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七萬歲了,還沒有名字。”
“是啊!”
“聞所未聞,前所未見啊!”
“是啊!三界(神界、仙界、冥界)之內無人不曉神,仙兩界的廢材,出生連本體都現不了。”
“你們神,仙兩界的廢材啊!”
“據說是女姃神尊動了胎氣?”
“可不是呢!自己夫君要被搶了,能不動胎氣。”
“啊?都低是怎麼回事?快來說說…”
“……!”
一羣人大殿上七嘴八舌,大多都是冥界小輩在說這個七萬歲還沒有能力自己建府邸,不知道是算神胎、還是仙胎的怪胎。
仙界天啓寶殿內
金色內柱支撐氣宏偉大殿,大柱上盤旋環繞着祥龍,栩栩如生。兩邊座位相隔較近,卻也不妨礙走動,上座明黃色的龍頭椅氣勢恢宏,中間空地可容納萬人。大殿門口九十九階臺階,向下延生,金碧輝煌。
長輩們都沒有到,下方站立不下五十小輩,個個年輕、英俊,是小輩,都是各界有身份的,自視極高,都是來參加仙界昊天帝壽誕的。
話說
仙界太晨仙尊有個不成文的家規,享有名號者皆需自建府邸。
第一子天機上仙,出生便是仙胎,真身黃龍。三萬歲在一顆滋滋冒火、酷熱至極之地建府敦煌飛天神殿,賜名天機。
二子君陌上仙,出生亦是仙胎,真身玄蛇,兩萬九千歲也尋得一冰天雪地,寒氣襲人之處,建陌幻仙遊宮,得名君陌。
三子更是了不得,青龍真身,在兩萬五千歲覓得一片汪洋星空,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涌、奔騰咆哮,在這一處建起了即墨雲夢澤。得辰澤,還賜獨醒古琴。
她可倒好,七萬年內沒有一點點的感應,所以也就沒得名字。可她是神仙二界最小,又是難的的女娃,哥哥們格外珍視。
“三哥哥,他們在討論什麼?是我麼?”
少女看向哥哥,淺紅色的髮絲不安分的舞動,明眸皓齒,擡眼間眉目如畫,眼角處一顆黑色小痣格外俏皮。一件白衣飄逸絕塵,手持大哥哥送的浮游羽扇,問到。
辰澤上仙揹着一隻手,身量纖長,白衣緊緊貼合在身上,袖口收緊,英氣又不失雅緻,腰間繫着清池劍。聽到他們說的話,嘴角三分笑意漸斂,臉色已經陰暗到極致,紫色眸子充滿怒氣。扭過頭看向妹妹,一雙桃花眼又滿是寵溺……
摸了摸妹妹頭,還不等言語。
妹妹又道:
“他們是嫉妒我的吧?可以在大哥哥敦煌飛天神殿內喝着二哥哥送來冰冰涼涼的“仙草蜜汁露”,還可以到三哥哥處住雲夢澤,哦!還有九州哥哥的一片青山。好不愜意…”
辰澤仙君慢慢放開了緊握的手,妹妹一把拉住,撒嬌的晃動着,說道:
“哥哥,不要生氣,我沒事的,再說了他們說的是實話呀!”
“嗯,是實話。”
這邊緩緩走過的一位白衣廣袖,銀冠束青發,膚色白皙,睫毛纖長,青眸含暖,面含微笑,像一條行走的風景線,所到之處男子瞠目,女子含羞。
他便是九州,大名鼎鼎的斯法仙尊,仙界才貌雙絕,混沌有形初期出世,遺落仙界一枚元神所化。琴棋書畫無不精通,煉丹用藥,就連仙劍閣內所藏之劍皆之一二。憑着一把伏兮琴更是贏得了仙界一打仙子。
“見過九州哥哥,九州哥哥,你來啦!”
小跑過去,小迷妹般兩眼發光。
“嗯,不必在意旁人言語,你還小,神力沒有顯現。”
九州寵溺的說道。
“嗯,九州哥哥最好了!”
伸出白嫩光滑的小手拉着九州的衣袖撒嬌。
“啊!誰打我?”
女子伸手摸着後腦勺,轉過頭去,只見緩緩走來兩位哥哥,又道:
“見過大哥哥,二哥哥。二哥哥打我?”
瞬間反應過來,滿臉討好的說道:
“二哥哥最最好了,大哥哥也最最好了。”
“這還差不多。”
說話的是大哥哥天機上仙,女子趁到兩位哥哥跟前,這幾位哥哥個子都太高了吧!要高高仰起頭才能看清他們。
大哥哥天機上仙白色長衣,廣袖飄逸,最是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間都是柔和恬靜。
二哥哥君陌同樣的白衣廣袖,一條銀絲腰帶,配飾着陰陽乾坤袋。三千銀褐色絲挽於腦後,統一的桃花眼,眸色呈淡藍色,面如冠玉,氣質雍容閒雅。二哥哥最是低調內斂,從不多言多語,卻最是心思縝密。自小在創始元尊處長大,修爲高,又學識淵博,堪與九州齊名。
“哥哥們,我們要進去嗎?”
女子仰着頭問道。
四位皆對望又看像她,三哥哥辰澤柔聲道:
“都聽你的。”
“那我們進去吧!嗯…我想看看都是誰這樣說我,不能背後語人。”
女子衝着二哥哥俏皮的回答。
蹦蹦跳跳踏上九十九階臺階
大殿內還在紛紛討論,只聽一男子侃侃而談,聲音低沉內斂。男子一身黑袍,紅線絲串插交錯,勾勒出一朵朵盛開的彼岸花。領口低敞,鎖骨處露出刺青,亦是彼岸花,鮮紅似血,妖嬈之至。
“話說這蓮花好不容易修出神體,卻不好好修行,隨元尊神尊到仙界講道,和仙界太子拉拉扯扯,暗結珠胎,卻……”
“嗯…”
天機重重的咳了一下,嚇得大殿衆位一哆嗦,都盯着黑衣男子,不在言語。
黑衣男子差點跪下來,雙腿打顫,眼睛一個勁看向左下方席位的一男子。
“我當是誰這般大膽,原來是冥界馳騖二殿下的人,怎麼,來仙界講故事?那也不能言語名諱吧?”
辰澤面露微笑,眼底卻難掩憤怒,質問道。
“人是我的人,講的卻有意思的緊,我只當笑話而已。”
馳騖,黑衣裁剪合體,袖口緊緊貼合手腕,金紅色線絲勾勒出朵朵鑲着金邊的彼岸花,彷彿要盛開了,衣冠楚楚,劍卻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一雙羈傲不訓的紅眸盯着辰澤,不屑的說道。
“笑話?呵…”
辰澤氣急,手一翻轉,白光流轉,獨醒現。這時,天機按住辰澤手腕,低聲道:
“不要,今天是仙尊的壽辰,別打起來,收起,讓我來。”
轉身走向“講故事”那個男子,傳送咒語罷,男子消失不見。
“你……你…”
馳騖氣急,氣到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什麼你,我大哥哥這麼做給足了你面子,你就乖乖端坐,等賀壽吧!”
女子俏皮的衝馳騖說道,還衝他吐舌挑釁。
“黃口小兒,無名之輩,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