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寒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定定的看着寒絕。
是啊,她還有絕哥哥,這個世上還關心她的人。
寒絕笑着搖了搖千寒的手,“你不想說也就別說了,等你想告訴我時,我一定洗耳恭聽!”
“絕......”千寒抿着嘴,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寒絕。
“怎麼?是不是要被我感動死了??好了,你再睡一會吧,這麼重的傷,你要好好休息一會。”寒絕笑着拍拍千寒。
千寒點點頭,看着寒絕眼角的血絲,眼睛轉了一會,把身子往邊上挪了一點。
“絕,你一夜沒睡吧,上來睡吧,這張牀夠大。”
寒絕眼底閃過精光,她知不知道邀請一個男人睡覺是什麼意思?
“你......確定?”
千寒笑了笑,躺到最裡面露出一個腦袋,“你也是一晚沒睡了嘛,我也相信你。”
一句話就把寒絕說的升起了愧疚,他在想什麼啊?
寒絕看着千寒了半天,最終爬上牀,睡在千寒身邊。
寒絕暖暖的氣息噴灑在千寒的脖頸上,千寒轉過頭看着寒絕,一張白皙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在微光上拉出一片長長的影子,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不像平日給其他人的冷魅,也不像小時候的他冷酷,現在就像一個小孩子,安靜。
千寒轉了轉眼睛,閉上眼睛,不一會就睡着了。
這個清晨,在六年裡,兩個人都是第一次真正的沉入夢鄉。
寧王府。
寧王從花園回來,而珍兒臉色難看地跟着寧王到書房。
珍兒剛纔一到現場,看到血肉模糊的屍體,轉過頭扶着牆立馬就吐了起來,現在還沒緩過勁來。
“王爺,千寒......”珍兒一想到屍體的慘狀,又是一陣噁心,但又想起了千寒,心裡有些恐慌,千寒她是不是、是不是也......
寧王輕嘆一口氣,轉頭看着臉色難看,眼角還殘留着淚珠的珍兒,給珍兒一個安慰的笑容。
“看樣子,是那個老人想要來殺人,但自己卻死了,想必是有人救了千寒,又殺死了這個老人。”
“真的嗎?”珍兒擡起站着淚珠的眼眸,看着寧王。
寧王笑了笑,“你就放心吧。”
珍兒點了點頭,乖巧地站在一邊,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珠。
過了一會,寧王又皺了皺眉,“珍兒你先下去吧,壓壓驚。”
“是。”珍兒快速地跑了出去,估計又是一陣哭。
看到珍兒走了後,寧王拿出手裡的一個小小的令牌,仔細端詳着。
這個令牌是他從那個老者身上拿到的,看樣子是某個殺手組織。千寒恐怕就是修夜的暗衛吧,看現場,這個老者不可能是千寒殺死的。
那麼......究竟是誰想要殺他?千寒現在又在哪裡?
寧王平淡的眼睛閃過一絲本不屬於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