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煙冷笑,對身後的侍衛道,“你們幾個,上去用白綾勒死她!”
“是。”兩名侍衛得到命令,上前抓住千寒的手臂。
千寒眼光一冷,一個扭身那兩名侍衛就被甩到了地上。
“你——”冷煙看着被甩倒的侍衛,眼裡冒出怒火,“我的侍衛你也敢打?!”
千寒不以爲然,“那又怎樣?只要你動得了我!”
冷煙皺眉,盯着千寒身上看,“你猜,下一刻你會不會死?”
千寒不明白冷煙在說什麼,微微皺了皺眉,突然覺得頭一陣暈眩,差點摔倒。
“呵呵呵......看來藥效到了,想不到這藥劑這麼猛,才一會功夫,你就不行了。”冷煙看着千寒的動作,嘴角不斷挑起狡詐的笑容。
“藥效?......”千寒抿了抿嘴,原來是那個時候!她被那兩名侍衛抓住的時候,怪不得她有些疑惑,爲什麼那兩名侍衛只是抓着她,而不把白綾拿過來。
“現在知道晚了。”冷煙看了看白綾,用眼神示意那兩名侍衛。
千寒一個不穩,跌坐在角落,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白綾,她這次真的要死了.
“本小姐就知道,你有武功,而且看起來還不弱,所以不出點計謀,怎麼能行呢?”冷煙冷笑。
侍衛把地上的千寒拖起來,把一圈一圈的白綾裹在她身上。
“等等——”冷煙突然開口。
千寒看了冷煙一眼,她明白冷煙是不會幫她的。
冷煙看着那杯毒酒,那炳匕首,一個念頭從她腦袋裡冒了出來。
“去,把這杯毒酒給她喂下,這把匕首,等她死了給本小姐把她的眼珠子挖出來!本小姐看她下輩子還怎麼勾人。”
冷煙最嫉妒的就是千寒的那雙眸子,有時清澈明亮,有時璀璨發光,像是會說話似的。只要她毀了這雙眼睛,毀了她這個人,墨哥哥一定會愛上她的。
“你好狠。”
侍衛拿過毒酒,強迫被千寒灌下。
千寒拼命搖頭,一絲絲毒酒順着嘴角流了下來,眼底也變得一絲絲絕望。
寒墨之,他當真絕情——
——“你不服氣?和我比一場吧。”那時候,是一次民間的文詩大賽,她硬是要和寒墨之比一場,她可不會輸在那個小破孩手上。
——“好詩!但這不是你的詩吧?”她搬用別人的詩,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她,就是你說的可以引起兩國戰爭的人?”到了後來,好像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所有,好像都只是因爲利益,皇叔是,寒墨之是。
——“死牢裡的那個女人,賜三尺白陵,一杯毒酒,一柄匕首,隨她去吧......”
千寒漸漸不再掙扎,她能感受到,白綾一圈一圈繞在她脖子上,死亡的氣息逼近。
冷煙最喜歡看着千寒這個樣子,“勒死她——”
東宮。
寒墨之拿着一杯酒,時不時看着寒絕,又看看手裡的酒杯。
寒絕笑了笑,道,“太子,聽說最近你收了一個女婢?”
“女婢?”寒墨之愣了愣,他說的是焉兒嗎?
“聽說,好像是叫焉兒吧,”寒絕搖了搖手裡的杯子,又道,“能不能把這個奴婢給本殿呢?”
寒墨之不語,低頭看着手裡的茶杯,焉兒她,現在已經死了吧。
“怎麼?區區一個奴婢,本殿也要不動?”寒絕挑眉,難道說焉兒被他囚禁了?
寒墨之深深吸了一口氣,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道,“實不相瞞,這名名叫焉兒的奴婢,剛剛被本太子賜死了。”
“嘭——”寒絕猛地站起來,身前的桌子被掀翻了也不在乎,跑到寒墨之面前,揪着寒墨之的衣領。
“你說什麼——”寒絕眼眸不斷放大,殺意在他眼底蔓延。
寒墨之愣了愣,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寒絕。
“她的屍體,在死牢。”
又是“嘭”的一聲,寒墨之被寒絕拽倒在地,寒絕用着最快的速度朝着死牢的方向趕了過去。
該死的,是他來晚了!焉兒,你千萬不要有事——
“嘭——”死牢的門被人用力的踢開,所有人看向牢門。
“大皇子。”
“大皇子?”冷煙抖了抖身子,這個絕王她雖然不認識,但也聽過他的事蹟。他身後有着不明的暗勢力,霸道得可敵國。
寒絕陰沉着一張臉走了過去,一眼就看到面色變得青紫的千寒。
“焉兒......”寒絕一腳踢開勒着千寒的侍衛,把千寒脖子上的白綾扯開。
千寒已經陷入了重度昏迷。
“大皇子......這個女婢,可是要受死刑的,大皇子是想要包庇死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