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只見一位穿着格子衣服,梳着兩個辮子的姑娘端着盆子走進來。
姑娘大概二十歲左右,很年輕,臉上還有些稚嫩,見到沫沫等人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傻傻的站在門口。
連青柏嘶了一聲,沫沫餘光看到嫂子在掐大哥,扶額了,大哥的桃花還真夠旺的。
連青柏咳嗽一聲,“蓮同志,雞湯給你大哥喝吧,他更需要,我這裡什麼都不缺。”
沫沫擋住了姑娘略帶委屈的目光,姑娘白咬了嘴脣,連青柏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也不會當回事。
姑娘的目光落在了沫沫的身上,沫沫眼底玩味,姑娘抓着盆子的手緊了緊。
小姑娘牽強的笑了下,語氣裡滿是委屈道:“這可是我好不容易買到的,我跑了很遠的路呢!大哥讓我送來的,你救了我大哥,這份恩情我們無以爲報,我這樣回去大哥會說我的。”
青柏正了身子,“我救人是應該的,不管是誰我都會救,以後不用把恩情掛在嘴邊上,好了,你回去吧!”
趙慧的臉色好了一些,她才糟心,救了人還惹了桃花,什麼事!
姑娘的臉皮掛不住了,低着頭,“那好,我先回去了,青柏大哥好好休息。”
沫沫等人走了,拉着莊朝陽也走了。
沫沫出了病房問,“那個姑娘是大哥救的人家屬?”
連青柏受傷,一直都是莊朝陽照顧的,瞭解的多,點頭道:“恩,青柏的下級,雖然青柏救了他,但也被彈片打中了,傷到了骨頭,比青柏的重一些。”
沫沫道:“如果沒有大哥在,他是不是就炸死了?”
莊朝陽道:“恩。”
沫沫見走在他們前面的姑娘腳步慢了,這是在聽他們說話呢,眉頭皺了下,扯了下莊朝陽,下巴擡了一下。
莊朝陽也注意到了,臉色不大好看。
沫沫轉了下眼睛,聲音高了幾分,“這麼說的話,大哥對他們家的確有恩呢,可我就不懂了,人家還恩都是盼望着恩人好,這家子怎麼有種恩將仇報的感覺呢!”
莊朝陽寵溺的看着媳婦轉動的眼睛,配合着道:“怎麼說?”
“剛纔我可是看的清楚呢,姑娘的眼睛一直瞄着大哥,眼底那叫一個無辜,好像多委屈似的,我看啊,姑娘這是看上大哥了,你說這哪裡是報恩啊,破壞人家幸福美滿的家庭,不是恩將仇報是什麼?我都想去看看這家人了,是不是都存了這份心。”
沫沫的話音剛落,剛纔偷聽的姑娘端着盆子跑了,好像深怕沫沫追上去一樣。
沫沫眨了眨眼睛,她還以爲這姑娘還要在聽一會呢!
莊朝陽看着像狐狸一樣的媳婦,小兒子欺負哥哥的模樣,和媳婦一模一樣的。
沫沫回到車上,嚴肅的問莊朝陽,“老實交代,有沒有對你獻殷勤的漂亮姑娘。”
莊朝陽啓動車子,“沒有,真的沒有。”
沫沫瞪大了眼睛,“真的沒有?大哥都有呢!你怎麼會沒有呢?”
莊朝陽低笑着,“你在誇你丈夫長的好嗎?”
沫沫,“別轉移話題,坦白從寬,說有沒有?”
莊朝陽,“真的沒有,你就瞧你丈夫的臉,生人勿近的模樣,你以爲小姑娘都傻,她們更喜歡笑呵呵的連青柏,纔不會看上我的。”
沫沫端詳着莊朝陽的臉,的確更嚴肅了,現在不僅僅是笑的時候臉部僵硬了,簡直就是面無表情,的確能嚇到姑娘。
沫沫隨後眯着眼睛,“我怎麼感覺你在罵我呢,我看上了你啊,是不是我也傻?”
莊朝陽道:“媳婦可不是傻,是慧眼如炬,一眼看到透了我的內在,看到了我是內心。”
沫沫驚訝着,“我怎麼發現,你的嘴巴好甜呢,這邊的甘蔗不少,你是不是天天吃甘蔗啊!這嘴巴真甜。”
莊朝陽,“媳婦,要嚐嚐嗎?”
沫沫閉嘴了,禁慾快半年的男人不能撩的,撩的後果就是吃幹抹淨。
莊朝陽開車回了招待所,房間已經訂好了,單人間,沫沫坐在牀邊,“我住這裡,你呢?”
莊朝陽,“我晚上回去報備一聲,晚上過來陪你。”
沫沫捂着肚子,“我餓了。”
“行李放着,我帶你去旁邊的飯店吃飯。”
沫沫站起身,“走吧!”
莊朝陽鎖了門,飯店就在招待所旁邊,現在已經過了吃飯點了,店裡沒有多少人。
飯店的老闆不是少數民族,很符合沫沫的口味,雖然沒有肉,唯一的葷腥是雞蛋,但是沫沫吃的肚子也圓了。
沫沫吃飽了,打了哈提,她有些累了,莊朝陽付了錢,二人回了招待所。
沫沫打開行李箱,把香腸和雞都拿了出來,“這些你拿回去吧!”
莊朝陽接了過來,“好的,媳婦。”
沫沫擺手,“回來別忘了給我拿盆子和毛巾,我上躺一會。”
“恩,我一會回來。”
“好。”
招待所的牀很乾淨,沫沫爬上牀,還能聞到青草的香味,閉着眼睛很快睡着了。
莊朝陽拎着香腸回去,香腸的味道香啊,離得老遠都能聞到味道,“老莊,你拎的什麼?”
莊朝陽瞪着二團的團長,“再叫老莊,沒你份。”
“哎,別,瞧你,叫又叫不老。”
三團的哈哈笑着,“你不知道吧,莊朝陽的媳婦年輕着呢,剛接了媳婦,見到漂亮的媳婦,他啊不自信了。”
莊朝陽眯着眼睛,“這香腸真是香,還有雞,我可準備鎖着慢慢吃了。”
二團的,“哎,別,太不夠意思了,你不能吃獨食啊!”
莊朝陽哼了一聲,“我老嗎?”
兩個糙漢子哈哈大笑,“不老,不老,年輕着咧。”
莊朝陽滿意了,揮着手,“進屋。”
莊朝陽把香腸分了一些,雞留下了,回招待所路過醫院給團裡受傷的戰士送了過去。
他自己沒留,他快要回首都了。
莊朝陽回招待所,沫沫就醒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了。
沫沫下地,端着盆子去水房,水房是分男女的,不怕看到光着膀子的男人。
沫沫洗了臉,洗漱後渾身舒服了不少,沫沫等莊朝陽洗漱完,打了水洗腳。
莊朝陽等沫沫洗碗倒了水,時間已經快九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