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力即流量。
這個發現，着實讓宋潛淵驚喜。
“等等！”
忽地，宋潛淵想起一件事，停止運功，感應體內的元力變化。
他沒有打通神脈，無法存儲元力。
一旦這些元力從毛孔溢散，現有的流量會如何？
宋潛淵沉默。
忐忑等待中，元力確實沒了，但不是通過毛孔溢散到外界，而是憑空消失了。
而流量卻沒有任何變化，不增不減。
元力沒了，流量還在……
“所以，元力被手機吸收存儲在某個地方了？”
要不然，沒法解釋流量沒變化。
宋潛淵思索，打開“認證用戶”頁面——
【機主：宋潛淵】
【聲望： 25 】
【流量：0+13 】
增加的流量還在。
但爲什麼不是直接疊加，而是分成兩部分？
雖然“0”和“13”代表的流量含義，宋潛淵都能理解。
一個是他初始狀態，一個是剛剛新增的。
可爲什麼要分開計算呢？
宋潛淵想了想，退出頁面，進入“應用中心”，試着消耗流量，修煉《磐石功》。
結果……
可以！
停止修煉。
宋潛淵又控制意識，消耗流量，運行“錄像機”這個程序。
霎時，雙眼被一股無形力量附着，視野在瞬間變的清晰明亮無比。
只不過目光所及範圍內，沒有什麼技能在施行，因此並未展開錄製。
但很明顯，運行程序一樣可行！
修煉武功，運行程序，都沒問題。
顯示的流量，爲什麼還要分開計算？
宋潛淵停止運行“錄像機”，陷入思索。
“流量的使用沒問題，代表元力也沒……”
等等！
陡地，宋潛淵想起一件事。
“元力即是流量，可流量也是元力嗎？”
這兩者因果關係看似沒分別，可細究起來區別大了。
武者之所以掌千斤力、萬斤力，開碑裂石、刀槍不入，靠的不是體魄，而是存儲在神脈中的元力。
通過對元力的運用，才具備各種能力。
現在宋潛淵能用流量，卻無法使用元力。
他體內沒有一絲元力，又怎麼用？
“怪不得……”
宋潛淵目光閃爍。
驗證這個猜測方法很簡單。
宋潛淵起身，站在地上，握緊雙拳聚集氣力。
屏氣凝神，咬緊牙關，青筋都暴露出來了，也沒有感應到體內憑空多出一股強大力量。
這要是打通了神脈，哪怕是一條支脈，也不會如此。
確定了！
流量分開計算，證實了宋潛淵的猜測。
那就是在打通神脈之前，他運轉《磐石功》產生的元力，可以用來修煉武功，也能運行程序，但無法讓他獲得和其他人一樣的千斤力、萬斤力……
說白了，還是得打通神脈，成爲正式武者，或者預備役武徒。
《磐石功》產生的元力，才能在計算成流量的情況下，他可以動用，加強自身力量。
這一點，宋潛淵現在絲毫不懼，甚至信心十足。
通過《磐石功》成爲正式武者，事實上有好幾條路。
第一條，就是資質尚可的情況下，吃肉喝補藥，壯大精血氣，以充沛的精血氣，帶動凝聚的元力，打通神脈。
這條路需要花不少錢，家裡沒有一定資產的走不了。
好比宋潛淵。
第二條，真正的聯邦幣玩家，吃“通脈丹”！
正式武者有強弱等級之分。
其中第一個境界，就是通脈境，意爲打通所有神脈。
“通脈丹”便是專門爲打通神脈服務的。
吞吃“通脈丹”，只要不是資質差的無法見人，都有九成的機率，打通神脈。
吃的越多，機率越高。
然而，一顆“通脈丹”售價十萬聯邦幣。
那麼高的價格，不是大富之家，根本承受不起。
反正宋潛淵從沒想過。
他瞄準的是第三條路！
第三條，將《磐石功》修煉到圓滿境界。
任何功法達到圓滿境界，都有一些超乎常理的奇效。
《磐石功》雖然是基礎武功，但它潛力非常大，上限很高。
如果有人能將它修煉到圓滿境界，那無需精血氣帶動，或者“通脈丹”的增持，靠《磐石功》本身的力量，就可以一口氣打通神脈！
這是聯邦給底層民衆裡面，真正的天才，暗藏的一條變強道路。
沒有錢買肉嗑藥，沒關係。
真要是天才，將《磐石功》修煉到圓滿境界，那一樣可以成爲武者！
宋潛淵在此之前的目標，就是走這條路。
因爲近兩百年來，以圓滿境界《磐石功》成爲武者的底層天才，超過一百個！
其他人能行，我爲什麼不行？
爲了奶奶，爲了妹妹，宋潛淵一直在努力。
只不過，按照他之前的進度，想要將《磐石功》從大成境界，提升到圓滿境界，至少還需三年，甚至五年時間。
這個時間真計算起來，其實也不長。
宋潛淵有把握在二十歲做到。
可糖果兒等不了。
小丫頭剩下的時間，最好的情況也不過是三年。
宋潛淵爲此焦急、抓狂，卻沒有任何辦法。
現在好了。
有了手機這個金手指，宋潛淵有把握在三個月內完成目標。
或許更短！
因爲隨着《磐石功》掌握的進度加深，吸收元能，產生的元力會更多。
元力越多，流量就越多。
流量越多，提升《磐石功》至圓滿境界的速度就越快！
一念及此，宋潛淵臉上止不住笑容。
一直壓抑在心頭的陰雲，這一刻，終於可以散去了。
“練功！繼續練功！”
早一天成爲正式武者，早一天賺夠一百萬聯邦幣。
別的不提，只要是正式武者，從銀行貸款就能貸到一百萬聯邦幣出來！
小丫頭的病，那是越早治療越好。
“呼——”
吐出一口濁氣。
宋潛淵穩定情緒，心神恢復鎮定。
回到牀上，運轉《磐石功》，吸收元能，在體內凝聚形成元力。
流量一欄上，數值不斷增加。
一夜很快過去。
當聽到隔壁奶奶起牀，開始做早飯時，宋潛淵停止運功，“看”了眼認證用戶頁面。
【流量：0+38】
有些少，但也不錯了。
一夜增加四十左右的流量，十天就是四五百。
將《磐石功》提升至圓滿境界，需要多少流量，宋潛淵暫時不清楚。
但不管多少，總會有個上限數。
大不了，接下來的日子，比之前更加拼一點唄。
如是想着，宋潛淵抓緊時間，倒牀上眯一會兒。
……
爲了多賺錢。
週六日，宋潛淵找了個兼職。
活很簡單，打掃衛生、搬運器具等一些雜事罷了。
就是工作地有點特殊。
武道館！
聯邦公佈基礎武功，每個人都能學。
但高深些的功法戰技，幾乎掌握在大勢力手裡。
底層武者想要學到，交錢去武道館是最好的途徑。
就是價格有點貴。
好比宋潛淵兼職所在的“七葉草”武道館。
19999聯邦幣，只夠上一個月的課。
教授的《青葉掌》，倒是威力不俗。
元力驅動下，一掌拍出，猶如片片落葉在空中飛舞。
迷惑人視野的同時，爆發強大力量。
宋潛淵當初選擇“七葉草”武道館兼職，除了“七葉草”給的錢最多外，想要學到《青葉掌》也是原因之一。
儘管沒錢成爲學員，但過過眼癮也不錯不是嗎。
當然。
那是之前。
現在情況不同了！
……
“哈~”
“哈~”
呼！呼！
喝聲響亮，掌風呼嘯。
“七葉草”武道館，一號訓練場裡。
十幾個身穿統一制服的武館學員，在整齊揮掌練功。
邊緣位置，武館資深教員、路令濤，目光始終不離學員。
時不時的，他會叫停，糾正某個學員的動作，改正發力方式。
訓練場外。
打掃一圈完畢，空閒下來的宋潛淵，喝了口自帶的開水，目光鎖定場上的一行人。
“錄像機，給我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