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突然,從雜草的另一邊逃竄出了一隻黑色的野貓。
沈浩瑾猛然回頭,那隻野貓剛好跳竄了出來。導致旁邊的雜草搖晃得很厲害。
原來是隻貓,看來是他多疑了。
既然時清風想要害時曦悅,又怎麼會躲在雜草裡呢?他現在應該在時曦悅的身邊纔對。
他扔下手中的樹枝,前往那邊的別墅裡去找人。
緊挨着圍牆雜草裡面的時清風,見沈浩瑾走了,他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息。
差一點就被他給發現了。
他將雜草裡面的那個狗洞撥弄開,沿着狗洞小心翼翼的爬出去。
圍牆的外面是一條小河流,平時這裡根本就不會有人經過。
盛烯宸和沈浩瑾的保鏢,勘察過這裡的地形,他們也沒有特意派人在這裡看守。
他用手支撐在圍牆的邊沿,拖着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往前面走。
太陽西下,陽光卻依舊還很刺目。天邊的五彩霞光,籠罩着整個濱市。
他望着這絢麗的天氣,絕美的嘴脣邊,泛起了一抹異樣的笑容。
結束了,終於結束了這一切。
他突然感覺頭好暈,雙腿無力,整個人都往腳下的河流倒去。
本以爲他一定會掉進冰冷的河流中,身上卻傳來了一道力量。
那人攙扶着他的手臂,他睜開眼睛,直視着他……
盛烯宸找到了房間裡的時曦悅,屋子裡不僅有濃烈的中藥味道,還有大膽的血腥味兒。
時曦悅臉色一片蒼白,毫無血色,就彷彿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特徵。
不過,她還有氣息。
盛烯宸不敢耽誤任何時間,抱着時曦悅馬上趕回盛家老宅。
惡婆婆和盛忠業在臥室裡爲時曦悅檢查身體,外面的走廊裡,大家都擔憂的等候。
“不能出事,一定不能有事……”盛之末念着經一樣,不停的在走廊裡徘徊,期待。
“有媽他們在……悅悅肯定不會有事的。”白杉自我喃喃着。
他們都在心裡安慰着自己,可那種安慰根本就得不到實質性的答案。
惡婆婆和盛忠業的醫術很厲害沒錯,可時清風他也不是吃素的。他可是任若雪手把手教出來的,更重要的是,時清風還和林柏遠以前走得那麼近。
林柏遠會的一些醫術,他肯定也會。
邪毒聖手消失了那麼多年,他到底是生,還是死。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他的醫術可能早已超越了他們很多,那也說不定。
“爹地……爹地,弟弟他……他醒了……”
時宇歡從旁邊的兒童房奔跑出來,大聲的嚷嚷。
房間裡幾個孩子都陪着時宇喜,時沁抱着醒來的喜兒,心痛得無以加復。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告訴媽咪……身體疼不疼?”
時沁語無倫次的詢問着喜兒。
喜兒被沈浩瑾抱回來的時候,衣服和手上都是鮮血。
李致佑爲喜兒洗了澡,在他的身上沒有發現傷口。
可即使這樣,時沁也不放心,擔心時清風會不會像林柏遠一樣,直接給喜兒下什麼隱形的毒藥。
惡婆婆爲喜兒看過了,沒有發現中毒的跡象。
“喜兒哥哥,你哪裡不舒服,可告訴我。”果果奶聲奶氣的詢問喜兒。
時宇喜環望着房間裡面的人,想起在盛忠期那個別墅裡發生的事,他嚇得立刻撲進時沁的懷裡。
“別怕別怕,有媽咪在呢。
喜兒已經回家了,我們在盛家老宅,不會有人傷害喜兒的。”
時沁輕輕的拍着小傢伙的身體安慰。
“喜兒……”盛烯宸跑過來,將時沁懷裡的喜兒抱在懷裡。“告訴爹地,發生了什麼……”
別墅裡面的監控設備,早在當初就已經被清空了。
時曦悅和時清風在房間裡,到底到生了什麼事。盛烯宸到現在都無法得知,喜兒肯定會知道的。
“嗚嗚……”喜兒嚇得直哭。
盛烯宸把懷裡的小傢伙放坐在牀上,讓他正視着他。
“喜兒,你看着我。”他握着時宇喜的雙臂,嚴肅的說:“這裡是盛家,你不用害怕。
你和媽咪都回來了。
現在你應該告訴爹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然的話,爹地沒辦法幫到你和媽咪。”
“是啊,弟弟,你別害怕。我們都是男子漢,不能動不動就掉眼淚。我們得幫爹地和媽咪的忙。”
時宇樂幫着爹地一起勸說喜兒。
“對,我們都在你的身邊。”時宇多上前奶聲奶氣的說:“上次我也因爲害怕,把自己封閉起來。
那樣做是不對的,如果你不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那樣受到的傷害會更多。”
“嗚……”喜兒抽搐着哭泣,擡起手來把臉上的淚水擦拭掉。“我……我發現了三表叔他……他在媽咪的藥爐裡面下了藥。
我本以爲……他是想要幫媽咪的。
我害怕會誤會他,就沒有把自己發現的事告訴你們。
前幾天我就……就開始暗中觀察着三表叔,他……他一直都在媽咪的藥中加了東西。
他之前去過盛忠期的別墅,爹地你們都沒辦法找到他和媽咪,我就想着他可能會帶着媽咪去了那裡。
我就只是……只是去看看而已。沒想到……嗚嗚……”
“喜兒,你別哭,慢慢的說。”李致佑安撫着小傢伙的情緒。
“嗯。”喜兒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繼續說:“表三叔他……他給了我一把水果刀,讓我殺了他。
我若不殺了他,他就……就會殺了媽咪。
我很害怕,我手中拿着的水果刀,刺到了他的身上。
還有……他想強行給媽咪吃什麼藥丸。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藥,我想要阻止他,他反抗我……
我刺傷他之後,他就……就打暈了我。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小傢伙依舊很害怕,回憶起那些事,他說得有些語無倫次,不過大概的意思就是這樣。
“時清風怎麼會那麼惡毒呀?他還真是跟林柏遠一樣,全部都不是好東西。”
盛之末聽到喜兒的話,氣得憤怒的吼起來。
“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初就應該讓他死在林柏遠的那個暗室裡,救他這種人做什麼呀?”白杉附和着盛之末的話。
兒童房間的門外,時德杵着柺杖站在那裡,對於他們的話,他剛好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