都會在時間的長河之中化爲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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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沉默半晌,看向天空中的繁星,淡淡道:“至少,在這個世界是這樣的。”
白裙‘女’子小時候便陪伴在老人的身邊,時常聽老人說一些奇怪的話,只是她一直沒有在意,但今天她覺得很好奇。
或許是因爲感傷,又或許是因爲天空中的星星很好看,所以白裙‘女’子第一次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人聽着白裙‘女’子的問題,微笑道:“有些事情,到時間了自然會告訴你。而且,就算告訴你,也沒什麼大作用,徒增煩惱而已。”
聽老人這麼說,白裙‘女’子不再問。她攙扶着老人,向聖宮深處走去。
路上有‘侍’衛,路上有宮‘女’。他們看不見老人與白裙‘女’子。
路上有強大的劍術師,路上有高深的魔法師。他們也看不見老人與白裙‘女’子。
老人在聖宮之中居住了千年,他很少離開,他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他對這片聖宮亦是愛的深沉
。
如果可以不死,那該多好啊!但既然是在這個世界,那就遲早要死。
那少年,你又有什麼辦法呢!就算你見到了我,又有什麼辦法呢?連我都無法打破這片天地尋到出路,你又有什麼辦法呢?
白裙‘女’子沒有注意到老人臉上閃過的一絲落寞與憂傷,她攙扶着老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聖教的千年,便是老人的千年。人們以爲奧斯匹林大師是古往今來最長壽的人,卻不知道聖宮之中居住着一位千年老人。
蕭少羽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位千年老人,卻不知道那位千年老人就是自己苦苦尋找的教皇陛下。
蕭少羽還在客棧之中規劃着朝聖日當天該怎麼表現自己,如何才能在數十萬乃至上百萬的信徒之中讓自己顯得不一樣。
如果想憑藉高超的實力而引起教皇的注意力基本上等於癡人說夢,因爲在那上百萬的信徒之中絕對不缺乏資深的大魔法師,更不會缺少強大的高級魔法師。
以蕭少羽現在的水平,在那上百萬的信徒之中實在算不得什麼,頂多只能算中上流。
“這一眼,也不好看啊!”
蕭少羽撐着下巴,倚在窗邊,看着天上的星星。他拋去心頭的雜念,心緒漸漸恢復平靜。
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一年多了,蕭少羽已經漸漸融入了這個世界的節奏之中,甚至有些時候覺得以前的經歷就像是做了一場大夢一般。
這種感覺很奇妙,如果不是他一直保留着玄棺,或許真的會以爲自己曾經大夢一場。
收回目光,蕭少羽繼續思考朝聖日的事情。要想離開這個世界,首先要不擇手段的變得強大起來,他必須要變得強大起來。
只有強者,纔可以改變世界。如果這個世界的強者還不足以改變這個世界,那麼就超越這個世界的強者,強到可以改變世界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