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杉將心裡能想到的可能,儘可能的都告訴沈浩瑾。
如此狗血,要是以前剛離開無頭山的她,一根腸子通到底,肯定什麼都想不到。
現在不同了,前段時間無事的時候,她天天跟幾個孩子混。尤其是跟時宇臨混得多,小傢伙將他在娛樂圈的事,統統都告訴了她。
還給她看了很多狗血的言情電視劇,這也難怪她會想到這些情節關係。
他們倆在這裡自己八卦,說半天那也沒有個結果。
回到紮營地,白杉把自己對沈浩瑾說的那一番話,同樣也跟盛烯宸和時曦悅說了一次。
夜幕降臨,山林裡漸漸的暗了下來。
憶雪她們三個依舊坐在那邊,還是沒有下山的意思。
要不是盛烯宸檢測的信號,一時半會兒有問題,他們也不可能還留在原地不動。
白杉的話聽起來雖然很離譜,可盛烯宸和時曦悅卻忍不住動容。
憶雪整個下午都是氣呼呼的,哪哪兒都不順眼。
“主人,你喝點水吧。”奴敏小心翼翼的把裝有水的牛皮袋遞給她。
憶雪接過去喝了一口,可她的脖子卻咕嚕的響了一聲。
“食物呢?”奴敏盯着身邊的奴覺詢問。
“在跟無佛寺的人打鬥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
“那怎麼辦?”奴敏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你在這裡守着主人,我去山林裡找找,看有別的吃的沒。”
“嗯。”
奴覺點頭同意。
“哎喲,好香呀,太美味了……”
白杉聽到了她們的對話,故意把他們帶來的食物拿出來。
袋子裡面裝的是燒雞,這個天氣氣溫那麼低,帶着熟食也不會很快就壞掉。
“浩瑾,這個雞腿給你。”白杉把雞腿拔了下來,分別交給沈浩瑾和時曦悅。“這個是悅悅的,這個雞翅也挺大,烯宸給你……”
時曦悅順手接過食物,分給身邊的盛烯宸。
“好吃,真的太好吃了,美味喲。”白杉故意大聲的吆喝,還有意無意的向不遠處的憶雪示意。
憶雪聞着那香味兒,肚子剋制不住的又響了。
奴覺見憶雪滿臉不悅,小心翼翼的後退,坐在她的身後去。
時曦悅輕輕的拉了拉盛烯宸的衣角。
“怎麼了?”盛烯宸一手拿着雞翅,隨意的啃着,另一隻手拿着的木棍,正倒騰着地面上燃燒着的火堆。
山上太冷,尤其是在夜間。如果不燒火的話,很容易會感冒。
時曦悅沒有說話,只是把自己手中的雞腿給他,提醒他拿過去給憶雪。
盛烯宸正視着她,同樣沒有說話。但他明確的向她搖了搖頭。
怎麼能把他推向另一個女人呢?還讓他去給她送吃的,絕對不可能。
憶雪踹飛的那塊石頭,差一點就傷到了時曦悅,到現在盛烯宸都還心有餘悸。
倘若他再去晚一點,看到受傷嚴重的時曦悅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會對憶雪做出什麼來。
“走吧。”時曦悅開口說道。
“……”盛烯宸只是看了時曦悅一眼,然後就背對了過去,不在去理會她。
哪有把自己的老公,推向另一個女人的。
憶雪本就對他不單純,這小女人也放心,讓自己的老公靠近別的女人。
如此大方,不知道他會吃醋嗎?
時曦悅實在沒有辦法,她俯身從地上撿起裝過燒雞的塑料袋子,然後把手中的雞腿放在裡面,朝着憶雪她們那邊扔去。
“喂。”時曦悅吼了一聲。
奴覺盯着空中拋來的東西,她以爲是傷人的武器,直接一腳踹進了旁邊的草叢裡。
“你們幹什麼?”奴覺起身護在憶雪的跟前。
“你有毛病呀,人家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你倒是好呀。可憐你們幾個乞丐,打發點吃的給你,你還不識好歹。”白杉啃着手中的雞肉,諷刺着奴覺。
奴覺剛纔沒有看清楚,那具體是什麼東西。
聞言,想着奴敏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她找到吃的沒有。
於是便走到那邊的草叢,把口袋裡面的雞腿翻了出來。
“主人,這個……”她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下毒,拿着雞腿向憶雪請示。
“……”憶雪坐在草地上,背依靠身後的大樹,雙手環抱在胸前,全程都不想理會人。
“怎麼了?擔心我會在雞腿裡面下毒嗎?”時曦悅見憶雪不吃,故意刺激着她。“我當你的膽子有多大呢,敢闖無佛寺的山林,卻連個雞腿都不敢吃。
那麼怕死,就趕緊下山去吧。”
聞言,憶雪扭頭看向時曦悅,她笑得諷刺,而旁邊的白杉笑意也帶着嘲諷。
“毒?哼呵呵……”憶雪聽着那個字,只覺得很好笑。“給我。”
她問奴覺要雞腿。
“主人,不要吧。”奴覺不敢直接給她。
憶雪坐直身體,強行把奴覺手中的雞腿搶了過來。
說別的她可能還會怕,但毒那種東西,是最對她無用的。
從小到大什麼毒她沒有見識過,只有她毒,沒有比她更毒。
這中原的雞腿,果然比西域的要美味。
憶雪實在是太餓了,從上山之後,她就沒有吃過東西。一直都在鬥氣當中,此時她餓得將手中的雞腿,狼吞虎嚥的哽咽下去。
“主人,水。”奴覺將水袋遞給了她。
白杉把揹包裡面的麪包拿出來,遞給身邊的時曦悅。
“悅悅,何必呢?那種沒人性的東西,你幹嘛要把雞腿給她吃。”
白杉有些後悔,剛纔就不應該幫着時曦悅去激憶雪。
他們帶到山上的食物也是有限的,自己都捨不得吃,卻要分給白眼兒狼。
“你不是說了嘛,她有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呀。”時曦悅拆開面包的包裝袋,細嚼慢嚥的吃起來。
“你真的相信呀?”
單純的白杉聽到這話,立馬八卦的精神就來了。
“邪毒聖手真的失去了你外婆後,就跟你媽媽好上了?”
“杉杉。”沈浩瑾聽着白杉那太過直白的話,急切的拉了一下她的手臂,還用眼神示意她別說得如此難聽。
畢竟,時柔是時曦悅的親生母親。
衆人都看得出來,時曦悅的心裡半分都沒有責怪時柔,沒有因爲時柔這麼多年沒照顧她和妹妹就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