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知道有一個女孩叫夢汐,她也從來都沒有父親的姓氏‘任’加在一起過。
蘇正國能說出‘任’的姓氏,還有‘夢汐’那個名字。那麼他就肯定是知道她和房玲兒的親生父親叫任天楠的。
“我父親叫什麼名字?”時曦悅含淚質問蘇正國。
“任天楠,你的母親叫時柔,而你是他們的大女兒,你應該叫任夢媛。”
“他們在哪兒……我父母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告訴我……”
時曦悅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她雙手抓着蘇正國身上的衣服,瘋狂的質問他。
“悅悅……你冷靜一點……悅悅……”盛烯宸把時曦悅拉了回來。
“告訴我,他們到底在什麼地方……當年又發生了什麼事?是你把我還有妹妹分開的是不是?
我父母是不是被你害死了……”
時曦悅在激怒之下,憤怒的踹着蘇正國的身體。
“把他帶走,先不要送進警察局。關在我們自己的地方,看好他,不要讓他出事了。”盛烯宸將時曦悅摟在懷裡,大聲的命令着自己的保鏢。
“呵呵……你們有種就殺了我呀。我要是死了,那個驚天大秘密,就永遠都沒有人知曉了,哈哈……”
蘇正國瘋狂的嘲笑起來。
“蘇正國,我殺了你……”時曦悅撕心裂肺的呵斥。
她想要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外公拆散了爸媽,還是爸媽之間發生了什麼。從而導致她和妹妹分離那麼多年。
外公說父親是一個狠心的人,還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混混。他根本就不愛母親,可是她不願意相信,她必須得把答案找出來。
“悅悅,你不要着急,我會想辦法從蘇正國那裡弄清楚的。”盛烯宸溫柔的安慰着她。“現在關鍵是玲兒身上的傷。”
聞言,時曦悅才轉身看着還坐在椅子上的房玲兒。
她趕緊來到房玲兒的身邊,與她一起坐在椅子上。心疼的握着房玲兒的手。
“姐,我沒事,你別擔心。”房玲兒看着時曦悅滿臉都是淚水,她真的很心疼她。
當她從m國回到清平小鎮後,她明知道自己肯定不是房文中的親生女兒,可她依舊不是去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甚至還在心裡自欺欺人,認爲這是時曦悅自己的事,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直到房文中死後,她才意識到她還是很希望查清楚,當年父母爲什麼不她還有姐姐的。
此時此刻看到姐姐,因爲蘇正國那些話,以及她的情緒如此激動。她突然覺得自己真不配做爸媽的女兒,畢竟她一點積極性都沒有。
“姐,你別哭,我真的沒事。”房玲兒擡起手來,輕輕的爲時曦悅擦拭臉上的淚水。
時曦悅自己用手三五幾下把眼淚抹掉。
“只要我們還活着,我們的爸媽他們也還在人世間,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是有機會跟他們見面。從而詢問出我們想要得知的答案的。”
房玲兒一聽‘蘇正國’那個名字,她就知道是姐姐以前的養父,是蘇小芹的親生父親。這也難怪他們之間隔着那麼多的仇恨,蘇正國得知姐姐回來了,肯定是要來尋仇的。
“嗯。”時曦悅點了點頭。“你受傷了,我們先送你回家吧。你這樣肯定走不了了,烯宸……”
時曦悅叫着盛烯宸,示意讓他把房玲兒抱到車上去。
“我來吧。”沈浩瑾不等盛烯宸迴應,他已走到了房玲兒的跟前。
他知道‘夢汐’的事,剛剛時曦悅和盛烯宸的反應那麼大,他又怎會看不出來呢。
“哎……”白杉想說悅悅讓盛烯宸抱房玲兒的,沈浩瑾怎麼能主動呢?
沈浩瑾小心翼翼的把椅子上的房玲兒抱起來,她下意識的環抱着沈浩瑾的脖子,借力一下,腰身的傷就不會那麼疼了。
她和沈浩瑾都是明白人,姐姐和姐夫經歷了那麼多的事,無論是誰現在都不想讓他們之間產生任何的嫌隙。
盛烯宸拉着時曦悅的手,緊跟在沈浩瑾的後面。白杉則走在了最後,她感覺自己好像被他們遺忘了,拋棄了。
從頭到尾她都是一個多餘的人,她不太清楚蘇正國的事。畢竟時曦悅和沈浩瑾都沒有跟她說過。
可房玲兒就不同了,時曦悅告訴了,曾經她在蘇家所有的生活。
“謝謝你了。”房玲兒向沈浩瑾道謝。
“有什麼好謝的,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是悅悅的妹妹,以後自然也是我的妹妹。”沈浩瑾一邊走,一邊跟房玲兒聊着天。
白杉光着腳丫走出大廳的門,沈浩瑾與房玲兒如此親密,讓她不免有些擔心。他會不會把對悅悅的感情,直接轉移到房玲兒的身上。
畢竟,她擁有一張與悅悅一樣的臉,而且房玲兒也和悅悅一樣聰明。不像她傻里傻氣,想着什麼就說什麼,什麼事都不從大腦裡經過一番。
洛氏大門口的街道上,此時圍繞着好多的人。導致車輛都已經在擁堵了。
洛氏的安保人員正在疏通道路。
趙忠瀚看到盛烯宸他們的身影,立刻帶着保鏢小跑過來爲他們開路。
“少爺。”他叫着盛烯宸。
“前面怎麼回事?”盛烯宸問。
“剛纔有一輛三輪車經過,意外撞上了幾個人。聽說三輪車上裝着的都是硫酸,硫酸多半都倒了出來。有人受傷了,受傷的人還都是女人。
想必應該是傷得很嚴重,我隔着老遠都聽着女人的慘叫,口中喊着什麼我被毀容了……”
“是嗎?怎麼會這樣呀?我去瞧瞧。”白杉提着裙襬,光着腳丫在馬路上小跑。
“白杉……”時曦悅想把她叫回來。“她對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這麼晚了不能讓她一直在外面。”
這丫頭真是沒心沒肺,剛纔跟她講述自己遭遇的時候,她還哭得跟個淚人似的,這會兒立馬就沒事了。
“我先把玲兒抱上車,你們去把她叫回來吧。”沈浩瑾感覺自己有點力不可支了,他得趕緊把房玲兒放上車才行。
當然,不是房玲兒的身體重,他抱不動她。而是她傷的是腰,他不能隨意亂動,否則會對她的腰身造成二次傷害。
“讓一下,我看看……”白杉把周圍看熱鬧的人推開。
地上趴着三個女人,口中還在痛苦的撕心裂肺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