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牛山,位於華夏大地,豫州地區,其山勢雄偉異常,東西延綿八百餘里,鍾靈琉秀。
此時,在伏牛山地區的天空中,一道刺目的光華閃過,隨後而來的是一道極其清唳的聲響,天穹上,巨大的飛劍突然出現,以越音的度朝着下方的森林之中墜去。
轟!
飛劍距離地面還有不足十五米,陡然一個九十度的轉向,穩穩的停在了距離地面還有一米的地方。
姜炎彬被飛劍的度震的七葷八素,他搖搖頭,驚訝的望着四周,對陳緣道:“這裡是.....”
“豫州伏牛山!”
陳緣打了個響指,砰的一下,飛劍頓時消失不見。
姜炎彬落在地上,轉頭望向陳緣:“爲啥來這裡?之前三伯不是說我父親已經快到京城了?”
“對啊,快到了,這不是還沒到嗎。”
陳緣笑笑,對着姜炎彬道:“你爸就在這裡。”
姜炎彬皺眉,疑惑道:“他....來這裡幹什麼?”
“不知道。”
陳緣搖搖頭,環顧四周,先確認了一下方位,隨後朝着一個方向大步前進。
伏牛山是世界地質公園,五a級景區,這一片區域的旅遊景點還是挺多的,山林之中常常能看到不少旅人在其中穿梭行走。
陳緣帶着姜炎彬在森林之中大步前行,這裡的樹木多以榆樹,柏樹等爲主體,其中混雜有稀有的香果樹,領春木,青檀等,偶爾還能看見珍惜瀕危的水青樹,山白樹,七葉樹和銀杏等。
巨木參天,靜謐而又清冷,此時雖是冬天,但仍舊有許多遊人,儘管許多樹木的葉子已然枯黃凋零。
“這裡要是拍個風景照片什麼的倒是挺好。”
陳緣拍了拍邊上的一顆樹樁,這裡的樹木雖然沒有dxal的樹木堅韌粗壯,但是其生長之茂盛,植物種類之繁多比之dxal猶有過之。
“教授,這是水曲柳?”
前方,一羣青年圍在一名年老的教授身邊,他們擡頭,對着眼前的一株大樹指指點點。
“是的,這是水曲柳。”
老教授看上去大約有五六十歲了,頭花白,但是身體似乎很不錯,沒有像是尋常老者那樣佝僂着背,他伸出手,摸着那株樹木的幹,笑着對身邊的青年們道:“水曲柳又名東北梣,拉丁文叫做fraxinusmandschuricarupr,特徵是....”
“我知道我知道。”
一名女生舉手,略有興奮道:“水曲柳的小樹枝生有四棱,羽狀複葉爲奇數,卵形狀的長圓形小葉子七枚至十一枚,基部楔形,是不對稱的,邊緣生有鋸齒,沿着脈和小葉基部密生黃褐色的絨毛,葉軸微有翅......”
老教授聽着這名女生說完,笑着點點頭,誇獎道:“樂樂還是這麼優秀,我看啊,日後就是你接我這個位置了。”
“其實沒有,我只是記憶力好點罷了.....”
那女生不好意思的笑了,周圍的青年們也鬨笑起來,一名看起來秀美文靜的女生對被稱爲樂樂的女生道:“樂樂你一直對這些東西都記的很全面呢。”
“沒有啦小夢。”
邊上,一名身材略顯高大的男生附和道:“這是事實,樂樂你不用這麼謙虛。”
“平時就是這樣,像是什麼森林資源類,植物類,地理科技類,你的分一向很高。”
“嘿嘿....”
女孩的全名是唐樂樂,她和這些青年都是金陵大學的學生,這一次參加地質生態實地考察團,到伏牛山來收集生態數據。
考察的時間要持續半年甚至接近一年,這是很珍貴的機會,所以許多的學生都報名參加了,唐樂樂也是其中之一。
陳緣看了一眼那邊的互動,就沒有再關注他們了。
姜炎彬望着那些青年,倒是很感慨的道:“大學啊,青春啊,呵呵,真想再經歷一次啊。”
“呦呵,你的情緒很穩定啊。”
陳緣略有訝異的看着姜炎彬,對方笑道:“就算情緒不穩定,那又能怎麼樣呢?現在我早已經認清楚了自己的定位,不過是個活死人罷了。”
“與其這樣活着,還不如早死早好,只不過我想問個明白,爲什麼當初他要這樣做。”
姜炎彬忽然道:“陳緣,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最後你對大爺爺說的‘當年之事’到底是什麼?”
陳緣搖搖頭:“說給你也無妨,你大爺爺當初也和那個老頭做過交易。”
姜炎彬點點頭,顯然,他早已經有心裡準備。
陳緣頓了頓,說道:“不過他顯然當時是不知道移花接木的後續業報,所以害死了一個子女,而當時你的父親也應該是也遇到了那個老頭,在你大爺爺明白了一切後,從此封鎖了關於那個老頭的信息。”
“但你的父親不想這樣,他請求那個老頭,想要把死去的那個人復活,老頭答應了,但是也有代價。”
陳緣嘴角一勾,隨後聲音一瞬間變得森寒,道:“他犯下了大事,殺了別人的生命來救活死去的人,這件事情給你大爺爺知道了,出於愧疚,你大爺爺只是將你父親嚴厲呵斥了一番,並且將那個復活的人給流放了。”
“你姜家兄弟幾人?”
姜炎彬一愣,不假思索道:“我姜家,父親排行老四,三伯...一共是兄弟六人,當然只有我爸和三伯是大爺爺親生的。”
陳緣眼神平靜,道:“你有見過你大伯嗎?”
“見過啊,不過前幾年他過世.....”
姜炎彬瞪大了眼睛,一股寒氣從腳根直竄到頭頂,四周森林之中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他,讓他汗毛倒立。
陳緣撇撇嘴:“明白了?”
姜炎彬重重的點頭,深深吸了幾口氣,只感到有些口乾,過了半響,才吶吶道:“明白了....”
唐樂樂原本正在聚精會神的觀察着水曲柳的葉子,似乎感應到了什麼,鬼使神差的,她微微擡起頭來。
映入眼簾的是不遠處的兩個青年人,一個面色有些慘白,身材高大,穿着一身休閒服,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羽絨;另外一人則很是奇怪,身上穿着復古的古衫,腰間纏着獸頭腰帶,服飾類似於唐裝卻又不太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