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這樣不明不白的,龍芩鳶豈能就讓他們這麼離開,總要做些什麼纔是。
他們方纔說的那些龍芩鳶是相信的,不然皇祖母也不會那般憂心忡忡,更不會淪落到被軟禁的地步,所以她必須抓住每一次機會,珍傾國決不能毀掉!懶
“敢問凌風長老,我珍傾國現在情況就究竟如何?”如果現在要是能回去看一看就好了,但她是有家回不去,又不能眼睜睜看着不管,問清楚了情況總不會至於束手無策。
凌風守住腳步微微一笑,龍芩鳶發現他的笑很千篇一律,像是招牌一樣永遠不會變,這樣的笑並非發自真心,只是假意呈現出來的纔會這般。就如歐陽遠萬年不化的冰塊臉。
凌風只說了八個字,龍芩鳶聽了就是一哆嗦,心中猛然揪起來:民不聊生,生靈塗炭。
怎麼會這樣?
在龍芩鳶的記憶裡,姨娘蘇鳳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整日裡在佛堂中唸經,對政事更是不聞不問,起先說她軟禁了龍梓妍籠絡羣臣謀反龍芩鳶已經是震驚,現在又聽得她施政無德,心裡有些恐慌。
凌風注意到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又補充,
“在下不妨給龍姑娘舉幾個例子,這些都是我在珍傾親眼看到的……”
龍芩鳶挑起眼角,注意力全部放在凌風身上。
“如果有人夜行入戶偷盜,則會被用十個鐵鉤穿進肉中,後背六個,手腳各一個,然後倒掛在城門上示衆,通常偷盜者都會因爲失血過多死在城牆上……女子一個月纔可以與丈夫行一次房,若是違反則不僅是違反者一人,而是她全家所有的女眷都要因爲被罰騎木驢……還有……”蟲
“夠了!”龍芩鳶再也聽不下去,以至於凌風已經不再說話,她的手還死死捂住耳朵,嘴裡一直喊着這兩個字。
龍芩鳶連退數步,哐當一下跌坐在椅子上,怪不得皇祖母的眼神中總有一種憂慮,卻怎麼也不肯跟自己說,她是怕自己擔心啊!
可是珍傾國都這樣了,她又怎麼能坐視不理。
她漸漸冷靜下來,驚慌的雙眸一點點沉靜下來,好像湖中的漣漪一樣,波圈漸漸減退,最終整個湖面都歸於平靜。
半晌,龍芩鳶正視凌風,“凌風長老,我想跟你談個條件!”
對於她前後如此迅速的變化,其他三個人都面露微詫的神情,他們想不到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見識和膽量,更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跟他們談條件。
想來,都是他們北冥宮的人跟別人提出條件,唯有今天是別人向他們提出條件。
凌風勾動脣角,淺淺微笑,“龍姑娘不妨說說看!”
龍芩鳶實在是把握不住這幾個人的深淺,可是從龍梓妍這幾天的反應上看,珍傾的狀況絕對不容樂觀。
她捏緊自己的拳頭,想要通過指尖的力道平息自己的緊張,
“不瞞各位長老,我皇祖母已經把珍傾玉璽傳予我,我龍芩鳶現在就可以代表珍傾國做一切決定!”她傾轉過身,用眼角的餘光掃向四個人,“我想要求北冥宮接管我珍傾一段時日待我回去,當然,待我回去之後絕對不會虧待北冥宮!”
“呵呵……”凌風一陣輕笑,“龍姑娘的條件未必有些籠統吧?”
龍芩鳶狠狠吞嚥一口,這樣子跟人家談判她還是第一次,手心裡已經全部都是汗。
“北冥宮只需替我穩住政權,到時候我珍傾自願割讓五座城池與北冥宮作爲回報便是!”龍芩鳶明白凌風話中的意思,便一狠心,讓出去五座城池,珍傾的地界不算大,五座城池大概有了整個珍傾五分之一的面積,她認爲這樣的條件已經很具有吸引力了。
卻不知,凌風笑得更加輕蔑,“龍姑娘認爲我北冥宮會對城池感興趣?就算是拱手把珍傾讓與,北冥宮也未必稀罕!”
“你……”自己如此這般大的誠意竟然就這麼被生生堵回來了,龍芩鳶一時啞口。
不過,她很快調整了情緒,儘量把怒火壓下去,聲音也緩和不少,
“既然這樣,不如就等到時候我與貴宮的人一起執掌珍傾朝政,你意下如何?”一起執掌朝政,就意味着珍傾會被別人操控,雖然這樣很冒險,但是也總不會比現在的情況差。
到時候吞併小國,擴大領土可能是勢在必行,可也不能任由珍傾像現在這樣荒廢下去。
她繼續遊說,“一起執掌朝政,北冥宮的決策便是珍傾的決策,到時候北冥宮想要什麼都可以通過珍傾去得到,豈不是一件美事?”
北冥宮的實力,龍芩鳶不會懷疑,就憑藉發生的兩件事情,她就知道北冥宮絕不簡單。
所以,她的條件儘可能開得大一些,力量足一些。
凌風還在笑,笑意更濃,連眼角都翹起來,如沐春風,其他三個長老都看向他,他卻不看任何人,直接對龍芩鳶爽快答道,
“不行!”
轟!
龍芩鳶腦子炸開一片,一瞬間的空白,徒有凌風口中的兩個字在耳邊不斷迴響。
“龍姑娘不必多費脣舌,我等四人是奉命前來,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多留了!”四人起身,一起往門外走,根本對龍芩鳶開出的條件紋絲不動。
竟還真有一點都不動心,不貪心的人麼……
“我要見你們宮主!”既然跟他們說不通,跟他們的頭頭應該可以說清楚了吧。
四人一聽,背影皆是一僵。
——
(裙子這兩天忙死了,回家就困,更得少了對不起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