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國良趕緊上前接過來道,“姐這麼沉,裡面是什麼?”
“牀上用品,都是新的,也就是你們昨兒蓋過的。”丁海杏直接表明道,“你們都拿去吧!”
“那怎麼能行!”丁國良說什麼都不同意道,“姐,後勤會發放被褥的。”
“部隊給的那是部隊的,我給你們的不行嗎?”丁海杏指着他們道,“都是新,沒有沾過身的。”索性道,“就當我給啓航的,這個媽媽可不是白當的,行了吧!”
“那怎麼好意思?”丁國良將東西放在茶几上道。
“跟我客氣什麼!”丁海杏看着他們繼續說道,“跟我來廚房,我把鍋碗瓢盆給你們找出來,都是新的。雖然你們自己不開火,可萬一晚上熬夜想煮點兒東西吃,總部至於連炊具都沒有。”邊說邊向廚房走去,“還有茶具,暖瓶,臉盆……”
“姐……姐……”丁國良拉着她道,“你太誇張了吧!這個我們自己買就好了。”
“買什麼買?家裡有,都是新的我都沒用過的,留着也是繼續壓箱底。”丁海杏回頭看着他說道。
“你哪兒來這麼多沒用的玩意兒。”丁國良脫口而出道,說完看着丁海杏耷拉下來的臉,趕緊說道,“姐,我說錯話了。”
“沒用的玩意兒,現在不是有用了。”丁海杏擡眼看着他說道,“是我和你姐夫結婚的時候,人家送的賀禮,明白嘛!那些東西又不會壞,就一直放到現在。”
“那你不回禮啊!”雲露露好奇地問道。
“這個我來解釋。”丁國良將姐夫結婚的事情簡單的像雲露露解釋了一遍。
“哦!”雲露露點了點頭。
“現在不勉強了吧!”丁海杏看着他們夫妻倆道。
“不勉強了。”丁國良忙不迭地點頭道,“可是我就這麼拿着感覺太不好意思了。”
“這簡單,沒事的時候幫我幹活。”丁海杏指使他道,“外面的地你幫我種了。”
“沒問題。”丁國良爽快地應道。
“媽,我們上學去了。”滄溟他們揹着綠色的帆布挎肩書包從樓上下來道。
“去吧!”丁海杏擡眼溫柔地看着他們道,“滄溟把國瑛和小九兒送到班上。”
“媽媽,我們自己可以的。”國瑛和小九兒齊聲抗議道。
“那好當我沒說。”丁海杏立馬改口道,非常尊重兩個小傢伙。
“二舅舅、舅媽,我們走了。”孩子們看着他們道。
“路上小心點兒!”丁國良叮嚀他們道。
“知道了。”滄溟他們擺着手出了家門。
丁海杏看着孩子們出了家門,給丁國良將生活用品還有鍋碗瓢盆收拾到一起,跟着他們去了國良的新家。
丁海杏在家裡轉了一圈,“挺好的,坐北朝南,前面也沒有遮擋物,可以充分的享受陽光。”
“比我們在原單位的居住條件好多了。”丁國良忽然感慨地說道,連山洞都住過,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那你們兩個收拾吧!”丁海杏拍拍手道,“我也得回家把東西歸置一下。”
“姐,我送你。”丁國良跟在她身後道。
“不用,不用。”丁海杏擺擺手道,“你們趕緊收拾吧!明兒就上班了,沒多少時間。”
丁國良還是將她送出門口,回家繼續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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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常勝和景海林他們出了家門,景海林臉上掛着笑容,直直地看着他。
那直勾勾的眼神,想讓人忽略都難,戰常勝停下腳步看着他道,“你盯着我一直笑什麼?”
“你沒看出我雙眸中一臉羨慕。”景海林指指自己的眼睛道,心裡的遺憾被深深的埋藏了起來。
“羨慕?羨慕我什麼?”戰常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道。
“你看看你出個門,弟妹和孩子那是夾道歡送。這排場一般人可沒有。”景海林指着他的胸口道,“別告訴我你不喜歡。”
“你不說還真沒那感覺,你一說……”戰常勝臭屁地說道,“還真是心裡美。”
“瞧瞧!樂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兒了。”景海林好笑地看着他道,話鋒一轉道,“臭美什麼?博達要是在的話,不但送我,還迎接我。”
“哼……”戰常勝雙眸輕轉道,“再怎麼說,你也只有博達一個。”笑眯眯地說道,“我可是有四個,而且博達已經展翅高飛,回來也只有休假的時候。我家滄溟要長大的話起碼還有個十年八年的。”顯擺道,“我能繼續享受這種待遇。”
景海林黑着臉直接拉着洪雪荔道,“我們走。”
“哎!回家走這條路。”戰常勝叫住他們道。
“誰告訴你我要回家的。”景海林沒好氣地說道。
“喲喲!這就生氣了,我說的是事實。”戰常勝滿臉笑容地說道。
“幼稚,顯擺什麼?”景海林停下腳步回身看着他冷哼道,“現在越高興,等孩子們展翅高飛了,那種失落的落差會讓你更痛苦。”故意地又氣他道,“哈哈……”兩聲。
“一號,不打擾你了,我和博達他爸溜溜彎,消消食。”洪雪荔反手扣着景海林的手就走。
眨眼間就消失在了戰常勝的面前。
洪雪荔拉着他再也看不到戰常勝才鬆開他的手道,“我說你倆加起來也七八十了,幼不幼稚。”
景海林滿臉的不高興道,“你看他顯擺的,那尾巴都快翹到天上了。”下定決心道,“雪荔,咱一定把他的孩子給搶過來,哼哼……”緊接着又說道,“咱不回家了,現在就去新華書店買二胡去。”反正辦公室也沒建好,人員也沒有配備齊,偷得浮生半日閒。
被戰常勝給氣的景海林說風就是雨,拉着洪雪荔就走。
“哎哎!你們幹什麼的,在這裡拉拉扯扯的。”帶着紅袖套的大兵哥,指着景海林和洪雪荔道。
景海林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們兩個道,“我們怎麼了?”
“怎麼了?”他指着景海林和洪雪荔交握的手道,“你說怎麼了?光天化日之下,有傷風化。”
景海林聞言臉色一僵,鬆開了洪雪荔的手,將她虎仔了身後道,“我們是夫妻。”
“夫妻也不行。”他食指頂了頂自己的軍帽,斜眼看着景海林兩人道,“再說了誰能證明。”一揮手道,“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