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修爲,元始天尊是兩大世界體系站在最巔峰的存在。他蟄伏無盡歲月,爲了應對三巨頭二耗盡心血創出透體聖光這一殺術。
從戰鬥一開始,元始天尊便一直在尋找機會,他的眼睛沒有一刻離開過戰場,他的心神更是經過了無數次的推演。
終於,元始天尊看準時機出手,一舉重傷波塞。
此時波塞的肩頭不斷的益處鮮血,無窮無盡的生命力逸散而出。令人吃驚的是,那血液之中透發着一股引人心神的香味。
“可惡啊!”波塞橫眉冷豎,元始天尊的透體聖光直接傷到了他的本源,令他的生命精華迅速流失。
本來,波塞在吸收了劍魔之王的生命精華之後已經緩解了衰老的程度。但是現在,元始天尊的一記透體聖光便將他打回原形,甚至更顯蒼老。
另一邊,元始天尊的狀況比波塞好不到哪裡去。本該是巔峰狀態的他此時卻是老態龍鍾,原本修長而結實的身軀變成了皮包骨頭。
“好狠的心。”波塞看着瘦得像鬼一樣的元始天尊,內心發寒。他爲了活下去,不惜吞噬無盡生命精華。而元始天尊卻爲了殺他,耗盡半生生命之力。
“爲什麼?”波塞不明白:“人,只有活着,才能體現自己的價值。只有活着,才能看潮起潮落,觀日月更迭。”
“我活了無盡歲月,經歷了一個又一個大世界破滅時代,依然沒有活夠。”波塞對元始天尊吼道:“爲什麼你卻趕着送着去死?你就不能留着生命精元讓我吸收,再讓我多活個幾億年嗎?”
在以往的一個又一個時代,波塞引導着一個又一個大世界的修行體系,使得那些個時代無法誕生出主宰層次的強者。元始天尊是這麼多時代以來,第一個修煉到主宰之境的人物。
波塞若是吞噬了元始天尊的生命精華,保守估計都能再多活一億年,甚至更久。
可是現在,原始天尊耗盡半生精華施展出透體聖光,已是老態龍鍾,生命精華幾乎流失殆盡,這對於波塞來說是天大的損失。
“若是真的要死,我也要選擇戰死,而不是被你吞噬。”元始天尊的聲音無比蒼老,彷彿鐵刀在磨砂紙上刮過一樣:“波塞,你活得足夠久了,就陪我一起去死吧!”
說着,元始天尊伸出右手食指,剎那之間無盡聖光凝聚。這一刻,元始天尊的食指指尖便是一個點,獨一無二的點。
這一次,元始天尊是正大光明的施展透體聖光,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種威勢。場間,除了波塞,沒有人能在這一招下活下來。
“你真的會死的,而我卻不一定會死。”波塞怒目圓睜,厲聲喝道:“你有沒有想過,你是唯一的主宰,如果你沒能殺死我,那你們就真的沒有絲毫希望了。”
“波塞,你受傷了,你怕了,你怕死!”元始天尊嘴角微翹,雖容顏蒼老,卻有一股子霸氣:“但是我不怕死,死又有何妨!若能護這一方世界平安,縱使是死,也足矣。”
“天尊!”孔雀祖妖等一個個心中都發酸,他們知道元始天尊這是在拼死一搏,不成功便成仁。
“你真的以爲你可以殺死我?”波塞目眥欲裂,咆哮道:“我活了無盡歲月,經歷了一個又一個你難以想象的大劫難,吾身萬劫不滅,永世不朽。就憑你一個主宰,休想殺死我。”
場間衆人都可以感受到波塞的怒火,也可以感受到波塞身軀中那股令人窒息的毀滅氣息。但是,波塞越是竭斯底裡,衆人的心反而更安定,因爲波塞的情緒失控表明元始天尊真的可以威脅到他。
“死吧!透體聖光。”
波塞食指向前點出,頓時無盡光芒濃縮成一點,而後激發出去。那一道光的速度已經不能用速度來衡量,彷彿宇宙初始貫穿向宇宙終結,充斥着無上玄奧。
“歲月。”波塞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他知道這是無盡歲月以來最大的危機之一,當即全力以赴。
“嗡!”
以波塞爲中心,玄妙莫測的法則如涓流一般緩緩流淌,將其完全環繞。
歲月牽扯到了時間法則,玄之又玄,可以說是至高法則之一。波塞能夠活過一個又一個大世界破滅時代,和歲月之力有着說不清的關係。
原本一往無前的光束在撲進歲月之力的涓流之中時遇到了困難,速度大大銳減,本該讓人無法反應的光束顯現出了行蹤。
波塞身處歲月之力核心地帶,自身也承受着歲月之力的影響。也就只有元始天尊拼死一擊才能讓波塞如此慎重對待。
“嗡~嗡~嗡~”
在短短的數個剎那之間,波塞展現出其大主宰的可怕實力,種種玄妙法術齊出,每一種法術都擁有着強絕之力。在這個過程中,波塞的容貌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顯然也是在透支壽元施展神通法術。
最終,透體聖光被波塞化解了,在波塞的眉心前消散於虛無。
“哈哈哈~”波塞仰天大笑,充斥着血絲的雙目中滿是瘋狂之意:“元始天尊,你輸了,你賭輸了,哈哈哈……”
“我真的輸了嗎?”已經不成人形的元始天尊嘴角帶笑,他看着波塞:“你不惜透支壽元來抵擋我這一招透體聖光,現在也是強弩之末了吧!看看你的模樣,以你現在的狀態,還能戰勝其他人嗎?”
“場間,與天意合二爲一的人王,達到主宰層次力量的孔雀祖妖,還有諸多至強者。”元始天尊笑道:“我相信,笑到最後的,肯定是我們。”
說話之時,元始天尊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他的身軀也變得越來越透明。最終,元始天尊的聲音與身軀皆歸於虛無,只留下一點光芒在閃爍。那光芒微微一閃,便沒入了不遠處的蕭少羽的眉心之中。
“這是!”蕭少羽詫異,那一點光芒讓他覺得無比充實,本來破損的肉身瞬間恢復到巔峰狀態。最重要的是,那一點光芒之中蘊含了透體聖光的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