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後,一個婢女渾身發抖地走了進來。
寒墨之皺眉,“何事?”
這些人,不知道他不喜歡被人打擾嗎?!
“太子殿下,大皇子來了。”婢女極力壓制住自己的內心恐慌。
果然,寒墨之雙眸一沉,眼裡滿是毫不掩飾的冰冷,“哼,好好地照顧好他,本太子一會就到。”
等婢女走後,寒墨之完全不顧身上的傷,起身穿戴整齊。
寒墨之雙眼冰冷,心裡卻是一陣空虛,好像心裡被狠狠挖掉了什麼?寒墨之雙眸不由自主地看向死牢的地方,焉兒......
他突然朝着死牢方向跑去,但跑了幾步鞭形就停了下來,他在做什麼?!他去死牢幹什麼?
寒墨之自嘲地笑了一聲,轉身走了。
死牢。
千寒被捆綁在木架上,渾身佈滿的鞭傷。
寒墨之對他的手下還真是好啊,她不過是刺傷了他,他的這些手下就把她狠狠抽得遍體淋傷。
她跟着死牢,木架,鞭刑還真是有緣。
“沉大哥。”
一個男子走了進來,看着木架上的千寒皺了皺眉,滿眼的厭惡。
李沉揮了揮手,身後有一個侍衛拿着精緻的木板上來,上面放了一杯毒酒,三尺白陵,一柄匕首。
千寒看後,臉色變了變,“寒墨之......什麼意思?”
李沉耐着性子,道,“主子寬厚,讓你自己選擇死法,真是不懂,主子應該把你拋屍荒野纔對!”
“寒墨之當真......”千寒看着那盤東西,心裡一陣抽痛,笑着閉上眼睛。
她都不記得了,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是小時候他送“暮焉情”的時候,還是他在大殿上說她纔是他的太子妃時?
不過這些都不要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要殺了她。
真是滑稽,她愛他,他卻殺了她。
千寒深深呼了一口氣,笑着看李沉,“你是他的手下,能不能幫我送個東西給他?”
李沉不耐煩地點點頭。
“這個......幫我還給他,替我說一句,如果可以回到以前,我寧願不認識他,我寧願死在那場戰爭之中。”千寒撤下腰上的暮焉情。
千寒說完,微笑着指了指白陵,“我爲安臨國郡主莫寒焉,死,要有郡主的體面。”
反正無所謂了,只是她沒有能力去報仇了。
李沉看了千寒一眼,拿着手中的玉佩,轉身就走。
一切都結束了......
在千寒接過白陵時,手猛地一抖,潔白的白陵落在了地上。
千寒捂着腦袋,靠在牆邊。
你還有報仇!!你的父母慘死在他們手上,不能就這樣屈服。報仇......拼命......
主子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她頭一陣昏眩,腦子裡一片空白,“不能死!!報仇......”
千寒從地上站起來,目光清冷地看着那些侍衛,“我不會死的!!”
“是嗎......?”一道得意的女音傳來,冷煙好笑地看着千寒。
“本小姐就知道,太子哥哥是不會選你這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