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秋夜夢同志曾經說過:世間之事沒有完美的,當你感覺事情已經解決了的時候,新的問題又將出現,此爲人生的循環之道。
事情卻是是這個樣子,被打球玩弄的窩囊男人看來是氣急了,他在神龍的龍尾和四幕天形大結界空間之間狂嘯了一聲:“啊。”伴隨着這個巨大的聲音,他的身體被他硬定在了兩者之間。
“你惹毛我了。”俗套的討伐聲後窩囊男人終於開始反擊了,他雙手交叉抱住自己的肩膀,不斷用力,那不算長的指甲都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肩膀裡,然後就是一聲痛苦的大吼:“啊~~~~。”
大吼中窩囊男人的雙手就那樣陷在肌膚裡,用全力下拉,結果兩隻胳膊都變的血淋淋的。
“以血爲媒,精爲介,借天地之神威,取四方之元氣,出來吧,天地至純之大水牛。”如此爛的契言,居然讓窩囊男人說的豪氣萬丈,他用滴着鮮血的雙手不斷互相拍打,而這話語是在他那有節奏的拍打完成之際說完的,那感覺就好象兩者之間是多麼的搭配合拍一樣/。
“咚”,比那土龍光棍對了,在窩囊男人奇異的儀式完成後,一個完全透明的,有一般兩層樓大小的牛就從天而降,那聲音就是它落地時發出的震動聲。
這種超級牛叉物的出場都是很有氣勢的,土龍是,大水牛也是,它落地後就引起了四幕天形大結界空間的一陣瘋狂震動,兔八哥和窩囊男人都是晃了三晃。
這個牛的身形到不是特別奇怪,不過看它渾身透明的水光不斷閃耀的樣子吳子墨仍算是開了眼界。它是如何把這水凝成身體,而不讓那水流走的呢?
沒有人解答吳子墨的疑問,在這疑問剛生成的時候兩隻龐然大物就鬥到了一起,頓時龍吟牛叫充斥在整個四幕天形大結界空間,顯得刺耳無比。
彷彿是心靈感應般,窩囊男人和此時的吳子墨都沒有分心去看那兩隻畜生的決鬥,他們對視起來。
最終開口的是窩囊男人,他搖頭笑了下;“看來我還是小瞧你了。”
“你配嗎?”這個時候控制身體的可不是吳子墨,而是那個超級牛叉的兔八哥,他用很不屑的口氣道。
“那得試試才知道。”大叫着說了句窩囊男人再次擺起了能瞬間秒殺幾十萬幾百萬人的姿勢,他雙手合併,小拇指、無名指、中指交叉連在一起,食指和大拇指互相依託,嘴中清晰吐道;“咒語可焚天,化天驚火劫。”如此說着,他的嘴脣裡溢出了紅色的液體,然後他連在一起的手猛然一晃,瞬間一道火苗出現在他兩隻食指上,這火苗隨着他的指引涌向了吳子墨。
本來這點火苗是根本不會讓人恐懼的,但就在窩囊男人把手指向吳子墨的時候,那竄出的火苗就越來越大,走到兩人之間中間位置的時候,那火苗就已經跟四級火災差不多了。
看着燃燒成綠色的幽明火焰,吳子墨也就是兔八哥的綠色眼睛猛然睜大了不少,他單手伸出,手掌張開,就擋在了那火焰的跟前。
沒有上次劇烈的爆炸,甚至說是沒有聲音,那火焰就停在了兔八哥的跟前。
“喀嚓。”眼睛掉了一地,看着這一幕窩囊男人眼珠幾乎要掉了下來,他失聲道;“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笑嘻嘻的說着兔八哥伸在前面的手迅速向自己身邊回收,那火焰也隨之而來,就當已經能感受快要被燒溶的時候,他的手急速往外一甩,就跟乒乓球裡的反扣一樣,那火被打了回去。
看着那去勢比來勢更猛的火焰,兔八哥繼續笑嘻嘻的說:“既然能製造它,那麼就有隨心所欲控制它的手段。”
這次窩囊男人反應十分迅捷,他在那火焰來到自己跟前時迅速的向旁邊一跳,那火焰擦着他衝向了四幕天形大結界空間,在結界壁上留下了好多絢麗的花火。
形式完全顛倒了過來,剛纔吳子墨是多麼狼狽,此刻窩囊男人就是多麼狼狽,他摸了下剛纔被燙傷的胳膊,那裡已經完全焦黑,而且還直接凹下去了一塊,着是因爲那火焰溫度太高,直接把肉汽化了。
摸着那痛入骨髓的黑肉,鼻子裡嗅着那股酸澀的烤肉味道,窩囊男人咬了下被鮮血染的妖豔的嘴脣,他居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本是想等窩囊男人笑夠的,可他很不識趣啊,居然笑起來不停了,無奈,兔八哥只好打斷了他說:“你笑什麼?”
“哈哈,我笑我自己,今天終於解脫了。”面容變的落寞起來,窩囊男人眼中流露出種似留戀不捨又好象痛恨的目光。
眉毛挑了下,兔八哥嘴角咧出個不屑的表情:“怎麼?想讓人可憐下,投降嗎?”
神色猙獰的呲了呲牙,最終落寞男人還是強收下自己的怒火說:“我知道你想什麼,你放心,我不是那種投降的人,我會和你一戰到底的。”
“那你還猶豫什麼呢?”兔八哥語氣譏諷道。
“我……”本來窩囊男人還想說什麼的,但現在控制吳子墨身體的兔八哥已經感到有點厭煩了,所以他根本就不給人發話的機會,迅速的對窩囊男人隔空揮出一拳,並吐道:“借空氣裡的靈氣,成,威武擊天拳。”
不愧對威武擊天拳這樣威猛的名字,別看兔八哥只是輕描淡寫的揮了這麼一拳,觀其威力竟然比前兩種聲勢浩大的招式還要強悍。
空氣里居然都形成了好象開水汽化般的模糊景象,這可是空氣焦灼的現象啊,那拳居然能讓那麼多的空氣瞬間水質化。
雖然兔八哥這一擊有那麼幾分偷襲的感覺,但窩囊男人可不是第一次吃這虧,他好象早有準備,看到這一拳他並沒有露出驚慌的神色,而是凝神而立,在拳到達他近前的時候他才伸拳去和這用空氣形成的拳風對碰。
“嘎嘎。”兩個拳頭,一個肉體一個空氣碰到了一起,沒有什麼震撼人心的現象出現,只有一陣難聽的聲音,吳子墨很快分辨出了那聲音的出處。
窩囊男人的手骨,整個碎了,粉碎性的跟麪條一樣軟了下來。
“哼,居然用的是碎骨勁,真是聰明的人。”痛苦的臉上努力擠出個笑容,窩囊男人摸了下自己成了個*的胳膊說:“你很厲害,但我會堅持到底的。”
聽了窩囊男人的話兔八哥並沒有表示什麼,他仍是笑嘻嘻的樣子,但吳子墨卻有幾分震撼。
碎骨勁啊,傳說中的至陰的真元力量,可瞬間像風化一樣,把人體的某個部分溶成粉末。看着窩囊男人手變成那個樣子,吳子墨的意識哆嗦了下。這個傢伙太厲害了,居然什麼樣的恐怖招式都會,他到底是誰?
因爲上次兔八哥潛進吳子墨身體的時候他是昏迷的,所以他並不知道兔八哥的存在,後來先知精靈進入他的身體,也沒有對他解釋什麼,所以他現在還是被蒙在骨裡。
“那就繼續。”完全再沒心情繼續玩下去,兔八哥從地上躍起,然後就是一腳橫飛,一道肉眼可見的空氣刀向窩囊男人飛去。
也不知是兔八哥有病還是寫書的有病,這個時候兔八哥居然又開口介紹自己的招式:“氣靈爲我用,結,碎金穿石腿。”
比之剛纔瞬間把窩囊男人的手臂擊的稀巴爛的那一拳還要威猛,看着這一腳的架勢吳子墨都已經可以預見窩囊男人的悲慘結果了,不知爲何,想到窩囊男人即將身死,他的心中突然升起幾分不忍。
這就好象是一種第六感一樣,好象窩囊男人不是那麼該死,也不知吳子墨是被打傻了,還是仁慈心氾濫,剛纔被人家揍的跟根茄子一樣的他居然在同情人家。
這腳的威力真的很強大,不說其他,單是那形成的風刃與空氣產生的共鳴就讓人有種要撕裂的感覺。
窩囊男人的頭髮都給吹爛了,跟稻草一樣互相搖動着,他的臉也被風吹的不斷變形,要是換個地點,看起來還挺好玩的,就跟做鬼臉一樣。
可現在是在戰鬥呀,這樣的情況讓窩囊男人的精神瞬間凝重起來,因爲他知道,這一腳要是接不下來,他真的就要掛掉了。
“砰。”這次有了聲響,雖說不是太大,但也很是震撼人心。
和剛纔的情形很相似,窩囊男人還是用他剩餘的那隻手來擋的,不過不同與剛纔的是,這次他沒有擋住,不止手被那道腿風打的變成了血霧消散在空氣裡,就連身體也被擊中了。
不過需要說的是,那隻手的阻擋不能說一點作用都沒有,至少它讓那腿風威力弱了不少,讓本可以要窩囊男人命的一擊把他打的只是陷入了半死不活的境地。
跟一條臭蟲一樣,緩緩的倒在了地上,窩囊男人的血液從他被腿風劈開的胸膛裡流了出來。
好準,竟然直接打到了心臟。感受着生命的飛速流失窩囊男人心中竟有幾分安慰,他彷彿又回到了幾年前。
廣博的,一望無際的綠色大草原上,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互相依偎着看着眼前的牛羊,落山的夕陽映射着兩個人的正面,那曾經輝煌後的落日紅把兩個人照的十分具有美感,看着那背影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到他們的幸福。
毀不該,毀不該當初硬着性子去挑戰他,結果落得個要賭誓求生的境地,還要用荷花的性命來保全自己,結果爲了能讓荷花活着自己爲了他製造了無數的殺戮,真是後悔啊。
不過一切都該結束了,真的該結束了。順着從眼角滑落的淚水窩囊男人露出了個欣慰的笑容。
話頭回轉,再表吳子墨那邊。
當踢出那石破天驚的一腳後,兔八哥就非常庸懶的在意識海里對吳子墨說:“好啦,事情辦完了,我該睡覺了,不過你可要面臨使用我的能量後的後遺症,嘿嘿。”說完*的笑了下,吳子墨的意識就重新控制了他的身體。
“啊?”不是很明白兔八哥的話,吳子墨鬱悶的摸了摸下巴,最終擡腳向倒地的窩囊男人走去。他可以感覺到,感覺到那個男人心中異樣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