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道長,你知道的挺多的啊!”
“哈哈,我們修道之人,算天算地的,略知略知。”葉易打着馬虎眼道。
“夏冬青他就是阿金的轉世,爲什麼他想不起來彩芹了?”翡翠疑惑地說。
“你們說什麼?什麼冬青是阿金的轉世,彩芹又是誰?”王小亞一臉蒙圈地問,感覺這個聊天自己完全插不上嘴。
“輪迴,輪迴,輪迴之後就是兩個人了,上一世的記憶已經被完全的抹除了,能夠和上一世長的一樣已經是一種奇蹟了,怕還是某位靈魂擺渡人動了一點手腳吧!”葉易別有所指地道。
趙吏眼睛向四周亂瞟着,心虛地不說話。
“那爲什麼有的轉世的人帶有記憶呢?”翡翠問。
“你見過?”葉易問。
“額,我在電視劇裡面見過。”翡翠頓了一下道。
“電視劇都是騙人的。”葉易道,“不過要保留部分的記憶也不是沒有辦法,那就是不經過輪迴,直接轉世,在我們道家的話語體系中叫做奪舍。”
“還有一種方法,將靈魂中的部分抽出來,就像是葉易這樣。”趙吏補充道。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夏冬青是夏冬青,阿金是阿金。”葉易總結着。
“哦,我懂了,你們是說冬青是阿金的轉世。”王小亞終於是跟上了大部隊的腳步。
“彩芹這麼可憐,等了阿金七十多年,我們不能讓她在這麼漫無目的的等下去了,葉易你幫幫她好不好?”翡翠晃着葉易的手臂祈求着。
“我雖然想幫,但是這種事情我真的幫不了,這事還得看冬青,我們可以讓冬青假扮一下阿金,反正兩個人一模一樣,到時候就看冬青的演技發揮了,不過這還得看冬青願不願意。”葉易也很是無奈。
“冬青肯定願意的,他人這麼好。”王小亞道。
“不過你們要先去找找阿金的詳細信息,不然到時候在彩芹的面前不太好編。”葉易有點爲難的道,自己雖然看過電視劇,可是讓自己從頭到尾說一遍還是相當有難度的。
“行,這件事情交給我和冬青了。”王小亞拍着胸口打着保票。
……
“七十年了,沒想到還有人來尋找阿金吶!”一個老先生感嘆道。
“您以前和他很熟嗎?”
“熟啊!熟極了,七十年前吶,是他帶領我們一幫小夥子去找大部隊,參軍抗日,他是我們的老師,朋友,戰友。”
“那您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犧牲的嘛?”
“是我們找到大部隊的那一年,1942年。”
“您看啊,這條街上的老人很多都認識他,可是爲什麼在抗日英雄冊中卻沒有他的相關記載呢?”
“英雄太多了,有沒有紀律在冊並不重要,人們吶,不會忘記他呀。”
“那您知道阿金有沒有一個戀人?”王小亞問。
“小心點啊!”老人讓夏冬青從一個高架上取下來一個木盒叮囑道,“這是阿金的東西,我回來以後設法把它找回了,保存到現在。”
“打開看看,這套剪頭髮的傢伙事,我是每隔兩年就擦一回,生怕它生鏽。下面還有一個小盒子。”
夏冬青將小盒子取出來交到老先生的手上。
“這是阿金的遺物。”老先生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面是一張泛黃的黑白照片,其中一角還缺了,“這上面的血是阿金的,他一直把這張照片藏在他胸口左側的地方。”
“那是心臟的位置。”王小亞道。
“可惜呀!它沒能夠擋住子彈。”老人家拿着照片的手微微顫抖。
“果然就是她。”王小亞拿着照片道。
“當時能拍這樣的照片,想必是哪戶大戶人家的小姐,沒聽阿金提起過,但是我倒是看阿金偷偷的看這張照片。”
“怪不得張愛玲說但願歲月靜好,那個年代的愛情多難啊。”離開老先生家,走在路上,王小亞感嘆着。
“是啊!”夏冬青附和着,“可是我們怎麼告訴彩芹呢,難道直接跟她說七十年前,阿金剛上戰場就死啦,這太殘忍了,我可說不出口。”
第二夜,彩芹又來到了熟悉的地方,這個她等待了七十年的地方,等待的都忘記了時間的地方。
“阿金!”
今天的夜不再只有彩芹一個人,阿金背對着彩芹,站在樹下,一切又好像回到了七十年前。
“阿金,真的是你嗎?”彩芹高興地衝了過去。
“彩芹。”
“阿金。”
相隔七十年,這兩個人終於是擁抱在一起了,只是這一個擁抱等了七十年。
“我回來了。”阿金道。
“別說,冬青演的還真像!”便利店,王小亞看着窗外這一對,又酸又羨慕地說。
“當然了,本道長出手,自然不同凡響。”葉易嘚瑟道。
“你不是說無能爲力的嘛!”翡翠意外地看着葉易,昨天分明還那麼斬釘截鐵地說着不可能。
“我是沒有辦法將阿金的靈魂給找回來,但是我可以催眠啊!你就是沙比,你就是沙比。”葉易隨手拿着一個棒棒糖在翡翠的眼前晃悠着。
“去你的,你纔是沙比,葉易是沙比,葉易是沙比。”翡翠回懟道。
“你們兩個夠了,今天的男女主角不是你們,是阿金和彩芹。”王小亞忍不住打斷道。
“就是。”趙吏附和着。
“葉易,你這個催眠也倒是挺厲害的,催一下眠,冬青還會剪頭髮了。”王小亞看着店外正在給彩芹理髮的夏冬青道。
“毛線,那是我特地找了藉口的藝術總監託尼幫他惡補的,就半天的時間,你別看他現在架子挺正的,一會兒指不定剪出什麼狗屎髮型來。”葉易沒好氣地解釋道。
“葉大道長,你也會說狗屎這麼粗俗的話。”王小亞調侃道,“我很好奇,趙吏,葉易,像你們這樣遺世獨立的人,是不是也會放屁?”
“本道長修道吐故納新,不需要。”葉易一臉鄭重地說。
“我是鬼,我哪來的氣。”趙吏白了一眼王小亞道。
“絕了。”王小亞豎着拇指,“原來高人真的可以不放屁。”
翡翠癟了癟嘴,一點都不想插這個話題。
“我們勝利了嗎?”店外,彩芹問道。
“勝利了。”
“真的勝利啦!中國人站起來了,沒人敢欺負我們啦!”
“沒有人再敢欺負我們了。”
“那你能帶我看看勝利的北平城嗎?”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