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四日
軍功薄上,我親筆用硃砂重重的給文將軍一下三萬士兵寫上了特大軍功一件。天朝慣例,立功者如果死在戰場上,一切賞賜由親屬領取,並且加十倍厚恤之。
我當場提拔了幾名表現出色的將領,李天霸和萬豪兩人親冒矢石,斬殺敵軍大將十七員,我已經重新任命他們二人爲前鋒大將,引二十萬大軍奔襲高雲國都城。其後二十里,就是我們大軍本隊。
清點了一下,一共七萬八千九百六十二名俘虜。我冷冰冰的命令當場砍了三千九百六十二名倒黴鬼。衆將很有點不理解我的命令,我簡單的解釋說:“殺雞給猴子看,讓這些俘虜老實點,以後還用得上他們。至於殺三千九百六十二名,是我喜歡整數,七萬五千名數起來方便。”衆將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
當天無話,大軍開進了六十里後,紮營。把戰死的戰士的屍體集體火化,骨灰裝在了一個個小小的陶罐裡頭,派了一萬士兵專門管理這些小罐子。隨後是一個小小的祭禮,也就一頓飯的時間,官兵們同時跪下,面對北方給那些犧牲的四萬多士兵招魂。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六日
前方三十里就是高雲國的都城‘天雲城’。前鋒二十萬大軍已經開始在城下耀武揚威的罵陣了。自然有那些粗嗓門,粗線條的隨軍參謀把能想到的最難聽的話罵了過去。其他幾名將領想罵還沒這個本事,因爲他們不懂南疆方言。
我們紮營在了離城二十里的曠野裡。和前鋒大軍的營地相隔十七裡。
隨後,十萬士兵歡呼着,敲打着一切能夠發出聲響的物品,慢慢的走向高雲國的都城,在城下怪聲叫嚷了半個時辰後,得意洋洋的融入了前鋒大軍的大營。大營馬上多出了一萬個帳篷。
兩個時辰後,又是十萬大軍怪聲走到了城下,對着他們的都城作出了極其不符合天朝禮法,可能會讓那些老夫子暈倒的例如撒尿,砸石頭,吐痰的舉動後,高聲歡呼着融入了前鋒大軍的大營。又忙亂了一陣,又多出了一萬頂帳篷。
而隨時有休息好了的隨軍參謀拎着酒罐子大口的在城下灌酒,前方十幾個小兵互相用木槍竹刀撲擊爲戲,對着城門破口大罵。基本上天朝所有能想出的動物都和高雲國皇族上下三十六代所有女性發生了某種超脫友情的肉體關係。
又是兩個時辰,十萬大軍又從本隊拔營而起,慢慢的到了城下,用弓箭射了不少炸藥包,石灰包上去,弄得城頭的南兵兵荒馬亂了好一陣子。
深夜的時候,前鋒大營突然派出了三萬士兵,扛着大鼓,號角,趕造的竹笛等等一切可以發出聲響的東西,舉着火把繞着高雲國都城遊行了一個晚上,‘天雲城’馬上熱鬧了起來,城頭到處都是咋咋呼呼的南兵在叫嚷。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七日
從晌午開始,每隔兩個時辰,就是三萬大軍慢慢的派了出去,在對方城下游行一頓後,走入了前鋒大營。一共派了三拔,隨後深夜的時候又是前鋒大營派出人馬騷擾了一通。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八日
本隊大營拔營而起,一路大軍以及二路大軍的血紅底子,黑色盤龍旗的認軍旗高高飄揚了起來,在‘天雲城’下緩緩的遊行了一通以後,和前鋒大營互相成犄角的陣勢擺下了另外一座大營。兩杆帥旗矗立在了離城門兩百丈的地方,隨軍參謀高聲大叫:“走入旗下,自行投降者不死。”轉身拎着酒罐就走,兩面旗下一個兵丁都不留。
斥候回報,南兵南大營似乎根本沒有發現我們的一路大軍已經脫困以及他們北大營已經潰敗了。他們還在營地裡正常的吃肉喝酒玩女人,不亦樂乎。我怪笑起來,對着中軍大帳裡頭的將領們說:“情報,這個就是情報的重要了。他們就快被我們滅國了,但是大軍還在外面,哈哈哈哈哈哈。。。”衆將也狂笑起來。
只有文將軍笑了一陣突然問我:“大帥,爲何一批批的添兵進前鋒大營?”
我想了想回答他說:“前鋒大軍開到城下,他們已經心驚,但是看到不過二十萬人馬,不會害怕,最多懷疑爲何兩個大營沒有派兵攔截而已。隨後我連續派了三十萬人進入前鋒大營,他們會因爲一次十萬一次十萬的增兵變得稍微有些恐懼,心理壓力加大。第二天我派三拔共九萬士兵進去,他們會以爲我們兵力不過於此,僅僅是故意嚇唬他們,雖然還是驚異不定,但是心裡已經輕鬆許多了。這時我突然舉大兵前進,尤其特意把兩面帥旗放在城門口讓他們仔細瞻仰,他們會被突然增加了幾十萬大軍而嚇唬一下,又因爲他們認識天朝帥旗,肯定知道一路大軍已經脫困。。。他們會懷疑是否我們消滅了他們三百多萬的聯軍。心裡現在肯定已經是恐懼到了極點,尤其兩天兩夜的騷擾讓他們不敢休息,疲兵對陣,我們贏面大多了。”
文將軍皺眉:“高見,高見,爲何要士兵們作那些不合,嗯,不合傳統禮法的事情?”
我怪笑起來:“第一,徹底的打擊他們的士氣,他們的都城被天朝士兵如此侮辱,一個個肯定心頭做氣卻拿我們沒辦法,士氣必定大降。第二,讓他們知道,我們這次不是天朝的講究仁義道德,慈悲仁和的軍隊,要他們考慮一下萬一城破的結果,他們肯定不是鐵板一塊的想和天朝對陣,內部肯定有分化,我們就行事方便了。”
諸將連連點頭,尤其幾個老將拈鬚微笑,看我的眼神如同馬上要招我做女婿一樣,讓我不寒而慄。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都統大步進來,高聲稟告說:“啓稟大帥,‘天雲城’突然城門大開,吊橋放下,兩百多名衣冠服飾華貴的南人衝了出來,卻被城樓上放箭射死,現在城門關閉,吊橋也拉了起來,只有屍體在外面。”
我滿意的點點頭說:“看看,效果馬上就出來了,他們窩裡反殺了想投降我們的權貴,以後肯定亂子不斷。打仗除了敢於拼殺,還要稍微動點心計,很多時候可以節省不少力氣。”現代心理戰術稍微運用一點而已,不過在這個時代已經算不錯了吧?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九日
三萬士兵押解了一萬五千名俘虜到了城下。
一名隨軍參謀對着城樓上越聚越多的南人吼到:“這個就是你們妄圖侵犯天朝的下場。如果再不投降,日後你們也就是如此。”
一萬五千把雁翎刀狠狠的砍了下去,一萬五千顆頭顱‘咕嚕嚕’的滾在地上。城上頓時一片譁然,無數人開始騷動,但是很多身着盔甲的將領用鞭子鎮壓了下去。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十日
兩萬名俘虜被押解了上去。前面一點,一個將領被脫光了盔甲,裸體被十幾個黑道老魔頭壓着逐漸行近城門。隨軍參謀得意洋洋的高呼:“這個人,就是你們高雲國‘火雲大帥’的兒子,‘火雲大帥’已經被我們大帥斬於馬下,現在讓你們看看他唯一的兒子的下場。”
‘骷髏人魔’咯咯怪笑着,參雜了內勁的魔音傳遍了整個曠野,骷髏一樣的爪子一撕,從那個年輕將領的手臂上輕鬆的硬生生抓下了一斤多人肉,隨後內力使出,手指一彈,血淋淋的新鮮人肉飛射到了城樓上,把一個目瞪口呆的將領的腦袋砸成了粉碎,餘勁還打死了幾個旁邊的士兵。
南兵們驚呼起來,漸漸的有冠冕華服的人在城樓上出現了,一個個由幾個士兵用鐵盾掩護的偷窺着下面的情況。
我拍馬上前,內勁使出,神臂弓猛的拉開,一隻鐵箭帶着火焰呼嘯而去,連破兩面鐵盾,把一個頭上冠帶上有着雞蛋大小紅寶石的傢伙釘在了城樓上。天朝士兵瘋狂的歡呼起來,南兵們驚呼聲中,那些冠冕人物紛紛跑下了城牆。
隨軍參謀高呼起來:“大帥射得好啊,他們的四殿下被大帥射殺了。”鼓聲隆隆,天朝士兵簡直跟瘋子一樣跳動起來,而城牆上的那些南兵一個個面如死灰,我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的身形在發抖。
‘骷髏人魔’怪笑着繼續撕扯着那個倒黴鬼身上的肌肉,每次都是硬生生的把肌肉纖維扭斷了扯一塊下來,然後隨手射上城牆,射死一個士兵。倒黴的南兵們又要逃命,又不敢下城牆,很是狼狽。偶爾有人射幾箭下來,那些老魔頭根本不理會他們,箭射在身上一點作用都沒有,只有那個隨軍參謀在箭石中上下亂竄,嘴裡狂罵着。
最後,幾乎是一具骷髏架子的高雲國第一統帥‘火雲大帥’的兒子,被‘黑心金剛’操起一杆鐵槍,穿透了身體,硬生生隔着二十丈射飛了出去,釘在了‘天雲城’的城牆上。
我長槍一句,兩萬顆人頭落地。那個屁股上不小心被一隻箭頭射中的隨軍參謀狂吼起來:“南蠻子,我操你們祖宗,再不投降,這個就是下場。”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十一日
四萬俘虜被押解到了城前,整個城牆上的南兵無力的哀嚎起來。
隨軍參謀在大聲呼叫着,不時有城牆上的士兵哆嗦着丟下了手中的兵器,趴在城牆上面哭喊起來。俘虜隊裡,哀聲遍野,那些俘虜掙扎着撲在地上,向身後的天朝士兵們磕頭求饒。
我帶了一衆金盔金甲一色白色軍馬的大將威風無比的拍馬在陣列前巡行,二十萬大軍舉着這兩天趕造的攻城器械緩緩的集中了。鼓聲變成了低沉壓抑的一聲一聲的單點,雄壯的號角聲慢慢的響起。
城樓上的南兵們突然歡呼起來,俘虜隊裡的那些俘虜也都擡起頭,開始歡呼。城樓上突然出現了十幾名打扮怪異的傢伙,手上持着鑲嵌了各種動物骷髏頭的柺杖。
幾個通曉南疆風情的隨軍參謀臉色狂變,狂呼:“大帥,那是他們南疆最惡毒的邪咒師,他們輕易不會出動的,看樣子‘高雲國’的國王肯定許諾了什麼,他們纔出手啊。。。我們快撤兵,不然就不及了。”
我暴怒,狠狠的一掌把一個隨軍參謀打下馬去。運足了內力,我狂吼起來:“天朝兒郎,你們怕不怕南疆的巫師?”
雷鳴一般的回聲響起:“我們不怕,不怕,不怕,殺,殺,殺,殺,殺,殺,殺。。。”大營裡頭輪休的那些士兵也紛紛跑了出來,結成了密實的方陣,緩緩的向前推進,吼叫着:“殺。。。”
天空陰雲密佈,呼嘯的怪風從四處吹來。。。
我獨自拍馬跳躍到了大隊前方,‘破天槍’舉起,狂吼了一聲:“殺。。。”
血光四濺,四萬顆頭顱落地。同時,城樓上十幾個巫師怪叫一聲,那些血居然就地飛騰起來,飆射到了‘天雲城’的城樓上,形成了一個碩大無比的血球,散發出了怪異的鬼嘯,絲絲黑氣散發了出來。
猛的,黑色的風暴從‘天雲城’那邊捲了過來,風沙裡頭清晰的看到無數夜叉魔鬼跳躍而來,天朝士兵雖然陣腳沒亂,但是一個個已經臉色狂變。
我清晰的感覺到了那種熟悉的能量。我瘋狂的笑了起來,‘天魔氣’急速的轉動起來,帶動了‘驚龍氣’,渾身爆發出了十幾丈的金色火焰,‘破天槍’彷佛一條金色狂龍,被我擲向了風暴的中心。
我狂呼一聲:“天佑天朝。。。”一道巨大的藍色閃電劈了下來,那些夜叉魔鬼哀嚎着紛紛飛散,那黑色的風暴馬上消散,天地間,就剩下我一個人怪異的散發着金色的火焰,矗立在‘天雲城’下,百萬大軍之前。
憤然投擲的‘破天槍’橫跨兩百丈的距離,把帶頭的那個巫師釘死在了城樓上,那些巫師受巫力反震,紛紛爆體而亡,把附近的士兵炸死了兩百多人。
我身上的金色火焰突然消失,自己身體彷佛也要炸裂開來,猛的噴出一口鮮血,拔出了龍斬,把那些四處亂串的能量狂流化成了一道劍氣猛的劈了出去,自己身前赫然出現了一條三十多丈長,兩尺餘寬,丈餘深的劍痕。
我狂叫一聲:“兄弟們,天佑天朝,殺。。。”九十七萬已經陷入了宗教狂熱的天朝士兵哪裡管得你是否是輪休的,被那些同樣陷入了狂熱的將領帶領着,擡着形形色色的攻打城牆的器械,瘋狂的衝了上去。
我獨自駐馬在離城牆兩百丈處,強行恢復受損的內氣。
一隻光滑細膩柔軟到了極點的小手突然摸了一把我的臉,抵在我的後心,一股純淨強大的魔氣緩緩的進入了我的身體,瞬間修補好了我破損的經脈,強化了一下我的身體。一個嬌媚清亮的女聲輕輕的在耳邊說:“嗯,我救了你哦。。。不要太感激我,你留在王府的那些石頭我拿走了,不要小氣啊。。。畢竟我幫了你一次嘛,如果不是我路過,小朋友就慘兮兮了,我也要被魔王整治得慘兮兮了,嘻嘻。。。嗯,你收集了好多啊,以後多收集一些,我會好好關照你的。。。嗯,要走了,我幫你這手都壞了規矩了,嘻嘻,幸好他們不知道。。。”
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異常,但是我想起自己留在寧王府那批價值幾億的珠寶,我的天啊,你這個妞也太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