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啊,夫人要不也先回房休息吧?你都病成這樣了,巧兒醒來看見你這樣子一定傷心死了。”相爺關切地說道。

“老爺,我沒事,我就想巧兒早點好起來。”

“是啊,夫人,老爺說的對,您要是好了,纔有力氣照顧巧兒小姐啊。”

“那好吧,我聽老爺的。”

香房外燥熱非常,鳥啼聲也顯得十分聒噪。宰相爺在巧兒門外一直站到天黑。這時,們“吱”的一聲打開了。

“郭神醫,小女情勢如何?”

郭神醫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無力。

“既然如此,那神醫留住幾日,看看小女病情如何?”

“相爺,恕小醫無能,小家確實無心。”

“神醫如何得知?”

“沙漏循心療法。”

“那這是怎麼個確認法,神醫可否細說?”

“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可否?”

“悉聽尊便,神醫請,這邊。”

這日,天氣一樣的沉悶,雖有淡淡清風,卻依然拜託不了那壓抑的聒噪。相爺和郭神醫來到巧兒的香房外,意欲試心。。。。

“老爺,不好了。小姐面色發青,呼吸全無。”丫頭小魚兒匆匆地跑過來。

“什麼時候的事?”

“就剛纔,剛剛奴婢進去時還探過小姐的呼吸,還有的,面色也只是蒼白些,可現在一點都沒了,面色都發青了,老爺,快救救小姐吧。”這時小玉兒已經泣不成聲了。

“不要驚動了夫人,神醫你看這?”

“相爺莫急,這千年靈芝草有暫時還魂的作用,不過越快越好,我怕玩了就來不及了。”

“千年靈芝草?府上前些日子剛好得皇上所賜,有一株。”

“那甚好,相爺快,拿來一試,或許小姐還有救。”

“管家,快,把千年靈芝草拿來。”

“是,老爺。”

相爺站在門外不停地來回走動着,不知如何是好。“相爺,剛纔的小玉兒呢?”

“怎麼了,神醫?”

“相爺可否把她找來,我要讓她幫忙留住令愛的呼吸。”

“小玉兒,老爺找你。”

“老爺,有何吩咐?”

“跟神醫去。”

“是,老爺”小玉兒的臉頰上還掛着幾縷淚痕。

“呼吸一些空氣送入小千金的體內。早靈芝草到來之前,不要停。”

“神醫,這。。。。。”

“都什麼時候了,還這呀那的,趕緊啊!”

“哦,好。”小玉兒愣了一小會。

這天氣悶熱得有些異常,似乎奪取了所有人的呼吸一半。相爺在房外不停的踱着步。

“老爺,靈芝草。”

“這都還沒煎藥呢,怎麼行?”

“相爺,來不及了,拿進來吧。”

“好,這就來了,老爺,那我拿進去了。”

“趕緊去吧。”

神醫讓小玉兒將靈芝草嚼碎了直接送進巧兒的嘴裡。

天空突然烏雲密佈,頃刻間竟下起了傾盆大雨。

“老爺,下雨了,進屋去吧。”

“唉——”又是一聲長嘆,相爺擡頭望了望天。香房內寒氣依舊。

“神醫,小女情勢如何?”

“唉,再等等。”神醫一邊把着脈,一邊嘆息着。屋子裡寂靜非常,只聽見屋外雨落屋檐的聲音。

“有了,有呼吸了,呵呵——”神醫笑了笑說。

“看來,靈性之草能讓小姐保持呼吸啊。”

相爺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算是暫且放心了吧。

“管家,你幫我派些人去找一些靈芝回來,備用。”相爺只有私底下才會叫管家才叔。管家也纔會應他。

“好,好,這就去。”長久不見笑容的管家這才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相爺,咱們外邊談。”

“你們,好好照顧小姐。”

“是,老爺。”

“神醫請。”

“相爺,現在小姐的呼吸還不穩定,依小醫拙見,這循心探心一事,恐怕得推遲了。”

“這事就算了吧,我相信神醫,只是忙生意可否說說這究竟怎麼一個試法。”

“這個簡單,就是用幾根不大不小的繩子,找一些不大不小的石子,用一些不大不小的漏斗,做成幾個不大不小的沙漏。將繩子和漏斗連在一起,將漏斗對立懸空,挑一個大一點的漏斗,放在離心最近的位置,心每跳動一次就會凋謝一顆小石子。這樣就可以知道心率是否正常了。這要是沒心的話,一顆石子也不會掉下來”

“果真有如此神奇?”

“相爺,這幾日勞累,要多加休息,改日小醫親自試給相爺看,如何?”

“嗯,好極,哈哈——”

“不過,這靈芝草能維持多久,小醫也不得而知。只是,小姐這病有些特殊。這人每每出現異象,惟恐是與命格有關的。再者,小姐面頰有片小小的粉紅色太極如一株小草般細微,相爺不妨去求一卦。”

“那這就去。”

“相爺不必着急,先歇着。小姐這番起死回生,必然自有天命,相爺大可不必太擔心。這靈芝草每日定時服用一株,今日不會有大礙,相爺可以放心休息幾日了。小醫能做的就知道這麼多了,也該告辭了。”

“神醫這就走麼?”

“哈哈,嗯。”

“何不多留幾日?待小女病情穩定些,我親自相送。”

“小姐這番已無大礙,小醫也該走了。”

“既然神醫去意已決,那也只好如此了。來人,給神醫準備些銀兩。”

“神醫裡面淺酌一番如何?”

“不了,就此別過吧。相爺,後會有期。”

“神醫慢走,我差些人送神醫一程吧?”

“也好。”

郭神醫捋着細細的鬍鬚道:“緣來緣去緣生緣滅,命也。吉人自有天相。”便笑了笑,走了。

清脆的陣陣鳥鳴聲,劃破層層迷霧。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小湖畔碧波盪漾。兩個老僧人正下着一盤棋:

“哈哈,你輸了。”胖僧者笑呵呵地說道。

“怎麼又輸了嘛。不行不行這盤不算。”長鬍子老僧者叫着,鼻子眉毛都擠到一塊去了。還吹鬍子瞪眼的,樣子可愛得就像個收了刺激的小孩子一般。

“又不算啊,不陪你玩了,我誦經去。”胖僧故作生氣狀,嘴角依然笑呵呵地。

“別,別,這盤算,一定算。”長鬍子老僧趕忙捉住了胖僧者的衣裳。

“這可是你說的啊,別一會又說不算。”胖僧喃喃道,嘴角還是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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