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麼?”時曦悅背對着診療室的門,所以她無法看到門口的情景。
“如果沒有喜兒和臨兒的話,你也就不會失去……自己的女兒了。”時沁剋制不住心裡的內疚,淚水默默的從眼眶裡流淌而下。
“……”時曦悅突然沉默了。
現在怪誰都沒有用,她還有一個女兒到底是活,還是死。目前她也不清楚。
她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把喜兒和臨兒找回來。
“上藥了。”醫生拿着調配好的藥來到她們倆的身邊,並將診療室裡的簾子拉上。
十幾分鍾後,她們倆一起從診療室出來。醫生說她們倆受的都是皮外傷,回家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好。
回去的路上,車裡相當安靜,時清風開着車子,時不時的通過後視鏡,打量着坐在後排的兩個小女人。
“一會兒回去後,我讓大哥派人到這邊來調查一下,看能不能查到什麼蛛絲馬跡。
那些人實在是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都敢對我們時家的人動手。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時沁呆呆的坐着,目光毫無焦距,現在她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兒子在何處。
時曦悅則一直望着車窗外面,對於時清風的話,她也沒有作聲。
她在想剛纔那個功夫如此厲害的女人是誰?還有那個女人所說的話,好像目標並不是時沁,而是特意針對着她。
只差一點點,她就把那個女人的面具給揭開了,可就是晚了那麼一步。
明顯那個女人的同夥還不少,女人到底是想要抓她?還是在她的手中真的有喜兒和臨兒呢?又或者說,那個女人與抓喜兒和臨兒那一夥人,並不是一起的啊?
“悅悅,你與那些人交手了,你可有看清楚他們的長相?到時畫出來追查就要容易得多了。”時清風直接詢問着時曦悅。
“一些小嘍囉而已,就算把他們找出來了,可能他們也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
那個女人卻是個例外……”時曦悅回頭看着開車的時清風,淡漠的說:“我當初爲了回蕪城報仇,大哥爲我找了專業的人訓練,長達四年之久,纔有了現在這點功夫。
那個女人使用的是軟劍,我只聽說過國外有一個殺手組織,最擅長用這種劍術了。但目前也是第一次遇到。”
“我也不會武功,對這方面的事瞭解太少,一會兒回去後,問問大哥瞭解下吧。”時清風隨口回答,用心開車不再說話。
…………
暗室裡,戴着面具的女人,恭敬的站在坐在椅子上,手裡把玩着一個黑色小盒子的男人跟前。
屋子裡的光線本來就有些暗,再加上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空氣中隱約透露着一股死一般的殺氣。
女人一直站在對面,恭敬得不敢說一個字。
沒過一會兒,外面便傳來陣陣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那慘叫的聲音太過恐怖嚇人,給人一種親身經歷般的痛苦,令眼前的女人頭皮都發麻了。
“主……主人。”女人畏懼的叫着他,緊接着跪在地上。
她知道聽從她命令,試圖綁架時沁的那些人,現在全部都被蠱蟲折磨而死了。她若再不認錯的話,接下來輪的肯定就是她。
外面那些男人的慘叫聲依舊還回蕩在暗室中,只是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弱了。
“主人,饒命啊,我知道錯了,請……請給我一次機會。”女人擡頭驚慌失措的望着椅子上坐着的男人。
男人臉上黑色的面具樣式極度恐怖,陰鬱,如同活閻王一般,隨時隨地都會要人命。面具下那雙眸子陰鷙得如同利劍般犀利。
他把手中黑色的盒子打開,盒子裡一隻小飛蟲朝着女人飛了過去。
“不要……”女人嚇得手腳並用後退,但那隻小飛蟲還是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啊……好痛……”
女人倒在地板上痛苦的吶喊,撕心裂肺的咆哮,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你不是要解決掉他們嗎?我在幫你啊……你的速度那麼慢,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完成心願?現在那兩個孩子在我們的手中,只要利用他們……想要解決他們就容易多了……
你在猶豫什麼?還是說你被他們的親情所感化了?你無法對他們下得了手……啊……
你不想動手,我親自來啊……你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好了……好痛……”
暗室的門此時突然開啓,一個光頭男人跑了進來。他的臉上同樣戴着面具,只是他與普通的殺手不同,黑色體恤外的手臂上,刺着黑色骷髏頭的圖案。
“主人。”他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然後冷聲呵斥着地上的女人:“你算什麼東西,主人決定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置疑。
你忘記了當初自己如同死狗的模樣了嗎?要不是主人救你,你早就已經死了。
你現在這條賤命都是主人的,主人想要你三更死,你豈能活得到四更?
還不趕緊給主人道歉,認錯。”
光頭男是想救她,她要是一直如此強硬,主人一定不會讓她活下去。
“趕緊認錯,不認錯就打死你。”光頭男揚起手中的灰色長鞭,狠狠的打在女人的身上。
“啊……主人,饒命,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聽話,不再違背主人的命令……”女人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如同搖尾乞憐的狗一般趴着,面向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我真的只是想要幫主人儘快解決掉這些麻煩,我絕對沒有二心。那時曦悅實在是太狡猾了,再加上有盛烯宸的幫忙,想要把她抓住在難。
還有時家那幾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燈,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我擔心會曝光了主人的身份。
我是害怕主人會因此而受到危險啊,我全部都是在爲主人着想。
主人你一定要理解我的苦呀,主人……饒了我吧……”
“主人,請看在奴陰已經知道錯的份上,這次就饒了她吧。”光頭男人再一次請求。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緩緩的站起身來,光潔的皮鞋慢步到女人的跟前。女人默默的昂起腦袋,對視上他陰鷙的目光,嚇得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她是我的人,只有我能動她。違者!死!”