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時曦悅舉手答應。
衆人一致看着她。
女子的身材不錯,這張臉卻是奇醜無比。
評委席上的沈浩瑾同樣看着她,儘管她易了容,說話的聲音也有變化。可是她的身形以及說話時的感覺,卻還是讓他覺得像那個人。
尤其是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
“這是你染的?”李致佑拿起其中一塊綠色的布問道。
“對,有什麼問題嗎?”她順從的回答。
如果不是爲了獲得比賽的冠軍,讓蘇小芹沒辦法利用這場比賽,讓蘇氏起死回生。她完全沒有必要來參加這樣的比賽,更不用易容了。
“沒問題,我很喜歡。”李致佑當作衆人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毫不掩飾對畢小勝染布技術的喜愛。
“謝謝。”時曦悅緊繃的神經鬆懈下去,她還以爲第一輪就被淘汰了呢。
自己的織染技術還不會差到那種地步。筆趣庫
時曦悅望着盛烯宸拿着筆,卻久久沒辦法下筆。她知道那男人現在的視線出現了問題,是她昨天晚上施針時故意做了點手腳。
因爲她擔心盛烯宸偏愛蘇小芹,故意要給那女人放水。
盛烯宸的眼睛這幾年都識別不了顏色,他通常都只能夠用手摸。以及趙忠瀚告訴他色澤再做判斷。
此時大家都只等着他一個人做評分,他看了一眼大家打的分數,便依樣畫葫與他們打着差不多的分數就好。
第一輪淘汰了二十個選手,剩下的十個進行第二輪的織布技術。
“還沒找到嗎?”盛烯宸身體靠坐在椅子上,冷聲問着身邊的趙忠瀚。
“保鏢還沒來電話。”趙忠瀚小心翼翼的回覆。
盛烯宸那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臉上的神色憤怒成了活閻王,要是找到那個小女人,他非得給她點顏色瞧瞧!
他的保鏢何時辦事如此低了?怎麼每次遇到時曦悅的事,全部都變成了廢物呢?
一個大活人在公司裡,難不成還會憑空消失。
第二輪結束,最後只剩下蘇小芹和畢小勝,以及叫劉月的女人。
第三輪是織布與染布爲結合,時間總共爲一個小時,冠亞季將在他們三人中脫穎而出。
劉月選擇了梭織,蘇小芹則用的是針織法,時曦悅同樣用的是針織。
後則比前者要慢很多,劉月看着她們倆的針織法,心裡竊喜冠軍對於她來說已經勢在必得了。
蘇小芹的針織手法比時曦悅的快,她心裡同樣想着冠軍是自己的。畢竟梭織是快但工藝肯定沒有純手工針織要好,再加上她的染布技巧比劉月的要強,肯定能夠超過她。
畢小勝和她用的一樣的針織手法,速度太慢完全跟不上,就算她的染布技巧再好,因時間不夠她也只會淘汰。
評委席後面的時宇多,全程都只注視蘇小芹一個人。在那個女人的染布和織布手法中,他用小本本記錄着其中的弊端。以及與媽咪手法的幾個相似的地方。
他對織染技術是很擅長的,所以哥哥和弟弟們纔會讓他前來比賽現場。
時家可是幾代都是做傳統工藝的,這織染技術就是其中一項。當初他和表叔學習的就是這方面的東西。
時間已過去大半,蘇小芹剛好完成了織布,開始進行染布。
時曦悅將針織法結束,最後利用梭織收邊。在收邊的同時已經調製好了染布用的顏料。
劉月此時已經完成了所有,在時間上她是佔了優勢的。不過評委規定了時間,時間沒有到就沒有輸贏。
蘇小芹見畢小勝的舉止,突然有些看不懂了。不僅如此,就連她的梭織手法都不是普通的。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畢小勝贏,今天的冠軍她必須拿到手,否則蘇氏就沒翻身之地。
大家用的染料都是純天然植物中提取的,蘇小芹見畢小勝也用了檸檬,自己也會用到就故意在她的染料池中多加了一滴。
小小的一滴就把配比給打亂了,即使做工再精心,那也無法達到完美的效果。
時宇多正用小本本記錄東西,蘇小芹的小舉動他剛好沒有看見。
一個小時結束,她們三人交出了成品。
劉月拿着自己的作品到評委席,並講解:“我以梭織提取純天然植物纖維,織布了這條棉手絹。布料的染法與第一輪一樣,也都是用純天然的植物顏色。
面料輕柔舒適,吸汗,顏色爲桃花粉,適用於耐髒,回彈力強。
最好的自然是保暖……”
蘇小芹爲第二個講解人:“這是一條純手工織針手絹,所有的材料都是天然植物纖維,其中還有部分爲動物的毛髮。增加了布料的手感柔軟度,不起球,宜洗,透氣性強。
無論手洗還是機洗,甚至是熨燙都沒有關係。
不僅如此,使用再找時間也不會掉色……”
畢小勝把自己的作品交給評委們,卻一個字都不說。
“你沒有爲自己的作品做一個講解嗎?”有位評委問道。
“評委們都是專業人士,即使我把自己的東西吹得天花亂墜,那也未必是好東西。是不是好東西,你們親自看了,摸了不就知道了嗎?”
時曦悅輕描淡寫的說道。
然而,這話進入盛烯宸的耳朵裡。她說話的口吻,卻與家中那位傲慢的小女人幾乎如出一轍。
“這不符合規矩,你是說不出來自己東西的好處吧?”蘇小芹當作衆人的面諷刺的說:“你那就是粗麻爛布,還想故意說這一番話博取評委的眼球。
說不出來你就直接退賽吧。”
“就是,像你這樣的人,連規矩都沒有弄明白,還敢來參加這麼高端的比賽。針織就是針織,你怎麼能用針織和梭織兩種手法?
我贊同蘇小姐的話,你就是故意弄得花枝招展的想要博評委,以及觀衆的眼球。
這可是一場直播比賽,不是你想做什麼,就能夠做什麼的。”
臺下的觀衆還有評委,認爲蘇小芹和劉月的話都有道理。覺得畢小勝確實是不把評委放在眼裡,太過清高了一些。
“我允許她不用做講解。”
這話是兩個男人異口同聲,一致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