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四級教徒把凌曉天帶到接待室,指着椅子說:“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找我們堂主!”
“好!”凌曉天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笑着說:“好啊,我等着!”
幾秒鐘之後,凌曉天清楚的聽見裡面兩個人在說話:“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有閒工夫吸收人才呢!”
“不是,副堂主,我也沒有想要他進來,可是他說自己是三十二級的鬥士,比我的等級都高,我才引薦的!”
“三十二級,你沒有搞錯吧?”
“絕對沒錯!他的六角星芒是赤紅色的,再不濟也得是個三十一級的鬥士吧,他說是三十二級的,我覺得他沒有必要撒這樣的謊吧!”
“那還差不多,你讓他進來吧!”
在副堂主的辦公室裡,凌曉天給自己編了個其他的名字,而且隱瞞已經加入了鬥士協會這件事,幾句大話馬上就把這位副堂主砍暈了,當場就要接收他進入聖武教,不用考覈直接成爲四級教徒。
凌曉天才不會那麼容易就答應呢,因爲他根本拿不出來所謂的身份證明,因爲他的身份是信口胡謅的,他的主要目的是讓老不死的去往堂主的辦公室,偷看裡面的文件和資料。
“那實在是太不巧了!”副堂主一臉的惋惜,說:“你怎麼就沒有帶身份證明呢,只好下次了!”
各分堂的主要任務就是吸收人才和完成總壇佈置的任務,一般情況下一年的時間也就那麼兩三件小任務,所以個個分堂將吸收人才作爲第一要領,不管是堂主還是副堂主想要晉升,都跟着有很大的關係。
貝魯特城是一箇中型城市,相對來說升遷的機會並不是很多,完全要靠實力,所以副堂主纔會這麼的不遺餘力。
“真是不好意思!”凌曉天很“誠懇”的說:“這次出門有點兒匆忙,說實話以前每次都帶着,卻一點兒用處都沒有,這次終於派上用場了,卻忘記帶了!”
“那你儘快回去取吧,這些天我都會在辦公室裡,你來了之後直接進來找我就行了!”副堂主很爽快的說,要知道吸收一個三十級的鬥士對整個分堂來說,並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發生的事情。
“好,沒問題!”凌曉天站起來拍拍就往外走。
在外面一處不起眼兒的地方,凌曉天和老不死的匯合。
“得到有用的情報了嗎?”凌曉天問道。
“當然!”一份文件出現在凌曉天的手裡,老不死的說:“這是一份絕密文件,按照常規,只有堂主才能看,而且看完之後必須燒掉,以免留下不必要的麻煩,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它並沒有被燒掉!”
凌曉天小聲的讀出了文件上的字:令你堂竭盡全力毀掉有可能掌握在凌家手中的證據,並且密切注意他們的行蹤,一有消息馬上上報,准許你部在情況緊急的情況下采取暴力手段,但是不出手則已,出手必須做到斬草除根,以上幾點須謹記,須不折不扣的完成,否則教規處置!聖武教總壇,一級大長老拉斐爾,XX年XX月XX日。
凌曉天小心翼翼的把文件放進了乾坤戒,說:“他們還真是接到了命令,這事兒不再是暗中行爲了,他們已經將它難倒了桌面上進行解決!”
“咱們怎麼做?”老不死的問道。
“先下手爲強!”凌曉天咬着牙說:“他們的堂主不是不在分堂嗎,我正好對他下手,那人的行蹤你搞清楚了嗎?”
凌曉天的手裡出現了一張請帖,上面寫着:弟家中有喜,得一子,於XX月XX日中午於XX城家中宴請賓客,望兄屆時一定前來,弟XXX。
“請柬上的日期正好是今天!”老不死的說:“地點是臨近的一個城市,從貝魯特過去需要半天都是時間!看的出來這位堂主跟這個當爹的人關係不錯,不然的話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去喝喜酒,我想他一定是一早出發,吃完中午飯就會趕回來,你小子可以在他的必經之路上埋伏!”
“好主意!”凌曉天點頭說。
不光是等着,凌曉天還在路上設置了不少的陷阱,他能想象的出來那位堂主一定不是孤身前往,肯定會帶上幾名隨從,所以陷阱是很有必要的。
準備好一切,凌曉天藏在了距離道路兩百米遠的地方,他問老不死的:“你不是說一名堂主至少得是五十以上的人嗎,上午的那個副堂主五十三級,也就說這位正堂主的等級只能更高不可能低,你怎麼不說我是以卵擊石了呢?”
老不死的從乾坤戒裡飄出來,說:“我說這些有用嗎?我只能說一句話,就是一會兒開打的時候,你可要小心,凌家就你這一根獨苗,萬一咯屁了”
“停,你就不能說一些吉利的話嗎?”凌曉天沒好氣的打斷了老不死的話,語氣不屑的說:“不就是一個五十多級的鬥士嘛,老子還是個鬥氣廢物的時候就能搞定三十級的對手,敢對我凌家意圖不軌,還想要斬草除根,那我就先把他們斬草除根!”
太陽落山,天完全黑了下來。
凌曉天讓老不死的在靠近陷阱的地方等候,他遠遠的躲着。
“小子,人來了!”老不死的回來報告說:“一行六人,四人騎馬,車伕一名,馬車上坐着一個五十六級的鬥士!馬車上雖然沒有明顯的聖武教徽標,但是我能肯定他就是貝魯特分堂的堂主!”
“爲什麼?”凌曉天問道。
“他去往臨城喝酒,當然不會大張旗鼓,畢竟他頭上壓着任務呢,招搖過市是要付出代價的!”老不死的說。
凌曉天心道難道幻雲上也有公車不許私用的規定嗎,原來這種不光是地球上纔有的。
看着馬隊進入了陷阱區,老不死的點燃了引信,幾十米長的路面上埋着上百顆毒氣彈,一起爆炸形成的煙霧能成爲一道亮麗的“風景”!
“停!”車廂裡傳出聲音,馬車和四名其實同時停下來。
“堂主,怎麼了?”車伕回頭問道。
“感覺不對!”堂主掀開門簾,這是一個五十多歲年齡的人,四方臉,一臉的絡腮鬍子,雙目炯炯有神,道:“我感覺到一絲危險的存在,不過很模糊!”
此人名叫博達爾多,典型的北方人,原籍北漢帝國,今年五十四歲。
一個隨從豎着耳朵聽了一會兒,道:“有滋滋的聲音,像是昆蟲的叫聲,堂主你多疑了吧,這條路咱們又不是第一次走,安全絕對沒有問題!”
博達爾多的鼻子動了動,說:“空氣裡也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很淡,跟早上咱們出發的時候不太一樣!而且其中帶着一些土腥味,這種土腥味只有挖開泥土的時候纔有!”
老不死的原封不動的將博達爾多的話通過心靈感應傳給了凌曉天。
“我靠不是吧,這傢伙的鼻子比狗都靈!”凌曉天有些吃驚的說:“挖坑和埋毒氣彈是在幾個小時之前的事情了,就算是有土腥味和胡椒味,也早就散開了,這傢伙怎麼能聞出來呢?不得不說聖武教是個人才集中的地方!”
不過就算博達爾多有所懷疑,一時之間也判斷不出來什麼。
“可能真是我多疑了吧!”博達爾多坐回了車廂,道:“繼續趕路,再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咱們就能進城了!”
車伕那點點頭,揮動鞭子打了個鞭響兒,馬車重新往前走。
“轟轟轟轟轟”
埋在土裡的毒氣彈一起爆炸,幾十米的路面馬上被黃色的霧氣所瀰漫,咳嗽聲傳出。
凌曉天埋地雷的時候,外面掩飾的很好,所以博達爾多就算是有所懷疑,也沒有看出端倪,不然的話哪能取得這樣的成果。
在路段選擇上,凌曉天也是煞費苦心,整條路只有這裡一邊是懸崖一邊是石壁,想要衝出毒氣瀰漫的區域,除了往前沖和往後退,別無其他的退路。
而且凌曉天是讓老不死的在馬車走到中央位置的時候,才讓毒氣彈一起爆炸。
黃霧中的四名騎士和車伕淚流滿面,鼻涕跟眼淚賽跑,他們被這猝不及防的攻擊搞得很狼狽。
車廂中飛出一道人影,幾個起落,雙手攀在石壁上,他就是博達爾多,黃霧沒有能夠達到這樣的高度,這傢伙一點兒事兒都沒有,毒氣彈爆炸的時候他在第一時間閉上了眼睛,同時也屏住了呼吸。
堂主就是堂主,不可小瞧!
博達爾多大袖一揮,一股風吹向下面,黃霧開始變得稀薄起來,下面的五個人的咳嗽聲沒有一開始那麼急促。
凌曉天最喜歡的是連環陷阱,這次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