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嬌去了看守所,負責人對她很客氣,徑直帶她去了關押沈嘉的房間,同沈嘉關在一起有不少人,老老少少,看着都不是好惹的模樣,沈嘉這個白白胖胖的傢伙,在其中特別顯眼。
這傢伙同小時候倒是沒多大區別,只是越來越胖,吃進去的飯全往橫向發展了,像只剛出鍋的大白饅頭,又暄又軟,處處都寫着:我是肥羊,快來宰我吧!
沈嘉看見沈嬌先是愣了愣,可不久就熱淚盈眶了,哭喊道:“姐,你是來救我的吧?”
蒼天大地,這個鬼地方他連一秒鐘都不想呆了,那些人都是魔鬼,他的生理和心理都受到重度創傷,而且還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總擔心自已會吃槍子兒,只一個晚上他就受不了了!
沈嬌滿意地看着鼻青臉腫的沈嘉,看守所果然是個好地方,瞧這拳頭打得多結實!
“別叫我姐,我可沒你這種窩囊廢弟弟。”沈嬌嫌棄地看着對方,小時候看着還有點靈性,現在卻是徹底廢了,讓張玉梅養成了四體不勤,一腦袋漿糊的草包。
沈嘉不高興了,他從小嬌生慣養,讓張玉梅慣成了少爺性子,張玉梅說話重了點兒,他都要發脾氣,現在從小被他欺負的沈嬌竟然敢這麼訓他,吃熊心豹子膽了?
“沈嬌你找揍呢?趕緊花錢把我弄出去,要不我讓我媽削你!”沈嘉揚着胖下巴,看着就讓人想揍。
沈嬌冷眼看着這隻死胖子,往身後瞄了眼,看守所的人離得有些遠,脣角勾了勾,從包裡掏出一張五元錢,衝鐵欄杆空隙揚了揚。
“誰替我教教他怎麼說話?這五元錢是報酬。”
沈嬌話音剛落,一個墩實的男人便站了出來,衝沈嬌嘿嘿笑了,接過了那五元錢,轉身就衝沈嘉踹了一腳,動作快得出奇,只一分鐘不到,沈嘉就被揍趴下了,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和人姑娘好好說話,再不會說老子把你舌頭給揪了!”壯漢冷冷地說着。
沈嘉連連點頭,屁也不敢放一個,更不敢呼救,只要不弄出人命,這些公安是不會出面的,他們才懶得管這些閒事呢!
沈嬌滿意地再抽出一張十元錢,彈給了壯漢:“多謝大哥了,我這弟弟不太會做人,這兩天麻煩大哥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別弄殘就成!”
沈嘉嚇得冷汗直流,這個壯漢手上功夫特別厲害,所有人都懼怕他,他剛一進來就被壯漢好生教訓了頓,要再讓壯漢教育,他還能活?
壯漢樂滋滋地接過鈔票,拍着胸脯道:“姑娘你只管放心,我大老張絕對把你弟弟調理得服服帖帖的,連個不字都不敢說。”
“有勞大哥!”
沈嬌衝地上的沈嘉勾了勾手指,沈嘉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這傢伙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廢物,一看沈嬌的彪悍作風,立馬就服帖了,哪還敢再口出狂言!
“老老實實把那天的經過交待了,一點都不準隱瞞,否則你就等着吃槍子兒吧。”沈嬌冷冷說着。
沈嘉心中一喜,他還沒有笨到家,一聽沈嬌這口氣,就明白沈嬌是要出面救他了,忙一五一十地把那天晚上的事說了。
原來這個對象名叫小玉,是沈嘉新找的,才交往不到一個月,頂多也就是壓壓馬路,看看電影,連親親摸摸都沒有過,那天晚上沈嘉去他哥們家玩,這哥們正是他對象的哥哥,晚上多喝了點小酒,就睡在這對象家裡了,再然後就是警察上門了,二話不說就抓走了沈嘉。
“姐,我真沒強女幹她,我喝多了,啥都不知道。”沈嘉喊冤枉。
沈嬌罵道:“你就是頭豬,難怪人家要宰你,擺明人家就是想騙錢,你到現在還想不明白?”
沈嘉縮了縮脖子,弱弱地辯解:“小玉不是那種人,她是真心喜歡我的,一定是她哥逼她這麼幹的。”
沈嬌氣了個仰倒,爺爺這麼英明睿智的人,怎麼就有這種蠢貨子孫,肯定是張玉梅那邊的基因不好。
一旁聽得受不了的壯漢忍不住一巴掌拍了過來,將沈嘉扇得轉了好幾個圈,他衝沈嬌咧嘴笑了:“這回我免費幫忙,實在是蠢得沒治了,有個這麼蠢的弟弟,難爲姑娘你了!”
沈嬌衝他笑了笑,也懶得再同沈嘉廢話,這頭蠢豬就是讓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傢伙,確實是蠢得沒救了!
她回家時沈涵和韓齊威也回來了,他們是去調查那位小玉姑娘的,兩人打聽了大半天,成果還是挺不錯的。
“姐,那個小玉在她家弄堂是出了名的浪,十四五歲就同男人不清不楚的,也不曉得談了多少個對象,名聲爛大街了都。”沈涵鄙夷說道。
這種女人就是傳說中的破鞋,也只有沈嘉那種蠢貨纔會上當,稍有點腦子的人都會先去打聽打聽,他怎麼就有這麼蠢的堂哥,唉,家門不幸喲!
“先歇會兒,一會兒去那小玉家走一趟,那五百塊錢我可得拿回來,便宜誰都不能便宜這破鞋!”沈嬌恨聲道。
“沒錯,就得拿回來,五百塊呢!”
沈涵和韓齊威磨拳霍霍,一臉興奮,呆會兒一定要表現好一點,說不定二姐(大嫂)心情好能給他們提點成呢!
小玉的家離沈家不是太遠,穿過棉花街就是,那裡的房子比棉花街的還要破,全是那種老式的木板閣樓,而且還很破。
小玉家在二樓,兩間小房間,並不是太大,住了一家五口,在海市來說還是比較寬裕的,還有好些人家七八人擠一間屋子的呢!
“你們是誰?幹什麼的?”
一位二十出頭的男子警戒地看着沈嬌他們,眼裡閃過淫邪,可看到沈嬌旁邊牛高馬大的沈涵哥倆,他立馬就把小心思掐滅了,出來混最要緊就是識時務,這倆男人一看就不好惹,還是過過眼癮得了。
沈涵喝問:“你是小玉她哥吧?”
“是,你們有啥事?”男人狐疑地看着他們。
“沒啥事,就手癢癢了。”
沈涵說着就掄過去一拳頭,砂鉢一般大的拳頭,將這男人打得轟然倒地,鼻間兩管血紅流了下來人,發出的動靜將隔壁房間的人都引了過來,看見倒在地上的男子,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