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對方的話後,秦宜在傷感之餘也是微微一愣,她沒有想到葉懷陽的反應居然會這麼快,自己只不過是說他下一次前去的話可能就見不到自己的爸爸了,這句話說的雖然有點毒辣,但是秦宜自己心裡清楚,她爸爸的身體已經是越來越虛弱了,如果說真的熬不過去的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她一直不願意去面對罷了,不過既然決定和葉懷陽在一起了那麼這種事情她自然不會對葉懷陽有所隱瞞,於是便把自己父親的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葉懷陽,全當做是傾述罷了。
聽完秦宜的敘述後,葉懷陽的眉頭也是微微一皺,臉色也是變得有些凝重起來,秦宜父親所得的這種病居然是血癌這種被譽爲“死亡之翼”的絕症,這種病在當今的醫學界里根本就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即使是一些頂級的醫學專家也只能是靠着藥物來延緩病人的死亡時間罷了,要想根治根本就是癡心妄想的事情。
秦宜看到坐在她對面的葉懷陽在聽了她的話後居然陷入了沉思,這讓她心頭微微一震,腦海中甚至萌發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覺得挺荒謬的可能性,那就是葉懷陽可能會有治好自己父親的辦法,即使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秦宜心裡不知道爲何卻是有着這種期盼。
看着此時正在一臉沉思的葉懷陽,秦宜也不敢打擾什麼,只能是一臉癡呆的坐在位置上,靜靜的看着葉懷陽,然而等待的時間總是最難熬的,輾轉間便過去了二十分鐘,葉懷陽卻依舊是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整個人幾乎連動也不動一下,秦宜有幾次想要把葉懷陽從沉默中給拉回來,但是卻把打斷了對方的思路,她心裡也擔心這萬一葉懷陽剛好想到了救治自己父親的辦法,但是卻是因爲自己的一時衝動而導致救治的希望破滅的話,那她恐怕會良心不安的。
無奈之下,秦宜只好繼續的維持着她那種坐在位置上癡呆的望着葉懷陽的那副姿勢,她現在只希望葉懷陽真的能夠想到救治她父親的方法,如果真的可以的話哪怕要她付出再大的代價她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怨言。
不過兩人的這一副猶如老神入定的表情卻是引來了不少顧客的注意,尤其是那種自認爲長得還不錯的男性和女性都紛紛的向他們兩人投去了欣賞的目光,而那些服務員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這種景象,但是要讓他們上去指責葉懷陽兩個人的不是,他們還真是沒有這個膽,畢竟葉懷陽和秦宜只是呆呆的坐在那裡凝視着對方而已,並沒有做出什麼違反的事情出來,所以對於這種奇異的景象她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沒有看見。
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時間又是一分一秒的流逝,輾轉間又過去了接近半個鐘頭的時間,一些原本注視着這裡的顧客們也紛紛的收回了欣賞且帶有一絲的眼光,他們來這裡主要是爲了吃東西,品嚐品嚐這裡的咖啡的,雖然那兩個人一個長得很帥,一個長得很靚,但是對於她們這種像化石一般一動也不動而自己又無法染指的人,他們也是逐漸的失去了興趣,自然不會再往這邊看上一眼。
就在這時候,葉懷陽那猶如老神入定的身體開始有了第一次抖動,隨即便好像是元神歸體一般的重新恢復了活動,原本那凝重的表情也在這一刻消失殆盡了。
而就在葉懷陽整個人開始恢復過來的時候,一直目不轉睛的注視着他的秦宜,自然也是在第一時間回過神來,當她看到對方那原本凝重無比的臉龐如今卻是格外般的陽光,她的心裡先是一愣,隨即便狂喜起來了,對方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出來是不是代表着對方已經想出醫治自己父親的辦法來了呢?
想到這裡秦宜一時激動的便緊緊地握住了葉懷陽的雙手,聲音有些顫抖地詢問道:“懷陽,你是不是想到醫治我父親的辦法了?”
“呵呵,你到是挺聰明的,不過這好像不是你趁機吃我豆腐的理由吧?”葉懷陽嘿嘿一笑,隨即眼光便停在了秦宜緊握住葉懷陽雙手的地方。
被葉懷陽這麼一提醒,秦宜的臉上出乎葉懷陽意料的並沒有什麼尷尬害羞之色,而是一臉平靜的鬆開了葉懷陽的雙手,用上一句讓葉懷陽佩服得五體投地的話:“你現在可以說是我內定的男朋友了,我爲什麼不能吃你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