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爲了她纔會傷成這樣的,這個怪人會醫術,看起來還很厲害的樣子。只要她和洛梓軒一直在這裡,怪人一定會救洛梓軒的吧?
可一直在這裡等,那也不是辦法。
林柏遠對她和洛梓軒下手,他們倆運氣好沒有死。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他還會去找姐姐他們吧?
要是手機在身上就好了,那樣她就可以通知姐姐他們了。
…………
盛家老宅。
時曦悅把白杉帶去見盛鶴,還將盛忠業的意思跟盛鶴說了一下。
“這點小事,你們自己就可以做主了。更重要的是,這是喜事。爺爺肯定不會反對的,剛好盛家沒有孫女,要突然有一個那是真的好事,呵呵……”biquge.biz
盛鶴一邊跟時德下棋,一邊打着哈哈回覆。
“幹嘛要讓白杉做盛家的孫女呀。”時德有些不樂意了,他說教着時曦悅:“悅悅,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白杉是果果的杉姑,果果是我們時家的。她叫時果果,真要感恩的話,那也是我們時家。
讓白杉做我的孫女不就行了嘛。
我們堂堂時家,難不成還比不上他們盛家不成?
白杉做了m國時家的孫女,那就是時家千金大小姐了。她跟你還有沁兒都是一樣身份的,誰還敢輕視她?
到那時爺爺我給你安排一場相親會,少不了名門貴族的公子少爺上門來相親的。”
“你這臭老頭……不跟我爭,不跟我鬥,你就不樂意是不是?
悅悅現在說的是讓白杉做盛家的小姐,怎麼哪哪兒都有你的事?”
盛鶴氣得把手中拿着的棋子,重重的拍打在棋盤上。
“我說的是實話,白杉這丫頭我一直都很喜歡,讓她做我的孫女,這不吃虧呀?”
“你真要有心的話,那在此之前怎麼不說?你就是想要跟我爭……”
“我沒跟你急……”
兩個老頭幾句話不對付,便開啓了爭吵模式。
吵吵鬧鬧的,這一天爭吵下來,比家裡的七個孩子鬧騰的回數還要多。
“外公,爺爺……”時曦悅趕緊打斷他們的話。“這樣吧,白杉認爺爺做爺爺,然後認外公做外公。
這樣無論是跟盛家,還是跟我們時家,那都有近親的關係了。
你們說好不好?”
“不好!”時德和盛鶴異口同聲的回答。
在他們看來,要麼白杉做時家的人,要麼就只能做盛家的人。
“不下了。”時德站起身來嚷嚷。
“不下就不下,誰稀罕跟你下呀。”盛鶴把手中的棋子扔掉。
兩個老頭氣呼呼的從涼亭裡離開。
“你們……”時曦悅對他們簡直就是無語。
“悅悅。”白杉拉着時曦悅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去找他們了。“喝杯茶吧。”
她拿起旁邊的茶壺,特意爲時曦悅倒了一杯茶。
“是我錯了。”時曦悅對白杉有些抱歉的說:“我應該單獨跟他們倆說的,明知道他們倆總愛鬥嘴……”
“沒關係。”白杉微笑了笑。
她本就沒有想過要做什麼盛家的孫女,時家的外孫女。
就現在這樣,真的挺好的。
“以後老了,我也能像時爺爺和盛爺爺這樣,其實也挺好。他們的另一半都不在了,兩個老頭生活在一起,擁有共同的愛好。
下下棋,吵吵嘴,鬧騰鬧騰。轉眼前便和好,這就是生活。”
時曦悅聽出了白杉的言外之意,正視着她說:“你現在還這麼年輕呢,是不是想得太長遠了?
你以後老了,是一定會有另一半的。
真要吵嘴的話,那也是跟你的另一半吵。”
“……”白杉雙手捧着茶杯,沒敢一直注視時曦悅的眼睛。
“爲什麼不答應和沈浩瑾在一起?”
時曦悅伸出手去,覆蓋在白杉的手上。
因爲她這個問題,白杉的手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我已經聽說了,沈浩瑾他跟你表白了,可你卻拒絕了他。你不是喜歡他,愛他嗎?
難道你忘記了,當初你是爲何從無頭山上下來的?你又是怎麼從m國來到濱市的?
這一切不都是爲了他嗎?
你爲了追求他吃了那麼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的白眼。
現在好不容易沈浩瑾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識到他真的愛上了你,可你卻當起了膽小鬼。
你真的捨得……放棄跟他在一起的緣分嗎?”
“……”白杉那握着茶杯的手,不由得捏了捏。
心裡五味雜塵,亂成了一團。剪一斷,理還亂。
“是因爲覺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沈家的大少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就做盛家的千金大小姐吧,再有一個時家的千金大小姐的身份,這樣總夠了吧?”
“不是……”白杉猛然擡頭,向她搖頭。
“那是什麼?還是說……你已經真的不愛他了?”
她不信白杉不愛沈浩瑾了。只是白杉的變化,在短短的幾個月裡,實在是太大。
她學會了什麼是自尊,自強,自愛。更學會了人與人之間的高情商交際。懂得了強迫是不會幸福的道理。
“我也不知道……我總感覺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
我問過他,他爲什麼突然對我的轉變那麼大。他的回答……”並不是她滿意的。
“……”
時曦悅感覺心有餘而力不足。
別的事她都可以幫忙,唯獨將兩個人的心拉到一起,這真的太難了。
“悅悅,你別擔心我的事了,倘若我和他真的有緣分。無論過去多長時間,那都會在一起的。
若是無緣,誰也強求不來。”
她拍了拍時曦悅的手,反而安慰起了她。
院子外面此時行駛進來了一輛黑色的無牌照汽車。
緊接着,一輛黑色的邁巴赫也行駛了進來。
時曦悅見是盛烯宸的車,她下意識的起身,從涼亭裡下去。
盛忠業從無牌照的汽車上下來,手杵着柺杖。
盛烯宸下車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前面的二叔。
“二叔。”他禮貌的叫着,向盛忠業走了過去。
“烯宸,你今天這麼早回家?公司裡沒什麼事嗎?”盛忠業的臉帶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嗯,今天的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盛烯宸點頭回答,卻發現盛忠業腳上的鞋子上,沾着有好些泥土。
不僅是鞋上,連同他的褲腳上也是。
“我先進去了。”盛忠業似乎也發現了,盛烯宸正在打量着他。
“二叔,你受傷了?”盛烯宸看到了盛忠業脖子處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