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不分晝夜的趕路,我們幾人終於來到韓國,可依舊慢了他們一步,韓國的那些死士已經在昨天帶着沈逸寒回到了韓國。早上,韓主對韓國的百姓宣佈,大皇子司徒悠然通敵叛國,不日將處以極刑。不過,韓國的百姓已經無心關係這些,因爲對於那些皇族軼事與他們的生計比起來,還是活下去更重要些。
走在黎城的街道上,三年前的繁華已經成爲歷史,此時籠罩在黎城上空的是一種死亡的氣息,看了兄弟們幹得還不錯,短短的半年就將韓國弄成這副光景,回去一定給他們包紅包。
“公子,這,這黎城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翩然指着蕭條的街道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是呀,真的沒想到黎城也會有這副光景的時候,不過,他們偉大的韓主陛下好像不怎麼關心百姓的生計,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翩然看着我,眼中略帶請求“公子,你說過會對韓國報復,這就是你報復的下場吧,公子,停手吧,你看看那些百姓好可憐,你就放他們一馬吧,有錯的是皇室,錯不在他們呀。”
“翩然,你別忘了你的族人在這裡遭受怎麼的虐待,還有,童兒也是死在那些人的手中,不將他們的國家弄得天翻地覆我怎能甘心?”
“公子,你這是遷怒,你怎麼會這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看着翩然泫然欲泣的臉,我轉身離開街市,是呀,我真的是遷怒。
“公子,……”
“翩然,你放心好了,我,會收手的。”
韓國地牢內,沈逸寒被綁在刑架上,他衣衫襤褸,身上滿是血跡,墨色的長髮垂在胸前,臉色蒼白沒有血色,他眉頭緊皺,口中不停地說着胡話。
牢門被打開,司徒浩然一臉微笑的走進牢房,然後讓牢頭搬來一張椅子,請身後的人坐下。司徒浩然擺擺手讓牢頭將沈逸寒弄醒。
沈逸寒悠悠的睜開雙眼,好一會兒纔看清楚面前的兩人。
“想不到你又回到了這裡吧,哈哈哈。”韓主看沈逸寒已經清醒,便從椅子上起身,走到他面前。
沈逸寒看着他,眼中一片淡漠。對這兩個人,他永遠都懶得搭理,如果不是孃親,還有被困的那些族人,說不定他會動手殺了他們。因爲他們,他對君兒虧欠的太多了,看着君兒對他的冷漠,對這兩人的恨也不由得更深。
“你的好師傅和那個乖徒兒已經來到韓國了,”韓主邊說邊看着沈逸寒的臉色,果然,他的話音剛落,沈逸寒的臉就變了。
“你們想怎麼樣?”沈逸寒沙啞着聲音說道。
“不想怎麼樣,好久沒見過你那乖徒兒了,想見見他,怎麼,你不想見他?”
“君兒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你不用在我身上枉費心機,”
“是嗎,聽說你徒兒可是個至情至聖的人,你是他師傅,他怎麼會不顧你的死活呢?”
沈逸寒苦澀一笑,說道“如果你沒有碰觸到他的底線,你可以這麼說,而如今就是我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再看我一眼。”說罷沈逸寒閉上眼睛,抑制住眼中想要奔涌而出的熱流。
旁邊的司徒浩然,看了看韓主鐵青的臉色,拿過獄卒手中的鋼鞭,朝沈逸寒狠狠地甩去,‘啪’的一聲,沈逸寒的衣襟被鋼鞭撕破,血液噴灑在韓主的腳下。沈逸寒身體一顫,緊緊地咬着下脣並不出聲。
十幾鞭過後,韓主出聲制止了司徒浩然“皇兒,這遊戲要慢慢玩兒纔有意思,你一下子把他打死了,那豈不是沒趣了嗎?上次如果不是你心急,青言怎麼會受傷?”
“是,父皇教訓的是。”司徒浩然垂首站立在韓主面前,一副恭謙的樣子。
韓主起身,看着刑架上不住咳嗽的沈逸寒,發出冷冷一笑。“說起來,你倒也無辜,所以要怪只能怪你那好師傅,你的好父親了,哈哈哈。”
沈逸寒聽着韓主的話,猛然一驚,師傅,是他的父親,這怎麼可能,師傅明明告訴他,他的生身父親是韓主,怎麼會是師傅呢?
“不,不可能的。”沈逸寒喃喃的說着。
“不可能,哼,如果不可能他這麼多年會對你這麼好,哦,你不相信也沒關係,等到他找到你的時候,答案自見分曉,皇兒。”韓主轉身叫道“好好的招待一下他,不過留口氣就好,別讓他撐不到他的死鬼父親來,咱們還得賠上一副棺木。”
“是,”司徒浩然一臉微笑,不過那笑容讓人覺得分外的恐怖。
司徒浩然看着韓主走遠以後,拿起旁邊燒得通紅的烙鐵,一臉猙獰的走向沈逸寒……
今天已是到韓國的第三天了,我和師爺爺找遍了黎城所有的牢房依然沒有見到沈逸寒的影子,莫不是被韓主關押在皇宮內,可是韓主既然說沈逸寒觸動國法,就應該交給刑部來處理呀,沒道理關在皇宮內部,除非他是有目的的,難不成就是引我們過去?
“君兒,我想明日夜闖皇宮,已經三天了,我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師爺爺滿臉焦急的瞪着門外,希望影剎的兄弟能帶一點消息回來。
“不行,韓主的實力我們還沒有了解清楚,除非有絕對的把握,否則我是不會讓你去冒險的。”
“君兒,……”師爺爺還有說話,被我揮手打斷了。
“師爺爺好生歇着,君兒會盡力打探師傅的消息,但是,夜闖皇宮想都不要想。”我起身走出房間去找翩然,或許對於韓國皇宮他比較熟悉一點。
“公子,有什麼事嗎?”翩然放下手裡的茶具,一臉微笑的對我說道。
“翩然,韓國皇宮內可有地牢?”
翩然聽到我的話,臉色驟然一白,忙抓着我的手說“公子,皇宮內確實有一個地牢,那裡簡直就是人間煉獄,公子是不是懷疑主人被抓到那裡去了,公子快想辦法吧,不然主人一定會沒命的。”
“好好,別急,我需要一份皇宮內的地圖,你可還記得,如果記不是很清楚,可以憑印象畫個大概也行,越快越好。”翩然點點頭,忙端過筆墨紙硯,低頭畫了起來。
入夜,我換好夜行衣準備潛入韓國皇宮,等我打開門,師爺爺也是一身黑的站在我面前,看我一臉驚訝,師爺爺得意的揚了揚眉。
“師爺爺,咱不玩兒了行嗎?”我發愁的看着沒個正經的師爺爺,腦中考慮着是不是要把他打昏。
“誰說去玩兒了,他是我徒弟,我也有責任救他,你別想打昏我自己去,告訴你,你要是敢打昏我,明天我就去街上,把你的身份曝光,你信不信?”
看着一臉痞子相的師爺爺,我只能無奈的點點頭,然後對他約法三章。只要他敢胡鬧,我就立刻他趕回來。誰讓這個脫線的師爺爺那麼不靠譜。
韓國皇宮內很安靜,就連燈火也不是很多,巡邏的侍衛也只是三五不時的路過一下,我不由得思量,這韓國皇宮是不是也太平靜了,就是不曉得平靜的表面下是什麼樣的波濤洶涌。
“君兒,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呀?”師爺爺趴在我不遠處的草叢裡小聲的對我說道。我又掃了眼翩然畫給我的地圖,收到懷裡對他點點頭,然後指着前方對他示意。
師爺爺點點頭,提氣向前跑去,當跑到一處宮殿時,突然燈火大亮,從屋內傳出一陣張狂的笑聲。
“林大哥,多年未見,你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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