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無辜的很,反正裝傻到底,我聽不懂,聽不懂,轉身幫媽媽做飯去了,連國忠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恩,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莊朝陽磨牙,這丫頭裝傻充愣的本事又見長了。
吃過早飯,該上班的上班,該留下的留下,莊朝陽跟在沫沫身後,“今天請假吧!”
“這才月初,我就請假,不太好吧?”
“我就今天一天的假期,連沫沫同志,我們已經有一個半月沒見過了,你就不想我嗎?”
沫沫勾着嘴角,“不想。”
“連沫沫同志,口不對心可是遭雷劈的。”
沫沫抽了抽嘴角,“這話是我送給你的,你倒是會現學現用。”
“時刻學習是我軍的思想。”
沫沫,“......”
莊朝陽不放棄,“請假吧,我帶你去釣魚。”
沫沫,“......”
她怎麼感覺潛臺詞是,我帶你去鑽蘆葦蕩呢?可看莊朝陽一臉正氣的模樣,是她想污了。
“不去,家裡的魚都吃不完。”
莊朝陽一臉失望,沫沫磨牙,還真讓她想對了。
莊朝陽又道:“我帶你去看電影吧!”
沫沫呵呵了,莊朝陽就沒安好心,電影院漆黑漆黑的,最方便幹壞事,“不去,都是宣傳片,沒什麼好看的。”
“我帶你去姐家吧,騎自行車一天一來回。”
沫沫拎着布袋,甜甜的笑着,“莊朝陽同志,我並沒有同意請假,現在我要去上班。”
莊朝陽揪着布袋,軟的不行,來硬的,“連沫沫同志,我這次回來,是要談談咱倆的事,你不去請假,我去給你請。”
“呦,這還沒結婚呢,就開始拿一家之主的架勢來壓我,這要是結婚了,我要是有一點不順着你的意,你還不揍我啊,我好害怕!”
莊朝陽揉着額頭,“你的害怕還能在假些嗎?”
沫沫漏出四顆潔白的牙齒,“能啊!”
莊朝陽無力了,“沫沫,我真的被刺激到了,你都成年了,咱倆該結婚了,我們營可就我一個沒結婚了,王鐵柱的兒子都一歲了。”
原來部隊還有許成陪他,現在可好,許成也不聲不響的結婚了,他在部隊就顯得特殊了。
沫沫也不開玩笑了,丟下布袋,“走吧,請假去。”
莊朝陽痛快的應着,“哎!”
二人騎自行車走的,沫沫坐在車後問,“你的房子分下來了嗎?”
“分下來了,在三樓,六十平方的小兩居,傢俱已經送來了,所以連沫沫同志,咱倆趁着今天把結婚領證了吧!”
“你想得美,我打算好了,攢兩天的假期,再請一天假,這個月下旬去看你,先把以後用的東西都準備上。”
莊朝陽心情飛揚,沫沫終於鬆口了,“那你說什麼時候領證結婚?”
沫沫算了下日子,“至少等孩子滿月!”
莊朝陽得了準信,感覺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腳下騎得飛快,“成,聽你的,對了,我聽你爸說,雙胞胎要參軍?”
沫沫抓緊了莊朝陽的衣角,“恩,這個月中旬,過幾天就體檢了。”
說話間到了百貨大樓,沫沫上去請了假,很快就下來了,莊朝陽又拉着沫沫去買了些酒和煙。
“你買這些東西做什麼?”
莊朝陽,“給老丈人。”
“噗,你還溜鬚我爸呢?”
“當然,不溜鬚不行,我晚上還想多待一會呢!”
沫沫心裡偷笑,自從被老爸發現莊朝陽翻牆,莊朝陽再也沒翻過,反而每天都蹭時間,能多晚走就多晚走,氣的連國忠每次都攆人,後來就開始了糖衣炮彈。
莊朝陽將菸酒送了回去,抓着沫沫的手,“回我家吧!”
沫沫纔不會羊入狼口呢,“不去,咱們去照相吧,等我去部隊,正好洗出來,給你帶過去。”這個注意好,莊朝陽眼前一亮,痛快的應着,“好。”
照相館很冷清,只有一個師父,神情有些麻木的問,“照相?”
沫沫,“恩。”
老師傅,“照相一塊,洗照片一張五毛,你們確定要照?”
莊朝陽,“我們照。”
“那行,坐在前面的長凳上。”
這個年代的相片都是黑白的,也沒有什麼背景可言,身後就是一塊布,前面放了一張長凳子,要多簡陋就有多簡陋,可這個時代就這樣,沫沫只能忍了。
沫沫先坐下,莊朝陽緊貼着沫沫坐下,老師傅喊了,“那個男同志,你離女同志遠點。”
莊朝陽屁股沒動,“師父,我們照的是結婚照。”
“結婚照也不行,中間空出一拳,腰桿挺直,看着前方。”
莊朝陽鎖着眉頭,“以前不是這樣的。”
老師傅蒼老的臉,難得有了表情,“這不是紅衛兵鬧得,帶走了好幾個師傅了,就因爲拍的照片過於親密,同志,我是真的怕了,你們要是不照,那就走吧!”
沫沫扯了下莊朝陽,笑着道:“老師傅,我們照。”
莊朝陽這回配合的很好,老師傅按了幾下快門,“好了,一個星期後過來取相片,你們要洗幾張?”
沫沫算了下,家裡留一張,朝陽姐一張,他們二人一人一張,“一共四張。”
莊朝陽付了四塊錢,出了照相館,“等我找人想辦法弄個照相機,以後我給你照。”
“莊朝陽同志,我發現你挺厲害啊,認識的人不少,連照相機都能弄來。”
“連沫沫同志,我等你深入挖掘。”
沫沫,“.......”
她特別想知道,莊朝陽是怎麼做到明明臉上一本正經,可嘴上卻說着讓人誤會的話?
莊朝陽是一心想把沫沫往家裡帶,打算過二人世界,可惜沫沫不上當。
莊朝陽不死心,還在和沫沫作鬥爭,青義滿頭大汗的找來了,一路奔跑,氣都喘不勻,說話斷斷續續的,“姐,姐,嫂子。”
沫沫都要急死了,“嫂子是不是要生了?”
青義狂點頭,氣終於喘勻了,“是要生了,二哥和錢依依已經送嫂子去醫院了,小弟去找爸媽了。”
沫沫,“我這就去醫院,你回去,算了,還是我回去,你先去醫院。”
“恩好。”
沫沫拍着莊朝陽的後背,“快走。”
莊朝陽也不用想二人世界了,腳下騎得飛快,十分鐘不到就到家了,剛進客廳,一灘血,沫沫看的眼暈,咬了下舌尖,才感覺好了一些。
莊朝陽注視着有些凌亂的椅子,還有地上的石子,摔倒的?
一百三十六章 兇器大小
沫沫找到包袱交給莊朝陽,回房間裡,拿出事先準備的奶瓶和奶粉,放到布兜裡,認真想了下沒忘記什麼,急忙拉着莊朝陽走。
到醫院的時候,趙慧還沒生出來,青仁的身上全是血,沫沫臉一下子白了,“嫂子怎麼樣?”
錢依依搖着頭,一臉焦急,“我們也不知道。”
沫沫想到家裡的一灘血,心裡沒底,問着青仁,“到底怎麼回事?嫂子怎麼出了這麼多血?”
青仁眼睛泛紅,握緊了拳頭,“連秋花和孫華回來了,還帶着孩子,孩子手裡抓着石子,丟了一地,嫂子說了一句,連秋花抱起孩子撞到了嫂子,嫂子踩在石子上沒站穩,跌倒了,是我們用,我們沒看好嫂子,嫂子和孩子要有什麼事,我們怎麼對得起大哥。”
說着青仁給了自己兩耳光,臉上瞬間出了五指印,可見力度多大。
沫沫心疼的抓着青仁,“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嫂子和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青仁蹲在地上,低着頭,青義心裡更不好受,他離嫂子最近,煩躁的抓着頭髮。
沫沫眼睛看着手術室,不安的來回走動着,指甲扣入了掌心都沒反應。
莊朝陽看的心疼,握住了沫沫的手,指尖輕撫着沫沫掌心的痕跡,安慰着,“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
沫沫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不少,問着青義,“連秋花呢?”
青義哼了一聲,“見嫂子出事了,嚇得抱着孩子就跑了,她以爲跑的了和尚就能跑的了廟?等嫂子平安了,我就找她算賬去。”
“等你去找黃瓜菜都涼了,他們一定躲了起來,你找不到的。”
青義狠狠的道,“我就不信他們總不露面了。”
“你有找她的那功夫,不如打聽孫華在那個村支援教育。”
青義,“然後到村裡去堵她?”
沫沫恨不得撬開青義的腦袋,今天怎麼就不轉彎了呢?解釋着,“你馬上要參軍了,哪裡有時間去堵她,你想他們最大的願望一定是回城,全面停課看到了希望,所以纔來的咱家,既然這樣,咱們就打碎她回城的夢,讓她在農村待着!”
青義裂了嘴,“這個好,連秋花最大的願望成爲城裡人,現在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
半個小時過去了,趙慧依舊沒生出來,嘶喊聲一聲比一聲高,這個年代的手術室是不隔音的,聽的沫沫幾人,心一直都提着。
連國忠和田晴先到的,問明白了怎麼回事,直陰沉着臉,田晴埋怨着丈夫,“都怨你,要不是你給連秋花找工作,她也不會賴上咱們家,更不會有今天的事,兒媳婦和孫子要有什麼好歹,我看你怎麼跟兒子交代。”
連國忠陰沉着臉,煩躁的拿出一顆煙,路過的護士喊着,“同志,這裡不能吸菸。”
連國忠忙道歉,又收了起來,護士這才離開。
趙慧父母來的比較晚,剛跑過來,術士室傳來嬰兒的啼哭聲,田晴喜極而泣,“生了,生了。”
沫沫激動的攥緊了莊朝陽的手,“聽見了嗎?真的生了。”
莊朝陽笑着,“聽見了。”
護士很快出來報信,“生了個小子,有六斤沉,母子平安。”
沫沫一家子鬆了口氣,田晴道,“謝謝,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護士,“不用謝,我們應該做的,帶抱被來了沒?我要送進去包孩子。”
沫沫忙打開包袱,拿出米白色的抱被遞過去,“帶了,給您。”
“好,等一會清洗乾淨了,抱出來。”
趙媽媽激動的道,“好,好,謝謝。”
十分鐘後,孩子先抱出來的,田晴接了過去,四個長輩圍着孩子看着,田晴稀罕的不得了,“你們瞧,這小傢伙的眉眼多像青柏。”
趙媽媽湊近了些,“可不是,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連國忠,“快看,這孩子是笑模樣。”
田晴抱緊了孫子,“說明這孩子是有福氣的。”
又過了十分鐘,趙慧才被推出來,人已經精疲力盡的睡着了。
沫沫先跑到病房,把從家裡帶來的被褥放在病牀上,在病牀上又放了個墊子,這個墊子是沫沫特意做,接產婦排出的污血。
醫生看了墊子笑着道:“原來已經準備好了,那我也不多說了。”
趙慧被擡到了牀上,剛蓋上被子人就醒了,虛弱的道,“給我看看孩子。”
田晴抱了過去,趙慧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摸着,特別的溫柔,深怕吵醒睡着的小傢伙,“媽,我什麼時候能喂他?”
趙媽媽看着閨女的胸口,“剛生產是沒有奶的,要過幾天才行。”
趙慧急了,“那怎麼辦?孩子該餓了。”
沫沫掏出奶粉和奶瓶,“我早就準備好了。”
趙慧眨着眼睛,“我怎麼不知道?”
沫沫將奶瓶遞給趙慧,笑着,“打算給你個驚喜啊!”
趙媽媽稀罕的摸了下奶瓶,“這東西可不多見,我們家慧最有福氣,有這麼好的小姑子,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田晴喜歡聽人誇閨女,心裡特別的驕傲,面上卻謙虛着,“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好,她啊,應該做的。”
趙慧生產用了太多的力氣,現在肚子餓了,咕咕的直響,田晴起身,“我回去做飯,很快就好。”
趙媽媽接過孩子,“那成,麻煩嫂子了。”
沫沫起身,“媽,還是我回去吧,你和阿姨照顧孩子。”
田晴還真不放心孩子,想了下,“那行,你回去吧,順便帶些飯過來。”
“知道了。”
沫沫從病房出來,只有莊朝陽一人等着,“我爸呢?”
“雙胞胎回家換衣服去了,伯父帶着小川和趙叔叔去國營飯店吃飯去了。”
沫沫驚訝,“你怎麼沒跟去?”
莊朝陽拉着沫沫的手,“我想陪你待着。”
沫沫回握着莊朝陽的手,笑得很甜,“走,回家幫我做飯。”
“好。”
回到家,雙胞胎沒在,衣服都泡在大盆裡,人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沫沫進屋子,還好,這兩個臭小子知道把屋子收拾乾淨了。
沫沫轉身要去摘菜,突然被莊朝陽一把抱住,沫沫紅着臉,踩了莊朝陽一腳,“莊朝陽,家裡沒人你就耍流氓?”
“連沫沫同志,我就想單純的抱抱你。”
莊朝陽第一次知道,原來女人生產這麼危險,他只要一想到有一天沫沫會躺在裡面,心裡就發顫。
沫沫低頭看着再次收緊的手臂,有些不舒服的扭動着身子,莊朝陽的聲音有些沙啞,“連沫沫同志,你在玩火。”
沫沫感覺到腰部有個棍子在杵着她,整個人都緊繃了,一動都不敢動,可兩人貼的太緊了,她完全能感受到兇器的大小,小臉漲紅的都能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